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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高文的冒险

刀锋城堡内高文·希伯莱完成晨练后无聊地躺在床上,高文自言自语地说道:“亚瑟现在正在战场上战斗,我只能在家发霉,这么下去武者的修为要被落下怎么办啊!好想出去历练呀!”独自一人发完牢骚的高文,决定去见一下父亲,再次请求他,允许自己出去历练。

高文来到大厅,发现巴顿正在与城内军队的人说话,刀锋城内有两万守军,其目的是为了守护刀锋城,与西南边境刀锋要塞守望相助,阻挡兽人侵入。作为城主的巴顿,既是城主也是将领。两万的守军除了平日备战训练,还有维持城市治安的工作。

巴顿正与负责城外的治安,名为内萨·韦伦的百人长谈话,内萨:“大人,我刀锋管辖范围内出现妖兽,还请大人派兵讨伐”巴顿忧心忡忡地说道:“终于连刀锋附近都出现了吗?”。

最近多发的妖兽下山事件,绝非普通情况。妖兽下山扰民大多数只是零星发生,而且只会在山下附近的村落作乱,来到刀锋城附近可是多年不见一次。

巴顿:“带三个小队过去”,内萨:“好的,大人。只是管辖之外的村庄,仍有大量请求讨伐妖兽的人,不知如何处理呢?”。巴顿:“让他们雇佣剩下的佣兵,我会让人给予他们一定的金额补偿,出兵到刀锋城管辖之外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等等,我也要去讨伐妖兽”提出要求的正是高文,巴顿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别开玩笑,好好训练到了学徒级再说”

高文据理力争向巴顿喊道:“难道父亲也是靠训练到达学徒级吗?我不管,这次我一定要去”巴顿无奈地望着内萨:“真是不听话的儿子,内萨能否拜托你呢?”。

“太好了!”高兴的高文高举双手喊道。内萨:“那么,还请少爷带好行装准备出发”“好嘞!”,高文迫不及待地返回房间准备。内萨:“巴顿大人,真的好吗?”。巴顿放下刚刚严肃的表情露出温柔的眼神说道:“子女总有一天会长大,离开父母身边不是吗?”

高文跑回房间赶紧让侍从,帮忙穿上铠甲,把亚瑟父亲刚泽打造的利刃挂在腰间,骑上自己俊俏的良驹。骏马上的高文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追上亚瑟。

高文准备好后与内萨带领的三十人汇合,队伍从西门离开了刀锋城,而巴顿则在刀锋城堡最高处,默默地看着自己儿子离开自己的身边。

高文:“内萨大人,这次我们目的地是哪里啊?”,内萨:“少爷叫我内萨就好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叫车公村,是一条挺大的村落,有近千人”高文:“既然有这么多人,那么还打不死那妖兽吗?”内萨听到高文率直的疑问笑着回答:“妖兽的强弱和人不一样,它们天生铜皮铁骨,一些更有飞天遁地之能,一般人对付不来”

高文:“这么厉害看情况收了,当我的宠物吧!”后方听到的士兵不由地发出笑声。“居然有人想要把妖兽养来当宠物”“贵族的脑袋果然跟我们不一样”“人家那是天真无邪”。

高文的天方夜谭的想法,让内萨面露难色地说道;“这个可能有点难办?”,高文隐约听到后方的嘲笑,仍无动于衷说道:“所以说要看情况啊!”

内萨则认为自己的劝阻,高文没有听进去后,不再谈论妖兽的事情了,专心在前方领路,高文也因第一次出来历练,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沉默不语。

一队人马跑在小道之上经过三时,在午餐前高文一行来到目的地车公村,房屋集中建造在村庄的中间,四周的麦田上是刚刚发芽的麦苗。不过松软的麦田上却有数个奇怪的洞。本应忙于劳作的男人们,却手拿着武器三五成群巡逻村庄。

内萨经过数次打听后来到村长家中,白须过肩的村长看到身穿铠甲的战士,赶紧走上前来说道:“感谢各位,来此帮助我车公村度难关”

内萨也是个干实事的人直接说道:“客套话就免了,村长说明情况吧!”。高文不做声地站在内萨身后,两人一见面就确认对方的身份,显然两人是相识的。

村长:“昨天夜里,有对小情侣在田边幽会,小伙子被抓走了,姑娘跑回来后说是大蛇抓走了他。于是我发动全村,开始寻找被抓的小伙子。最后在另一块田上发现那只百足妖兽和小伙子的尸体”

高文:“百足,是说蜈蚣吗?”,村长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打了个冷颤说道:“对,那玩意绝对是妖兽,一个人才能抱住的身躯,30尺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怪物,几个胆子大的汉子,往它身上砍去,可是那壳比铁还硬。看到人越来越多,那妖兽钻回洞内。之后我就派人赶到城内搬救兵了”

内萨:“蜈蚣妖兽还有再出现吗?”“没了,不过我认为它还没有跑,田里被妖兽挖出几个洞,洞穴从昨晚一直都被看住,洞穴都是在较软的土地上,估计这蜈蚣妖兽挖不开多硬的东西”村长冷静分析道。

内萨思考了一会想起自己身后的高文:“高文少爷,有什么意见吗?”,尽管自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但城主儿子的脸还是要给的,姑且形式上问下,这就是内萨此时发问的原因。

高文:“看来当不成宠物了,安妮讨厌虫子啊!”一时间脑袋短缺的内萨,忘记用敬语说道:“你怎么还想这些呢!”,高文手指擦了擦鼻子笑道:“好了,开个玩笑,不就是蜈蚣吗?往洞里灌水逼它出来不就行了吗?然后再引到坚硬的地上击杀它。”

内萨点头说道:“高文少爷,真是不错的想法。没想到少爷还有这样的脑袋”,被称赞的高文虽然高兴,但总觉得内萨的话中含有什么问题。村长:“坚硬的土地这附近倒有一处,北边的不远处小山丘,那里的地够硬地底下还有很多石头。”

内萨:“好,伏击地底就设在那里,村长还麻烦你安排部分村民去灌水,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们,其他的村民都留在家里,村子出入口摆上火盆,烧起火堆,一般妖兽都怕火。”内萨准确的向村长下达命令。又有一场人与怪物的战斗即将开始。

初夏雨水充足,从河流和井里的水,被村里的壮汉们一桶桶倒入蜈蚣挖的洞中,一旁是举起长枪对准洞口的士兵,尽管内萨知道这样的举动不能对妖兽起什么作用,但村民们却因此得到安全感,加快了倒水的效率。

高文与内萨在埋伏地点,开始准备防御工事,向村里借来的粗大树干削尖,做成拒马和栅栏。连铁制的兵器都无法伤害的妖兽,这些木制的工事与持枪的士兵一样,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内萨虽然没不耐烦地但仍乖乖闭嘴进行工作,为了不让高文及全军士兵察觉到这点。

在村长的提议下大家享用完午饭后,继续工作。即便是太阳被乌云遮挡,阳光依然努力地透出云层,一个村民正是因为这个不屈的光柱,发现洞内的异状。村民喊道:“你们过来看下”,洞里的水面冒出水泡,正当这名村民想蹲下看清楚的时候。一个红色物体从水里冒出。

即使是在一里之外的山坡上,高文都能看见那庞然大物,长长的触须连在鲜红的头上,普通的蜈蚣没有致人死地的毒性,但这蜈蚣妖兽头颅旁的两个毒钩,即便没有毒性,高文也肯定有啃断人体的能力。修长的身体长达三丈,每节都有一对拥有倒钩锋利的足,坚硬的身体上有几处焦黑的地方,尾部本应存在的两个尾巴像是被什么切断了,一眼看上去只剩下平整的伤口。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跑回村庄,守住洞口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举起长枪,攻击蜈蚣妖兽的身体,一名士兵喊道:“队长,跟本刺不进去!”,“让我来”学徒级的小队长使出【枪刺】,锋锐的枪尖扎穿了外壳,但壳内厚实的肌肉阻挡住枪头的前进。吃痛的蜈蚣挥动自己树干般的身躯,将数名士兵击飞。

在其它洞口守着的士兵从后赶到,另一位小队长喊道:“快将它引到埋伏地点”。士兵们开始往山上撤退,奇怪的是蜈蚣妖兽,并没有继续追击士兵,而是将漆黑的眼珠摆到村民逃跑的方向。

“不好!”高文大呼过后,鞭策自己的马匹,作为骑士又怎能让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受到伤害。像蛇一样弯曲前行的蜈蚣妖兽,以极快的速度追上跑得最慢的人,这个矮胖的男人开始痛恨自己的短腿。

蜈蚣妖兽高举自己的上身,第一节的前足轻易地从背后刺进男人的心脏。村里的人们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回到村里的男人们举起长枪,农具,女人们举着火把,孩子们祈求神灵。

“望过来啊!臭蜈蚣”,重金买下的骏马,终于赶在妖兽进入村前赶到,高文屹立在蜈蚣妖兽的面前大声喊叫,蜈蚣也仅仅是憋了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投向村庄,似乎在思考如何穿越村门的火线。

高文挥动手中的斧子,不断用斧柄敲击自己的手臂的护甲,铁器的敲击声,加上高文的辱骂声。吵闹声成功引起妖兽的注意,妖兽抛下村民尸体转向高文的瞬间,高文的战马同时飞奔起来向山丘跑去。

高文回头看到蜈蚣的身影,与自己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在追来。越过被蜈蚣和士兵糟蹋过的麦田,高文成功抵达这不高的山丘,蜈蚣如期而至进入了包围圈内。

内萨:“快把栅栏搬上”,半数的士兵根据作战的安排,栅栏,拒马摆成圆形围住中间的蜈蚣妖兽。内萨,“火!”数个火堆火盆同时燃起。

士兵们向被困住的蜈蚣发起了突进,入门级的长枪像刚刚一样无法穿透蜈蚣的外壳。学徒级的三位小队长开始武技的进攻,“【劈裂】”“【长蛇】”“【铁锤】”,各个武技分别打中不同的地方。蜈蚣妖兽无视他们的攻击,亮出自己的毒钩,拿着铁锤的学徒级队长躲避不及,蜈蚣的两把毒钩轻易地破开铠甲,将毒刃插入他的体内。

拼命挣扎的队长向蜈蚣的头部挥下多次锤子,蜈蚣被迫丢下他的身体。铁锤队长在地上抽搐了数秒后不再动弹。高文大喊:“死吧!畜生”冲向前去向蜈蚣的身躯砍去,拥有钢铁般的身体略带点弹性,入门级的高文像其他入门的武者一样,无法伤它半分。

四年前的高文也是这般无力,连挣扎都无法做到就倒下了。即便成为武者都是托亚瑟的福,从小就称呼亚瑟为哥哥的高文,原因仅仅是亚瑟年长自己几个月。四年前的罗德尼事件后,高文真正地把亚瑟当做比自己优秀的人。即使之后不再叫亚瑟为大哥,高文面对亚瑟的卑劣感却遽然增加。

高文对亚瑟这个十四年来同吃同长的异性兄弟,无法做到嫉妒,痛恨。有的只是对自己的羞愧,现在亚瑟再次迈出了一步,成为学徒级的武者,而自己还在在原地踏步。痛恨,痛恨无法前进的自己,无论做多少的训练都无法感觉到自己在前进,在变强。

这份对自己的怒气,高文倾泻在蜈蚣妖兽的身上,无论砍下多少次都无法穿透蜈蚣的外壳,妖兽继续无视高文这个替自己抓痒的家伙,将妖兽的目标锁定在剩下的三名学徒级武者身上,内萨作为学徒级武者站到最前,长方形的盾牌多次防御住蜈蚣妖兽的毒钩。

再次抵挡住两个毒钩突刺的内萨说道:“我来挡住攻击,你们俩去攻击”,灵巧的蜈蚣见无法对内萨造成伤害,转头开始绕着包围圈开始跑动。

蜈蚣妖兽绕着拒马组成的围栏跑动,一名士兵勇敢地挡在它的前面,长枪刺中蜈蚣妖兽的头部,但枪头无法刺穿妖兽的外壳只能在其上面留下白白的痕迹滑了出去。

蜈蚣妖兽越过那名士兵的头上,轻松地把士兵压在它锋利的足下,士兵被数十对足刺穿过后,在地上仅留下了一块块惨不忍睹的肉块。现在围绕着围栏跑的蜈蚣反而更像猎人。不少士兵因为眼前的惨状不由自主地颤抖,他们已经失去两个伙伴,没有人能自大到轻视这头妖兽,贸然冲上前去。

蜈蚣妖兽脱离了包围,没有就此离开,选定目标后蜈蚣向包围圈内的一人发起进攻,以马匹奔跑相媲美的速度,向低头的高文冲去。

高文回想起四年前被打飞后朦胧看到的身影。“接下来是我保护你了,亚瑟!”大脑回应着这强烈的意志,爆发出改变现实的力量。内萨大呼:“少爷!!!”。

“【挑海】”,不躲不闪的高文使出日思梦想的武技。练习,早已在高文的脑海在模拟数千遍。

自下而上的撩击斧技,正是是高文父亲成名武技之一,一斧挑海。上挑的斧头削中蜈蚣头颅的左边,学徒级顶级斧子切掉蜈蚣左毒钩。蜈蚣痛苦地侧开受伤的一边,向右边倒去。高文也因此蜈蚣巨大的冲击力,被打退到拒马之后。

“还没结束了,【削峰】”高文跑向蜈蚣身体中间焦黑部分,右脚为重心旋转身体,摆平斧子从焦黑的身体开始平削过去。焦黑的部分没有正常外壳的硬度,高文轻松从那里切开三尺长的伤口,黄色的血液从切口处流出。

蜈蚣卷起身体像蛇一样盘卷起来,用只剩一只毒钩的头狠狠盯着高文,高举数尺的头部像蛇一样闪电出击。“给我撑住”高文坚硬铠甲顶住攻击,手上的单手战斧却被震出手中,高文用空着的两手抱住蜈蚣头部。蜈蚣的双鄂咬在高文左腿上的铠甲,高文大喊:“给我起来!”

高文扎紧马步双脚陷入泥土,高文抬起蜈蚣巨大的身体帮它翻了个身。妖兽由于腾空攻击钩足大部分没有抓住地面,妖兽中间一段还留在包围圈上的身体被翻到拒马之上。如果是平时这个木制的拒马不可能给蜈蚣妖兽造成伤害。但落在拒马上的却是妖兽焦黑的部分。不复存在的外壳加上自身的重量。蜈蚣妖兽被翻了个身从中间钉在拒马之上。

松开双鄂的蜈蚣努力地动着鹅黄色的足,可惜空中并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蜈蚣妖兽的足只能在那里做扩展运动。高文拖着受伤的左脚捡起掉下的斧子。

“这样就结束,【裂山】”高文将斧子高举使出威力最强的劈击武技。

蜈蚣的头部,即使用大威力的希伯莱家祖传武技,高文用三次才完整地砍下蜈蚣的头部,失去头部的蜈蚣妖兽身体仍然在动,但那仅仅单纯的神经活动,虽然不明白原理,熟悉动物的高文没有在意。压在蜈蚣身下的拒马完成了他额外的使命,终于承受不住蜈蚣妖兽的身体被压成碎块。

通过铠甲手套高文握住单边的毒钩,高文高高举起触角仍在乱动的蜈蚣妖兽头。

“你们大声告诉我,我是谁”士兵们从看呆了的高文英姿中醒了过来,

开始喊道:“高文”“高文!”““高文!!!””连指挥的内萨,失去自己的冷静喊道:“高文!”

高文笑道:“对,本少爷就是天才高文,哈哈哈”,对赞美之词照单全收的高文·希伯莱,现在重新获得四年前失去的自信,自力迈出的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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