南宫煊的身边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才刚刚站好,便感觉外边有一点极其细微的响声,若是不注意的话,绝对会被他给无视掉。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朝着身后退了一步,身体与树叶划起些许响声,不过却是那么的自然,不论是谁听来,都会想到是风吹起,而不是有人触动。
外边的那名男子听到声音后立即谨慎的退了几大步,以防有人。但立马感觉到微风徐来的凉爽,其划起树叶的声音与刚才绝无半点异样,他才停下,暗叫自己太谨慎了,都快达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心中大定,他又怎么舍得那么好的伏击地点呢?微微一想,身体如同闪电般滑入丛枝,只带起略微风响。
南宫煊心中可是暗暗觉得心悸,虽然他不害怕眼前男子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伤害,但作为一个杀手兼职刺客,这样躲起来都被别人发现了的话,那对于他的面子而言,还真是大大的不妙。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相距就仅仅只有一步之隔,所以南宫煊不得不小心的呼吸,甚至都不敢呼吸。多年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要小视任何对手。
两人都是这样怪异的动作,前面男子心中充满了兴奋,不进来还好,一进来他便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天生用以行刺的好地方啊!外面若有人进来,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补上一刀,对方绝对不可抵挡;若是有人经过,随便飞出一把暗器,,定然可以叫他来一个透心凉。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将他的后背毫无顾忌的流露在南宫煊的刀下,真是不得不感叹他的胆气啊!
要不是遇到像南宫煊这样“心存善意”的人,他早就变成了几十截。
“所有人注意,死亡之森淘汰赛,从现在开始了!请各位多多杀人,祝你们能够活下来!”身处死亡之森的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同一时刻响起了一个声音,单就音色而言,让人感到暖洋洋的,但其中所散发出来的王八之气,真的叫人不寒而栗。
南宫煊面前的男子嘴角划过一个噬血的幅度,手中暗器的亮光一闪,已成闪电之势飞向了对面一个黑影。若不注意看,绝对会以为那是树枝在月光下的投影。
接着手中的暗器不断地飞出,才十分钟不到,许多隐秘的位置便流露出一点点血腥的味道,血迹在月光下滴答滴答的打落在泥土中,好像一声声催命的音符。
男子下手极为很辣,每一次动手之前,南宫煊都能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他心情的喜悦,似乎唯有对手的死亡,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乐趣。
等到这时,四周的明访暗哨都已经被这杀神给清理干净了,南宫煊也终于要下杀手了。毕竟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的谈笑间沦为养料,他也想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其实这不过是他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而已。
“杀人技术挺高的嘛!看来杀过不少人。”南宫煊的声音弱弱响起。
“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谁?”
男子一下子听到声音,就情难自已的回答到,不过仅仅是一瞬间,长期以来培养的谨慎告诉他,这件事绝不简单。
他反问出口,若是常人肯定以为他会等自己的回答,但他可是干那种专职的哎,利用这个思想误区麻利出手,以求一击必杀,他可不相信有谁会有这样的好心情陪自己说笑!那个人在死亡之森都敢这般“有趣”,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是一个SB,而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强的自信。
手中短刀无声无息的划过空间,震起一阵阵空间的波动。
男子又是嘿嘿一笑,他想身后这个人能够毫无声息的躲在他的后边,实力定然要强过他一截,但却过于大意,死在自己的手下,那种屠宰强者的喜悦可不是外边的小白菜可以比拟的!
他亲眼看到手中匕短刀完全没入眼前这个人的脖子,毫无阻拦,心中顿时大定,就算是神,这样下去也绝对是死翘翘滴,何况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呢!
下一刻,男子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疼,心里似乎插入了什么东西。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手中的短刀已然消失,正安安稳稳的插在左胸前,鲜血缓缓带走他的生命力。
“为什么?为什么……”男子喃喃到,因为死之前,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道影子向他走过来,嘴角带着与他一样的坏笑。嘿嘿,杀人者,人恒杀之。
南宫煊慢慢的走在尸体旁边,蹲下拔起了刀。看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杀手,他也是一阵无奈,他不想杀他,可是不得不杀啊!两人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的话,那就你死我活吧!
南宫煊一个闪身,走出了洞外,他已经查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外边没有一个人影,否则作为杀手的他,才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呢!
“嗯?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那么多的小红点聚集在这里呢?”
他拿出位置显示器,看看周边有什么有菜的地方,他好去吃一口。
“管他的,有人就行,吃掉这些人,想必冉冉应该能够找到我了吧!”南宫煊想道。
普天之下以杀人来找人的这样的计策,恐怕也只有他想得出来了吧!亏他还口口声声的仁义,就不怕天上突然掉下几个响雷,把他给砸死。
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原本月光明媚的大晚上,才转眼之间,就变得极为的沉重,几乎压的人都呼不过气来。
又是一个转眼之间,几大道闪电从天而降,像是要惩罚南宫煊一样,瞅着他就以万马崩腾之势飞下来。好在这家伙祖坟埋得好,导致闪电飞下来的时候,角度略微偏差了一点,打在离南宫煊十几丈远的树上,正是他刚才藏身的树丛正上方。
“妈呀!我草!还好老夫深得上天的信赖,朝晚礼佛,从不杀生,要不这会儿非变成烤乳猪不可!”南宫煊在心中默练了好几遍“哦弥陀佛”,发誓以后一定要信佛信上帝,这样才是真正的永生之道。
“不管了,还是尽快去杀掉那几十个人吧!把冉冉一个人留在外边,说真的我还真不放心呢!”
什么朝令夕改啊,什么无耻之徒啊,不知道这世上还找不找得到脸皮能够他一拼的人?
暴风雨立马就飞天而降,偌大个死亡之森,无不在他的淫威之下臣服。好在全身装备全都是防水的,这才避免森林中的这群小白菜变成落汤鸡。
拉链一划,南宫煊全身就只有一双眼睛还在外边,顺着所有能够隐蔽身形的地方,犹如鬼魅一样朝着目的地飞身而去。他走过的所有地方,没有留下丝毫人为的印记,就算是有,也在第一时间被狂风暴雨扯得稀巴烂。
这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夜晚。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加上大暴雨,今天晚上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少噬血的杀手,不知又会怎样沦为冤魂厉鬼。
梦欢湖是死亡之森的一个湖泊,不大不小,留作坟墓那绝对是一个好地方!天时地利全都被它给霸占了,就差等人来填补了。
梦欢湖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杀手,他们的排名都在中等靠后,若是仅凭借自己的力量,想要在死亡之森的最后五十个名额中活下来,那种几率不到万分之一,所以他们不得不组成一个小团队,以期多得到一点不死的几率。
这个小团队是由梦深一手缔造的。梦深是天网中新手排名前二十的一个杀手,所做的攻击如梦如幻,一手幻天沙更是叫人防不胜防,些许不注意,不论是谁都有机会变成他手底下的亡魂。他的实力在众人面前确实是够强,但却说不上一定能够活下来,毕竟生死之间,与排名没有绝对的关系。
此时是深夜,又遇大雨,张手不见五指,又怎么谈得起杀人呢?梦深不得不好好安排一下,找几个人去外边守夜,然后他们好好的休养一下生息,以期明天有更好的精力,面对一切突发事件。
还真不愧是一群杀手组织,那工作能力真不是吹的!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搭好了十几个大帐篷,而且没有原材料,全是他们摘下来巨大树枝,这样的工作量又岂是“平常”二字能够阐述得清楚?
在外边守夜的人共有十几个,分散在大帐篷周边。每一个人都完美的借助夜色以及雨点,变成了这个夜晚的组成部分。
南宫煊经过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在雨中穿梭,成功的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就从这里开始我的传奇之旅吧!”
夜色中缓缓传出一个声音,久久不曾散去。
“咦,怎么今晚会的雨水有一种刺骨的寒冷呢?”一个在雨中值夜的小白菜喃喃道,不过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所监守的领域,他发誓,绝对没有一只苍蝇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飞过。
当然了,那么大的雨,哪来的苍蝇嘛!
南宫煊以一种诡异的步伐踏到了小白菜的背后,绝对没有产生丝毫的声响。他对自己的步伐有绝对的自信,而这种自信源于实力的澎湃。
没有任何的停留,左手拿着短刀划过眼前死尸的喉咙,眼中不曾惊奇些许的波澜。鲜血跟着雨水拼命地撞击在石板上,想要提醒身后的其他人,可惜成不成功他注定没有机会看到了。
南宫煊借助这一个位置,认真的查看了一番周围的地势,想要找出那里会有杀手藏起来。说真的,直接找出杀手的准确位置,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凭着一种感觉,人的第六感去寻找。
映入南宫煊眼帘的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哪怕他的眼睛强于其他人,但毕竟是深夜,又没有一点儿月光,还有偌大的雨水阻碍他的视线,能看到大体的轮廓已经足以令他引以为傲了。
所有的帐篷都在梦欢湖的上游,保证绝对没有水能够浸透到“帐篷”里;所有的帐篷围成一个圆周状,中间住着一些平常的杀手,而梦深则是居住在四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别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为显眼的地方。
以这样的规律来排布帐篷,能够保证一个受害,群起而攻之。不仅如此,还有七八个人在最外围走动,每一个人至少能够同时看到两个人。
南宫煊真的有点无奈,不就是杀一个人嘛,用的了这样草木皆兵?这样围起让他是实在不好找地方下手啊。
我也很无奈,难道非要洗干净脖子,等你来宰才算是对的吗?
不好下手不代表下不了手,不过首先还是得把这些长在树上、草丛里的小白菜拔掉才是真理,否则总是被别人看着,南宫煊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废话不多想,南宫煊感觉哪里有人,便是一把暗器飞去。凭借着多年的的杀手经验,他能找到那里最适合掩藏,甚至能够察觉对方的脑袋放在那里才算是最安全的。
常规思想害死了这一群小白菜啊!他们的对手不是外边的人,而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还敢用组织所教的方法,不是等着被屠宰,简直是对不起他们摆的这个造型啊。
长年累月的磨练,这一次更加是生死淘汰,他们谁敢不用心?谁敢随便的摇头摆尾?不把自己藏在十八层地下都算是心里素质良好的人。这个思想,本来是他们保命的本钱,此刻却成了他们丧命的缘由。
说真的南宫煊的第六感真******太强了,十几只暗器准确无误的射入掩藏起来的人的脑门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所有中暗器的人甚至连反应都还没有,就已经一命呜呼。
大雨还是不停的下着,似乎不把这个地球给淹没誓不罢休似的。南宫煊飞出十几只暗器之后,终于感觉再没有眼光折射下来了,于是身体幻作鬼魅,无声无息的飘向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