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会文转身赔笑道:“叶先生,不好意思!不是我赢了就想走,是你已经输光了。再赌下去的话,请问你拿什么下注?呵呵!不好意思,失陪了!”抱歉地点点头,拉着徐丽姬朝门口走去,却见三个精壮的汉子闯了进来。三个精壮汉子进房后,也不说话,只管蛮横地挡在门口。
徐会文见有人把门,惊愕不已,慌忙质问北村想干什么。北村冷着面孔答道:“你不是说我没钱下注吗?”拍了拍身边的千叶明子,咬着牙说:“这就是我的赌注,两万大洋。你能押女儿,我也能!”
徐会文觉出北村正凝着一股拼命的狠劲,不敢刺激他,只好又回到座位上。湘吉云见北村也要押女儿,内心对此行径十分不耻,在一边冷语讥讽道:“嘿嘿!原来两个都是押女儿的奇葩,果然是‘不是奇葩不聚首’!看来,两位奇葩还真是有缘人,不然怎么会‘有缘千里来卖女’?”
北村无所谓地看着湘吉云,阴阳怪气地说:“如果你不想赌,可以走,敝人绝不拦你,但徐先生必须赌!”
徐会文一脸羞愧地看看湘吉云,担心他不再帮自己,连忙拉着他坐下,劝道:“老弟!你误会了,我徐某绝不是你说的那种奇葩,我实在是一时昏头了,还请老弟好事做到底,徐某这辈子感激不尽!”
湘吉云心想,如果自己走了,说不定徐丽姬又会被他老子输掉,那自己这半天也就白忙活了。心念及此,决定再赌最后一把,却并不希望北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便说道:“好吧!那就再赌一局,不过……”忽然凑到徐会文耳边,小声又道:“如果这位叶小姐真的被赢了过来,你想怎么办?”
徐会文嘿嘿一笑,也凑过去耳语道:“放心!除去我的本钱和借款,不管你赢多少,剩下的都算你的,包括这位叶小姐!这位叶小姐那可是难得的美人,但只要你赢了,她就是你的,你今晚就能把她带回去!”
湘吉云不想再理睬徐会文,转而对北村说:“叶先生,在押上叶小姐之前,你最好考虑一下,免得将来后悔!”
北村撇头看看千叶明子,拉着她的手,一脸无奈地说:“明子,爹现在遇上麻烦了,所以不得不把你押上,可要是真把你输掉了,你会恨爹吗?”
千叶明子顺服地说:“女儿是爹的女儿,爹是女儿的爹,爹在关键时刻遇上麻烦,女儿岂能不舍身相助?爹只管押,女儿绝无恨意!”
北村哈哈大笑,拍着女儿的手夸道:“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乖女儿!”又望向湘吉云,调侃道:“没想到燕大还培养你这种人才,果然是‘无处不江湖’,也难怪小兄弟如此厉害,叶某佩服!不过赌完这局之后,还请小兄弟务必说句实话,好让叶某知道你师承何人?码头何处?”
“嘿嘿哈哈!”湘吉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燕大的学生,已经念到大三了,燕大就是我的码头。要说师承何人,这就有些不好说了,因为给我上过课的老师、教授有很多,不知道说哪个好?”
“嘿嘿!”北村阴险地笑了笑,“你不说也可以,不过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
最后一博开始了,待荷官发完牌,湘吉云摘下眼镜擦擦又戴上,不过那眼镜上倒不是有灰尘,他其实也不是近视眼,只是藏在镜腿上的微型望远镜有灰尘,而那望远镜是他自制的,镜管直径不到两毫米,被他伪藏在眼镜腿架上。为了制作这个望远镜,他花高价买来优质玻璃,和玻璃精研材料,然后在显微镜的帮助下,经过半年的精工研磨,最终加工出合格的微型镜片,并被制成了微型望远镜。
现在,湘吉云正通过微型望远镜观察北村的眼球,而那微型望远镜能放大北村眼球映出的图像,所以北村每次看牌的时候,手里的秘密都能被对方的微型望远镜捕捉到,而出卖他的正是他自己的眼睛。然而,湘吉云此刻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在北村的黑眼珠上看见了一副好牌,那副好牌比他的牌大得多。
湘吉云悄悄瞟了一眼千叶明子,见她漂亮的脸蛋上现出一丝浮躁,料她一定是技痒难耐。见此,决定好好利用她一下,却一脸笑容地对北村说:“叶先生!开牌之前,我有个提议,我建议把赌注再提高一点,你把你自己也押上,我这边押四万大洋,怎么样?”
北村觉得湘吉云的提议甚是荒唐,不屑地说道:“你要我押自己?你怎么不把自己押上?”
湘吉云嬉笑着说:“嘿嘿!我和你不一样,如果要加注的话,你只能押自己,可我还有大把的钱,不需要押自己。再说,我只是请来的帮手,押钱、押人都是徐先生的事情,就算要押人,那也是押徐先生,轮不到我!”望了望徐会文,问道:“对吧?”徐会文尴尬地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话。
北村见湘吉云一脸张狂,估计他手里有大牌,而且应该不是诈牌,因为最后一局是赌人,是不变的定注,中途弃牌也不能换回损失,所以谁也不会被诈术吓得弃牌,只有作弊换牌才有些意义,但作弊已经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哪里还敢作弊?无奈地看看手上那副好牌,觉得实在可惜,只好冷笑着说:“小子!别得意,有你后悔的时候!”
湘吉云不屑地笑道:“我不会后悔,你也不会后悔,只有你的女儿会后悔,因为你我无论输赢,都是自作自受。可叶小姐什么都没做,却要为别人的错误付出代价,所以她会后悔。不如这样,不妨让她用自己的手赌自己的命,无论输赢,她也算是为自己的命运努力过了!”调笑地望着千叶明子,“叶小姐,你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