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和老千于赌馆斗法,一个大展千门绝技,一个大显魔幻神奇,虽然看似势均力敌,但这老千却是一间谍,还是一美女间谍,所以拥有千术、谍术、媚术三项绝技,三绝技群劈魔术等于三打一,可谓胜券在握,但魔术师又怎能甘心不战而败?就这样,魔术PK千术之战开始了。究竟谁更厉害?请看下文!
一九二八年夏初,日本为霸占中国东北,决定暗杀奉军首领张作霖,而张作霖即将离京回东北,正好可以半路下手,但还必须了解张作霖的具体行程。为此,一组日特被匆匆派往了北京。
这组日特的头子叫千叶北村,是关东军情报部的部长,此刻化名叶北村,正在“运来赌馆”玩同花顺,对手是张作霖帅府的二管家徐会文。北村开赌的目的是,借赌局让徐会文欠下巨债,并以债逼其说出张作霖离京的行程。结果,徐会文不仅欠下了巨额赌债,就连女儿也被他输掉了。
徐会文的女儿叫徐丽姬,是个美绝的少女,要不是徐会文赌昏了头,怎舍得拿她当赌注?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无奈中,想起事先有约,如果他输了女儿,可于八小时内赢回,还能请外援帮赌,那外援正是这赌馆的荷官,名字叫周守全,赌技非凡,与徐会文颇有交情,但荷官是不能与赌客合谋的,周守全只好找来了自己的表弟。
周守全那表弟名叫湘吉云,是燕京大学的学生,出身于九代魔术世家,自小极有魔术天赋,练得一项徒手魔术最高境界的绝技,“无影手”。所谓“无影手”,其实就是利用发力技巧,让手上的动作快得无与伦比,就好似无影无形,所以被称之为“无影手”。
虽然湘吉云练成了“无影手”,但这家伙总喜欢制造事物的矛盾对立面,所以又自创了一项专克“无影手”的绝技,绝技要求手快眼更快,即便是最微小的高速动作,也要看得细致入微,洞察无遗。结果,这绝技还真让他练成了,并将此技谓为“千眼”,意为洞察一切的意思,不过这功夫是他偷偷练的,外人无从知晓。
湘吉云这功夫自然有些厉害,但他今天的对手不但千术高明,而且还是个谍道高手,又还是个厉害的杀手,当魔术遇上谍道千门暗杀手,究竟会鹿死谁手?
当湘吉云应邀赶到赌馆的时候,那北村身边多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女子名曰千叶明子,是北村的女儿。千叶明子像她父亲一样,擅长千术、柔道和谍报,是个难得的谍界美人。此刻,她化名叶明子,正坐在徐丽姬身旁,以防徐丽姬突然逃跑或自杀。
北村见湘吉云戴着眼镜,身着一袭学生服,感觉他不过是装嫩,目的大概是想麻痹对手,但绝不可能是真学生,因此想调侃他一番,有意无意地说:“这位同学,请问在哪个码头得意?”
湘吉云斜眼瞟着北村,嘿嘿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是‘燕大’的在籍学生,如果燕大也算你说的那个‘码头’,那我就算是‘燕大码头’的吧!”
北村起身讥讽地笑道:“好!就算你是‘燕大码头’的,但这个‘码头’毕竟是教会办的,而且明令禁止赌博,可你却出现在这里,这算是违反校规呢?还是破坏码头规矩呢?嘿嘿!”
湘吉云笼着双手手,无所谓地笑了笑,也跟着调侃道:“传说法律也明令禁止赌博,以及用赌博的方式买卖人口,可叶先生不仅赌了钱,还赌了人。这算是一犯再犯呢?还是明知故犯?或者叫知法犯法?”
北村见湘吉云明明生得净白,却一副市井赖皮相,说起话来振振有词,刁钻至极。心想,这类市井之徒最擅口舌,倒不一定有真本事,不如先吓吓他,能吓跑最好。阴笑着点点头,“好吧!不管你是不是学生,你都应该明白,如果因为你而让徐先生永远失去女儿,那你欠徐先生的就太多了,一辈子都还不清!呵呵!你确定能赢我吗?”
湘吉云耳闻“永远”一词,暗觉心思沉重,却知道这是北村想给他制造压力。挑着眉头,嬉笑着说:“如果一早就知道输赢的话,这世界就不会有赌徒了。做为一名赌徒,为赢而生,因输而死,宿命如此,愿赌服输,岂容多想?这个道理徐先生比你明白,又怎么怨我呢?呵呵!”
北村见湘吉云毫无惧色,拉下脸冷冷地说:“既然你不怕辜负了徐先生,那就赌桌上见高低吧!但是按照事先的约定,我第一局押徐先生的女儿,你押两万大洋,可你只有两万大洋,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输了,徐家父女就是被你葬送的,你可要小心了!”
“嘿嘿!叶先生这话说错了,如果我输了,我最多只能算陪葬,真正葬送他们的是你!不过,既然我来了,谁是‘陪葬’,谁是‘送葬’还不知道呢?”湘吉云嘴上说得调侃,心里却并不轻松,因为他看出叶氏父女都是赌场高手,还觉出这赌局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足以陷进顶级的赌场高手,就算他手上魔法神奇,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湘吉云并不敢轻易开赌,他需要再拖一些时间,以琢磨对手的手段窍门。琢磨中,当他和徐丽姬的眼神在无意中交汇时,他能觉出她对自己的期盼,她希望自己能把她赢回去,因为无论输赢,那都将是她一生的命运。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女,他心底升起赢得美人归的愿望,可这个愿望反而令他压力倍增。
当荷官开始洗牌时,湘吉云为了再拖一点时间,提出双方互验赌注,北村对这个要求感到很可笑,对徐会文说:“徐先生,你的女儿作为我的赌注,此刻就近在眼前,还需要验吗?当然,既然这位小兄弟想验,那就验验吧!反正我也想看看你手里的汇票,没问题的话,就请拿出来吧!”
徐会文僵硬地干笑一声,哆嗦着拿出一张两万的汇票,这是他从大帅府偷偷挪用的,这笔钱如果不能及时填回,挪用的事情就会暴露,张大帅就会要他的命,所以他这回押的是钱,赌的却是全家人的命,可周守全找来的帮手却是个小年轻,看样子就像个不靠谱的家伙,以至于把汇票递给湘吉云时,那拿票的手久久也不肯松开。
湘吉云从徐会文手里扯不出汇票,只好强行掰开他的手,尴尬地抢过汇票递给北村,待北村没有了异议,故作严肃地说:“虽然徐小姐近在眼前,但徐先生中间毕竟离开过,所以我必须问徐小姐几个检验性问题,以确认她没有受到过侵犯,以及人身权利和尊严的完整。并且,如果徐小姐被你们侵犯过,我们有权追究你们的责任。”
北村冷笑道:“你想怎么问都可以,从早上开始,她就由我的女儿在守着,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受到过任何侵犯,她依然是完整的。请吧!”不屑地看着湘吉云,无所谓地抬了抬手。
湘吉云走到徐丽姬身边,看着她那美丽的脸,不禁心思重重。心想,如果自己一旦输了,那就成了葬送美丽的罪人。想到这里,他忽然清醒地意识到,此刻的目的不是欣赏徐丽姬的美丽,而是借机近距离观察北村父女的装束,因为那里面一定藏着不少秘密。
“徐小姐,在你父亲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吗?”湘吉云装得一本正经地问,其实眼睛的余光一直在暗暗关注北村父女。
“没有离开过!”徐丽姬不安地看着湘吉云,觉得这家伙即便假装正经,也还是没个正经的样,就这么个没正经不靠谱的家伙,真的能救她吗?虽然她心里暗暗叫苦,可眼下也只能指望这个没正经的男人,期盼和不安令她话音哽咽。“但是……,请你一定要带我离开,拜托你……认真一点,好吗?”
“嗯!”湘吉云应承地点点头,又问道:“在你父亲离开这段时间,有人侵犯或者欺负过你吗?”一边假装问话,一边有意无意地瞟向北村父女,却发现这对父女的袖口、衣角有某些相似之处,这种相似就是都有藏匿道具的便利,而他早年研究魔术服装的时候,就已经深谙此道了。
在北村一再地催促下,湘吉云终于结束了问话,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又提出双方应交换座位。北村对此虽觉不满,却知道赌馆为平衡输赢双方的风水,规定输家有权要求交换座位。
当双方开始交换座位,并将擦身而过之时,湘吉云忽然笑嘻嘻地拦住北村说:“叶先生,晚辈第一次与您切磋,还请前辈手下留情!”说完,礼貌地向对方伸出手。
北村见湘吉云一下变得正经而客气,大感意外,却不便失礼,只好和他握了握手,不了还有更意外的事情,对方忽然像西方人一样热情地拥抱了他,还一边抱一边说什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北村作为日本人,并不太习惯男人之间的拥抱,却碍于礼节不好说什么,只好狼狈地应付了一下。
湘吉云抱过了北村,还想再抱抱千叶明子,可他长这么大还没抱过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性。当他意识到此,张开的双臂不觉有些发软,而千叶明子也意外地往回缩了一下,但见湘吉云竟有些进退不定,反倒让她镇定下来,便会意地笑了笑,大度地张开双手,主动迎上抱住他,悄悄地说:“这位同学,你好像还没抱过女生哦!”
湘吉云本来就有些手足无措,听了千叶明子这番调侃,羞得急忙推开她,暗暗朝她瞪了一眼,却硬生生地装回一副笑脸,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待坐下后,竟有些心神不宁,心口也扑腾得有些厉害。
赌局终于开始了,但直到荷官发完牌,湘吉云也没有翻看自己的底牌,但他知道北村是一手小牌,可惜那手小牌大他一点点,对手无须作弊,他就已经输了。看到这里,湘吉云内心沉沉的,却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伸手将桌面的牌拿起来看了看,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微笑间似乎充满了自信和满意,倒像是拿了一副好牌。
“呵呵!叶先生,我们直接开牌吧!反正对我来说是一局定输赢,弃牌就等于认输,所以绝不会因为你诈牌就弃牌,而且我的赌注就两万,你的赌注只能是徐小姐,谁也别想靠诈牌让对方加注,不如早点亮牌,早定输赢!”湘吉云从笑呵呵地说。
“哈哈!说得好!有道理!那我们就开牌吧!”北村抬手伸向自己的底牌,眼睛却悄悄瞟向湘吉云,见湘吉云掀牌的手伸得毫无顾忌,心想这小子还不作弊就敢亮底牌,难道手里有大牌?可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想到这里,连忙抽手回来,哈哈笑道:“小兄弟真是个急性子!你就那么急着想输吗?”说话间,两只手指悄悄移向袖口。
湘吉云自然而然地缩回手,毫不介意地说:“我是有些急性子,但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急着想输?而不是急着想赢呢?难道你觉得你手里的那些牌也能算大牌吗?”
“嘿嘿!牌大牌小,老天爷知道!”北村假装往天上一指,却使出声东击西的手法,从袖口瞬间抖出一张牌换掉原来的底牌。至此,他知道自己的牌已经很大了,得意地又说:“如果你急着想赢的话,我倒是想成全你,只要我手底的牌一亮,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未必能让你如愿而已!呵呵!”
“好吧!那我就先亮牌了!”湘吉云看出北村已经换了底牌,便不慌不忙地亮出自己的底牌,笑呵呵地摊手道:“不好意思,其实我的牌很小,但如果你认为能赢我的话,就请亮底牌吧!本同学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