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被乌云笼罩,平原的宁静被数千名士兵的厮杀声打破。混乱的战场上奥斯顿总指挥,奥布里的落跑消息,不如他到来的消息传播得快,除了附近目睹的几人,奥斯顿的士兵仍认为自己的指挥官与自己浴血奋战。
无功而返的亚瑟望着突击到墙外的佣兵,少了木墙和地形上的优势,佣兵们的伤亡急剧增加,相信自己的话而冲锋的佣兵们,即使是他们是贪念作祟而动,亚瑟为他们的死还是感觉到责任。
席格汀:“亚瑟,战斗还没结束了打起精神来”。一个亲卫队队员反应过来袭向亚瑟,亚瑟拔起黑剑,快速向袭来的敌人后退一步黑剑剑身贴紧腰间,左手握住剑柄右手顶住剑首向后捅去,黑剑刺穿对方轻薄的皮甲。本想偷袭亚瑟的亲卫队一员,手上的自上而下斧子,因为亚瑟的后退仅能削到亚瑟的手臂。亚瑟握紧剑柄,把插在敌人身体上的剑用力一转,拔出黑剑。
腹中被搅乱的偷袭者,倒下的念头是‘下次绝对要穿厚重的铁甲出战’即使清楚自己没有下次。
亚瑟抛开脑中的迷雾,对自己说道:‘对,我引发的战斗由我来结束,我以后要成为将军的男人’。捡起地上不知何人的长枪,奥布里的斗篷和头盔‘重要的不是事实,只要能动摇对方的军心便可。
亚瑟将头盔放在地上,斗篷一角摆入头盔内,握紧长枪枪尖朝下用力下插,斗篷染上刚刚打倒的敌人的鲜血。亚瑟举起这把长枪高呼:“奥布里已死!”
不断挥动的头盔,从远处望去像是人头,绣有奥斯顿家徽的斗篷只有奥布里拥有。即便是在身旁的亲卫队,方才看到像尸体一样被马拖走的奥布里,也难免有自己主子死去的念头。
亚瑟再次高呼:“奥布里已死!”
克劳迪恩向一旁的士兵喊道:“不,少主没死!”但他个人呼喊却比不上亚瑟摇动的假头。巴里笑道:“克劳迪恩先生,你还真是看不起我啊!两次被对于我,这次还想安抚军心?”巴里顿时加强攻势。克劳迪恩捂住伤口勉强迎击,亚瑟仍在高呼:“奥布里已死!!!”
恐慌连同亚瑟的声音扩散至全军,最为忠诚的亲卫队都开始动摇,更何况是普通士兵。
“我军大帅死了?”“敌人放出来的假消息吧!”“不对你看,那些臭屁亲卫队中间,不就是奥布里的人头吗?”“对啊!看那猴子披风”“假的吧?”
不安与传言快速流传于奥斯顿军,每个士兵听到同伴口中的流言后,奥斯顿的士兵从自己的位置望向中央,寻找自己的大帅。拉拉吉大肆宣扬奥布里所在的举动,现在反而起了反效果。
数分后出现了第一个区服于恐惧而逃离出战场的士兵,在亚瑟的眼里他越过自己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但在战场之上屈服于恐惧的绝不止一人。
最先逃跑的人群是奥斯顿的佣兵,连给钱的人都死了,他们还在这里努力什么,作为唯利是图的佣兵,他们最先逃跑是合情合理。
奥斯顿佣兵近一千人占全军三分之一的人开始逃亡,接下来便是普通士兵,抛下自己战友的尸体,他们忘却效忠的主人,全速离开自己的岗位,
其中一马当先的是奥布里座下骑士拉拉吉,这个被奥布里信任的骑士,在主人死后,想的并非为其报仇而是自己如何存活。位于左翼的拉拉吉在各小队长质问自己奥布里是否存活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回策马跑出战场。
自亚瑟开始宣扬奥布里的死亡后两刻(30分钟),群龙无首的奥斯顿军陆续撤退。本有指挥能力的克劳迪恩却被巴里死死缠住。瓦特斯:“克劳迪恩大人,我们也撤吧!”作为亲卫队副队长瓦特斯当然忠诚无比,死亡的力量也不能让他忘记誓言,但全军只剩下他们数十人亲卫队,死守又有何作为呢?
克劳迪恩格挑开巴里的枪尖,往后大跳接近自己的战友,落地的瞬间腰间的伤口让这名盛名的战士,都忍不住发出声音“啊”
一旁的瓦特斯挡在克劳迪恩的面前,防止巴里的追击。克劳迪恩问道:“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呢?”“抱歉,铁血的人很快就接应他了”“也罢,没想到我军今天竟被一个小子如此击败。全军维持阵型撤退!”
亲卫队在克劳迪恩指挥之下,在吸引大多数敌人后,掩护战友才脱离战场。
巴里看着除亲卫队以外散乱不堪的敌军,巴里喊道:“追击!”敌人兵力不全,士气不佳,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收兵!”制止佣兵们的是撤退的号角和传令兵的大喊。巴里向不合时宜的传令兵问道:“现在正是追击的好时候,为什么收兵?”。
传令兵没有半点怯弱说道:“这是总指挥的命令,违令者军法处置”,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前线,只留下呆滞的佣兵们。军令如山即便是桀骜不驯的佣兵,在战场上仍会听从上级。
力竭的亚瑟坐在地上,刚刚的呼喊,亚瑟做出了必死的决心,因为主子被杀愤怒扑来或防止继续散播消息而击杀亚瑟,这些情况都是可能发生的。
在战场显眼就代表有更多的敌人盯着你,对方溃散的速度比预想的快,亲卫队为了迎战【铁血】分散了太多注意力,【铁血】的帮助让亚瑟幸运地存活下来。
亚瑟出手帮助的艾富里说道:“谢谢你,艾富里先生”,艾富里用敌人的衣物擦拭自己的爱刀,“下次,记得有好吃的留给我”挥了下手,让铁血的佣兵团们开始返回营地。
望着向北逃窜的奥斯顿军,亚瑟本以为会对敌军发起追击,却看到不断返回营地的我军。艾富里悠悠地说道:“要回去了”亚瑟:“不追击吗?”“上面命令收兵”
亚瑟点头站起,眼前躺在地上的数百具尸体,吹响的号角预示着自己初阵就此结束。
克朗普顿军营中最大的帐篷内,伊登伯爵正与自己的三位骑士商议军情,方才还在侧翼迎击敌人的伊斯雷尔说道:“怎么不追击马拉凯?”面对同僚的责问,马拉凯义正言辞地说道:“敌人的兵力没有全出,如果是陷阱其他部队正等我军深入怎么办?”
伊斯雷尔:“那么辽阔的平原哪来的伏兵,你看你是怕了”伊登:“够了!纳比,你有什么意见?”纳比:“大人,两位骑士说得都有道理,但如今讨论是否追击也是无济于事。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准备好防御的工事,还有打扫战场。”
伊登伯爵看着这位侍奉自己父亲多年的骑士,虽然自己父亲临终前要自己重用这位骑士,但平时纳比的表现只能用平庸来形容。因此伊登才会让他去守粮,转而重用年轻有为的马拉凯。
伊登:“好了就这么安排先吧!”马拉凯:“大人,已经没有足够的木头重新筑起木墙了”伊斯雷尔:“去砍些回来不就行了吗?”“最近的树林都在二十里外,大敌当前还要分散兵力去砍树吗?”
粗鲁的骑士停下了嘴巴,纳比:“坏掉的木墙都拆下来做滚木”伊登:“这倒是不错的注意”,其他两名骑士都表示赞同。伊登:“接下来就是确认奥布里·奥斯顿是否真的死亡”马拉凯:“大人,传出消息的人是佣兵中的一员,此人之后并没有来领赏估计是误报”
伊登:“真是可惜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伊登内心却松了口气,真的将奥布里杀死,奥斯顿必与伊登不死不休。虽然会加强国王对自己的信任,但却换来却是身旁永远的敌人。
如果不是亚摩斯欺人太甚,伊登确实愿意加入贵族派。毕竟作为贵族派最大领导的大公克里奥·帕特拉·哈利特,不仅是三朝元老,在军事,政治,武者的实力上都比国王优秀太多,唯一担心的就只有年过古稀的高龄。
伊登:“伤亡呢?”,马拉凯:“我方死者一百八十人,重伤无法再战斗七十余人,根据敌人留下的尸体,估计敌人的伤亡接近四百人”。敌人的伤亡虽然是自己的一倍,但其总数仍在自己之上。伊登:“一成吗?都散了吧!纳比去告诉巴里我们的安排”,众骑士说道:““是!””
亚瑟回到辎重队的营地,本想和自己长官纳比报告,但从战友们口中得到的纳比是正在开会的消息。没上战场的辎重部队众人,抓住自己问前线的情况。即便没有上去前线,辎重队的二十余人仍然披坚执锐,一副随时战斗的状态。
亚瑟一一向他们道出,什么真的假的这是就是对方总指挥的头盔”,面对凯的质问。亚瑟笑道:“不信就算”萝丝着急地抓住亚瑟手臂:“快坐下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亚瑟脱掉早已被敌人弄得破烂不堪的上衣,背对着萝丝说道:“麻烦你了,萝丝”。萝丝虽然做饭不怎么样,但包扎起来用板有眼不愧是佣兵的女儿。众人又问起刚刚前线发生的各种事情。
“喂,你们有空就帮忙打扫战争吧!”打断大家谈话的是满身鲜血的士兵。凯不悦地说道:“凭什么听你说话”。士兵:“战场都没上还在这里顶嘴!”
克莱奥站出来说道:“好的,我们会去的”凯:“团长,凭什么啊!”克莱奥坚定地说道:“这也是工作之一!”。
士兵听到克莱奥的答应后便满意地离开了。萝丝:“亚瑟,你剩下的你自己弄吧!”克莱奥:“萝丝小姐你不必这样”“克莱奥先生,我不是什么深闺大小姐,尸体我也是见过的,请让我一起工作吧!”亚瑟:“就让她去吧!”
克莱奥:“好吧!说不过你们,至于亚瑟你就好好留在这里休息。如果你觉得太闲的话就帮克尔温吧!”
【风影】一行和萝丝一同前去,亚瑟刚刚离去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