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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僧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门开了,门外是一个光脚僧人,年龄大概有三十岁,只见那僧人道:“阿弥陀佛,施主,我行至此地,想乞碗素食。”“哦,你等一下啊。”开门的回应。一会儿开门的出来了,“这还有一条咸鱼干,你拿着吃吧。”只见那人嘴角翘起,似乎在嘲讽他。“善哉!善哉!”只见那僧人拿了咸鱼就走,“啊?哼!”开门的“咣“得一声把门关上。

僧人走了大概两里路,走进一件破落的村屋内,说道:“是我。”从里屋里走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是罗海星。海星的眼睛紧盯着咸鱼干说道:“你要来饭啦?”那僧人一脸不悦道:“什么叫要来饭?这是我化缘化来的,有好心的施主施舍的,懂不?”说着就把咸鱼抛向了海星,又找了块儿破砖做了下来。海星赶忙把咸鱼接住,一口咬下去,也不管咸鱼有多硬,硬是用牙撕下一块儿来,放到嘴里大口嚼着,等一口咽了下去,才对那僧人说道,“你不吃吗?”

“我是出家人,要吃也是吃素食,哪像你啊,海星吃咸鱼,真是绝配。”

海星仿佛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啃着不知道放了几年的咸鱼干,等吃完了,海星向那僧人作揖道:“谢谢你……我想问,你为什么帮我。”“佛渡有缘人,大和尚也帮有缘人。”那僧人回道。

“再次谢谢你,可是我还要赶路,等下次见的时候,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说着,罗海星就要走向门口。等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僧人把他的僧帽摘了下来,说:“等等,我的帽子给你戴,你要不要?”

“啊?”海星愣了一下。

“啊,挡一档那个”那僧人晃了晃手里的帽子,下巴冲着罗海星微微一指。

罗海星明白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准确的说是脑门两边各一个的突出的小角。罗海星走了过去,对他说,“你不会杀我的,对吗?”那僧人笑了笑,也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看了看手指上沾染着的脑门上的油。

“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这一路上,所有见到我的人都要杀我。”

“他们有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因为……”罗海星看向那僧人微微翘起的唇角,“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说着把头扭了过去。

那僧人收起了笑意,“对啊,我知道,因为你是怪物,身体里藏着让他们害怕的东西。”“你不害怕吗?”罗海星又看向了他。那僧人摇了摇头,然后拿起身后包袱里的一个水壶,“刚吃的咸鱼,咸不咸啊,来,喝点水。”罗海星对着水壶咽了口唾沫,走过去,接了过来,拔掉塞子就往口里灌。

“哎,慢点儿喝,给我留点儿啊。”

眼看水壶就要底儿朝天了,那僧人一把就把水壶夺了过来,说:“你喝的太多了,一会儿可怎么办?”罗海星擦了擦嘴,“你这水真好喝,还有点甜味儿。”罗海星说。那僧人上下打量着罗海星,边打量边说:“是啊,入口是甜的,到肚子里就不是甜的了吧。”罗海星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啊!”罗海星突然感觉肚子像要裂开一样,一个不稳,躺倒在地,疼得他不能动弹,脑门直冒冷汗。那僧人就那么盯着他,一动也不动。

罗海星咬着牙,打着颤,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随即昏了过去。

那僧人摇了摇头,“还骂我是混蛋,我是在救你。”他俯下身去探查他的状况,突然罗海星睁开了双眼,瞳仁已不是纯净的黑色,而是冒着杀意的诡异的绿色,而后从罗海星的口中冒出两股黑烟,黑烟隐约是两个人头形状,四个悠悠的绿色光点就像是人头的眼睛。那僧人似乎早已有所准备,迅速以手指为剑点在罗海星的眉心,一抹绿光自僧人的手指直进眉心,而那绿光好像有生命似的,顺着罗海星脑门上的血管流进那两个尖角,没入脑中。

慢慢的,罗海星的眼睛里的绿光也暗淡下来,黑烟也回到他的口中,直到他重新闭上了眼睛,眉心处一个手指大小的“封”字也慢慢消失。

“呼,幸好我下手快。”随手拿起身旁的水壶往嘴里倒,只流下可怜的两三滴水,望着像个大虾蜷躺在地上的罗海星,僧人眼睛里的绿光一闪而过,“切,看来,咱俩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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