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燕”在犒军使团归京途中,先后收到密信与诏书,密信自然是摄政王妃传来的,诏书则是正式任命,任命他为征南大帅,顶替燕昭。
与诏书同到的,还有一封谕旨,命将范执暂时看押,待到回京,审查发落。
“桃花燕”黝黑的眸光里尽是看不清的深邃,仿佛过往的风花雪月都是尘埃,拂去苍茫,才见初心。他嘴角微微一扬,甩起大氅,说:“备马!”
燕昭与卫邦媛可没这么好命,他两自昏迷以后,始终未醒,范执又因通敌嫌疑无法得见。
如此一日,柴宏已经束手无策,溧阳城中一摊子已经焦头烂额,二位也始终没有醒来。
范执也焦灼不安,他现在被看押,即使知道如何救醒这二位,也没有办法出去。
卫府虽也被看押,可是一代名将卫渊的离世,还是震动了溧阳全城。
摄政王也念其曾经抵抗外寇有功,故特赦卫氏家眷,贬为庶民。并特许厚葬卫渊。
燕昭自昏迷之后,浑浑噩噩中,似乎在混沌间游转轮回,起起伏伏间但闻一声,向死而生,鬼蜮有方。
他被这话惊的一身冷汗,忽然睁眼。他醒了。
他摸了摸胸,完了,还是双起玉峰,是卫邦媛的身体没得跑。
他挣扎着起了身,哎,也没个护卫,也没个侍从。
突然一个小医女挑帘进来,看见他,马上见声嚷道:“你醒了!卫姑娘醒了!”
门帘刷的被人打开,“燕昭”颤颤巍巍地冲了进来。
“燕昭”道:“你且出去,我有话和卫姑娘说。”
“燕昭”走到床前,神色凄然,她说:“燕昭,你我怎么还没换回来?”
装在卫邦媛身体里的燕昭也是苦笑:“嗤,我也不想要这没把的皮囊”
装在燕昭身体里的卫邦媛突然伏在床上痛哭了起来:“他们说,我父亲,毒发身亡了”。
燕昭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顶着自己身体的女子。只能轻轻拍着后背,不知如何是好。
卫邦媛抬头道:“卫家正在办葬礼,三天后下葬,你既然顶着我的皮囊,需替我回去为父守孝。”
燕昭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