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灾星,我出生就害得我家破产变成村里最穷的一户。所以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了,看见我就用石头丢我.。”我止不住的抽泣,他也不停给我擦着眼泪。
“那他们不跟你玩,我跟你玩,我叫唐睿,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问道。
“我叫阿青,那跟你玩,我还能夹出去吗?”我瘪着嘴,问唐睿。
“原来你就是阿青啊!当然能,你记住,只要让你玩脱裤子游戏的,你都不能玩,不然就嫁不出去了!”小孩子叙述能力有限,唐睿只能这么告诉我。可他并不知道,在他理解的嫁,与我理解的夹,完全是毫不相干的两回事。
其实唐睿在得知我是阿青时,有那么一丝惊讶的。因为我出生时,他说他想要侄女,不要侄子。于是我的出生就真的变成的侄女,我们家破产,以及想要的侄子变成侄女让他对我们家特别愧疚。因为他一直以为是他说的话被老天听见了,所以才让我们家断了香火走到今天这一步。于是看着我没有玩伴的可怜模样,他愈发地愧疚了,就承诺以后我没有人玩就去找他。之后每次看见我就小阿青小阿青地喊着。
于是,我误打误撞地,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他叫唐睿!
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到我的名声,所以他让我不要把和二傻子玩游戏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包括爷爷奶奶也不能说,不然也会夹不出去的。我吓得连连点头,生怕自己夹不出去了。
可我和唐睿都没说,村里人还是知道了。二傻子到处宣扬我要和他做游戏,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二傻子玷污了,传得有模有样的。说我这么点小就被二傻子破了处,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爷爷气得端起猎枪就要毙了二傻子。
奶奶问我有没有和他玩那游戏,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唐睿叫我连爷爷奶奶也不要告诉。所以我就一直不做声,因为我不吭声,奶奶就以为我是默认了不敢说。连连叹气喊着作孽啊!
我忍不住问奶奶怎么了,奶奶看着我这一点也不知悔改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我算了。唐睿正好路过我们家,想起了没人陪我玩,就来看看我在不在家。于是就看见了奶奶指着我鼻子骂我的样子,听着奶奶嘴里说的话,他才明白奶奶说的就是那天的事情。
见我看着奶奶那样骂我我也不吭声,他就问我:“小阿青,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奶奶啊?”
我一看到唐睿,一张嘴,就流出来一大串的口水,委屈地哭了起来:“唐睿哥哥,你不是告诉我不能告诉爷爷奶奶吗?”
唐睿憋着笑,忍住想嘲笑我边流口水边哭的样子有多可笑的劲,对我说:“这个时候当然可以说啦!”于是,他就代我把那天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奶奶这才是放心了下来。
在这之后,奶奶觉得有必要给我普及一下预防此类事情与男女之间相处的避讳了,让我懂得自我保护。
可虽然并没有被二傻子侮辱,但村里关于我被玷污的流言依旧在继续。
那一天下午,村长老婆和赵婶又在嘴碎,议论那件事。恰巧奶奶带着我经过那里,听了个清楚。走过去辩解道我根本就没有被二傻子玷污,可赵婶不信,说我肯定被玷污了,怕以后嫁不出去所以改个说法。
村长老婆自知影响不好,于是对我说:“阿青,二傻子是坏人,以后不要和坏人玩,他会害你嫁不出去的!”
虽然不了解嫁出去的意义,但对于好人与坏人两个概念,我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我一听村长老婆说二傻子是坏人,立马气愤大声说道:“哼,他就是坏人,害得我差点嫁不出去,他今晚睡觉要被牛踩死!”
赵婶与村长老婆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说我的反应竟然这么烈。村长老婆看着我奶奶在场,就赶紧顺着话说:“既然性子这么烈,那肯定也是不可能被他怎样,多半就是他自己搞出点名堂来,他一傻子说的话能信么?他脑子有问题我们脑子可清醒着呢!”
回来了,那关于我那不堪的流言总算是消散了。
第二天,村里各个都在忙。忙着收尸。
爷爷回来和奶奶说,昨儿夜里牛棚拱翻了墙,集体逃了,逃的时候,踩死了二傻子。现在一半的人上山找牛,一半的人在给二傻子收尸。那死状极惨,在场看了的人回去饭都吃不下去,被牛踩了个稀巴烂,看不出完整的一个人来。
村里立马就起了流言,说我就真的是灾星,霉神转世,衰神附体,总之就是坐实了我是个不详的人,说什么就会来什么。
于是,村里不管小孩还是大人,都会尽量不与我接触,生怕我把霉运带到他们身上。而我唯一的朋友唐睿,也因为他妈妈不许他和我玩,而禁止来找我。就连在路上碰上了,我喊他一声唐睿哥哥,碍于他妈妈,他也只敢对我笑一笑,在没人听见的情况下,喊我一声小阿青,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都说是我让牛踩死了二傻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根本就是他自己遭了报应。村里人都在议论二傻子的死状,我被吓到了,一连发了一个多月的高烧,不断做着我醒来根本就记不住的片段,每次醒来都很担心我会变成二傻子那样。
奶奶日夜为我祈祷,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年老体衰的她加上整夜休息不好,待我病好后也病倒了。那病来势凶猛,没过多久,爸爸妈妈就回来了。
我记得那天,奶奶躺在床上握着我的手说:“阿青,以后要懂得保护自己,奶奶实在太累了,没有办法再保护你了。”然后陷入了沉睡中..
大姐二姐一直哭着说是我克死了奶奶,又拉着我指着当年我家繁荣时期留下的家具印子,给我形容在没有我之前家里有多富裕,一家人过得有多幸福。所有的人都说奶奶死了,不让我上山送奶奶,只有我知道,其实她太累了睡着了。
处理完后事,爸爸妈妈很快就带着两个姐姐去了他们打工的城市。和爸爸接触越来越少了,原本他对我的就不多的父爱也在我克死奶奶后更是消磨殆尽。于是我与爷爷两人在老家相依为命,他对我算不上特别疼爱,甚至有些严厉,但至少监护人的义务他履行得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