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听见婉宁唱歌,影响她睡觉,心里很是生气。就想过来吓唬吓唬她,让她闭嘴,别影响她们休息,可不想让她因此搭上性命。看着婉宁一下子没有了反应,王艳心里一惊,吓得她赶紧松开手,傻在原地,恐慌地看着没有动静的婉宁,她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向婉宁,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就在她手到达的一霎那,却被婉宁巨烈地咳嗽声和喘息声吓了一大跳。她定定神,看样子婉宁是死不了了,又恢复她原有的恶毒,凶狠狠地对婉宁说:“不准再唱了,要不然我真会掐死你!让你去见你那死鬼妈去!”
缓过气来的婉宁这一次没有被她的淫威给吓倒,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不再惧怕王艳了,什么都不怕了,反而想把她激怒,想看看跟她对着干是什么样子的?
由于不再惧怕,恢复体力的她狂怒而歇斯底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凉被跳下床来,“啪”地一声打开灯,轻蔑地瞥眼斜瞪着王艳,憋屈了很久的怨恨和怒火突然间像火山爆发一样,劈头盖脸的怒骂指责像怒涛一样向毫无防备的王艳袭来,“来呀!你这个坏女人,你有种就来掐死我呀!我不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妈吗?你不配!我告诉你,你不配做一个母亲,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说得好听点,你是我后妈,说得不好听的,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毒妇,我想那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就是说你吧!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表里不一是非不分卑鄙无耻的变态的蛇蝎小人。看看你外强中干的样子,我都可怜你!你以为我会很怕你!其实我是不想看到你,怕你脏我的眼睛,我十分藐视你,看不起你,你明白吗?哦,对了,像你这样智商的动物,根本就不懂这些,你不是那么凶吗?怎么不说话,我是在对牛弹琴……
“你骂谁呢?你这个疯狗臭猪!是不是还想找打……”王国天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到婉宁的房里来了,他的话还没落音,拳头就打在了婉宁的脸上,婉宁应声倒在床上,趴在床上的婉宁回过头来怒视着他,“你还敢瞪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冲了上去,这一次没有听到婉宁的惨叫,反倒听见王国天扯着破锣嗓子像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原来,就在王国天的拳头将要再次落在婉宁的身上时婉宁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他挥舞过来的拳头,并急速地抱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住不放。
一向温顺柔弱任人欺凌的婉宁,今天一反常态,王艳被婉宁的反常给镇住了,傻傻地站在旁边,还是王国天的惨叫惊醒了她,看见宝贝儿子被咬还了得,她急了,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扑上去暴打婉宁。她打得越凶,婉宁就咬得越用力,恨不得把那一大块肉给咬下来。
王国天哭爹喊娘的惨叫着,“妈,你别打了,快把她拉开呀,要不然我的这块肉就没有了。”
王艳一听也是,再这样打下去,她宝贝儿子手上的那块肉就真没有了,她赶紧收住举起的拳头,急忙来拖拽婉宁,不管王艳怎么用力,婉宁就是抱着王国天的手咬住不放,这可把王艳急坏了,再不想办法,她心爱的儿子手上的那块肉就要被婉宁活生生地给咬下来了,看着毫无松口之意的婉宁,她心里的那个痛呀,急呀,真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呐。就在她心如刀割心急如焚地看看痛苦不堪的宝贝儿子时,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有办法了,她马上把手伸到婉宁的鼻子上,狠命地捏着不放。一会,婉宁就感到心慌气短,最后在憋气的情况下才不得不松开她的嘴。
见婉宁终于松了口,一把推开怒目横眉正在擦着嘴角血迹的婉宁,看着泪流满面龇牙咧嘴痛苦尖叫的心肝宝贝,再看看那流血不止的手,她有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这时的她也顾不得打骂婉宁了,盯着她的宝贝儿子心痛地问:“很痛吧,别怕,有妈在,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打点针,吃点药,就没事了啊。”
“活该!你们也有知道痛的时候,看你们以后还敢欺负我不!”婉宁带着蔑视而幸灾乐祸的表情轻快地说。
“妈,你看,那个狗杂种把我的手都咬出血了,还在那儿说风凉话”
“别理她,我们赶快去医院,打一针,包扎一下就没事了。”王艳看着她宝贝儿子流血的手忧心如焚地安慰着。
婉宁冷瞅着王艳母子俩痛苦的样子,嗤之以鼻地发着狠劲说:“忙什么?再来打我呀!怎么,觉得痛了,活该!要是你们再敢欺负我,我就杀了你们!”
“臭婆娘,你是不是还想找打呀?”王国天捂着手对婉宁吼骂道。
“狗娘养的小畜牲,杂碎,你有种就过来呀!我不怕你!垃圾!”婉宁以牙还牙地冷盯着他做了一个要咬他的姿势。
吓得王国天后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我们快走吧!别跟她废话了,呆会回来再收拾她!”王艳拉着王国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等会回来再收拾我?要看你们进不进得来再说吧!”婉宁轻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坏笑着说。
人一旦没有顾虑和畏惧,无论遇到多么强大的对手,他都敢放手一搏拼个你死我活。相反遇事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纵使他身怀绝技有盖世武功,无论对手多么弱小,都会束手就擒任人处置。
王艳带着打完针抱扎好伤口的王国天回来她掏出钥匙开门,那门锁无论她怎么开,就是没有半点动静。
原来是在她们走后,婉宁坏笑着把门反锁上,“哼,想收拾我,我看你们怎么来收拾我?两变态的人渣!”她反锁好门后,开心地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欣赏起电视节目来。她觉得今天心情独好,想起她们母子两的表情,她就想笑,开心得不得了,脚上的痛苦好像也减轻了不少。直到听见他们回来时,她才起身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听门外的动静。
王艳在外面焦急地开了半天门,还是没打开,知道是婉宁把门锁了,她抬起手边敲边喊,但婉宁就是不理她,最后,她忍无可忍气愤地砸起门来,直到把邻居们都吵了,也没把门打开。
这下子可热闹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王艳为了顾及面子笑着对大家说:“各位邻居,不好意思呀!我们出门时忘记带钥匙了,大晚上的把你们都吵醒了,实在是对不起了!苑宁这孩子睡得太死了,这么敲门也没把她叫醒。”
“你们家董林呢?今天他不是休息吗?他不会也睡死了吧!”
“他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家里就只有婉宁一个人。”
“孩子瞌睡大,睡得沉,我看这么敲也不是办法,还是把董林叫回来,让他开门吧!”
“就是,打电话让他回来吧!早点打开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就是,你看这孩子也是的,睡这么死,怎么敲门她都不醒。”无奈之下王艳只好打电话让董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