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深情留不住,偏有套路得人心。
卫邦媛被燕昭这一吻,吻得是头晕目眩、惊天泣地。
“啪”的一巴掌,卫邦媛扇在了燕昭脸上。
“你——你——,轻浮!”,卫邦媛缓过神来。
她虽然对燕昭萌生好感,但是被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男子,突然夺了初吻,这也太套路太轻浮太不正紧。
燕昭的随身侍卫惊得下巴快掉地上,因为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卫邦媛”狠狠吻住“燕昭”,“燕昭”被调戏后翻脸无情,扇了“卫邦媛”一个大耳光子。
真没想到,卫姑娘看似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如何这般行为放浪。
更没想到,燕大帅看似英勇神武的军旅大将,如何这般娇羞忸怩。
这江南啊,果然民风彪悍,女子都这般强追情郎,小侍卫咂摸着嘴感慨。
燕昭被扇了一巴掌后,错愕地看着卫邦媛,神色黯淡,双眸无光,原来真是自己多情了,本以为她对自己有意,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卫邦媛扇了这一巴掌后,后悔地看着燕昭,双眸黯淡,神色无光,原来自己真是无情,竟然对倾慕的人,出手狠辣。
二人僵在此地,各自神伤。
忽然,燕昭看见一个黑影在古桐树后一闪而过,他警觉地四下一逡巡,竟然发现这观音庵的墙头门栏,似有人头。
不好,中了埋伏。
燕昭猛然想起来,是卫邦媛执意前来这观音庵,难道她是早有预谋,或者她早就知情?
燕昭回头,眼中满是愤怒:“是不是你做的局?”
“啊?”卫邦媛略显迷茫与慌乱。她也嗅到空气中冷冽的气息,他们来了。
刺客们一个响哨,四五个常服之人纷纷现身,侍卫们将二人团团护卫住,利剑出鞘,两路人马并无言谈,登时交锋,燕昭也抽出佩剑,但是奇怪的是,对方并不恋战,一番交手,转身便闪。
依旧着卫邦媛衣裳和皮囊的燕昭十分气愤,上马追击,侍卫们并不知晓马上那位卫姑娘,皮囊之下实则是自家大帅,所以并没有紧随而去,正当时门口忽然窜出一个壮汉,臂力惊人,以一当十,牵制住了几个侍卫。
待到侍卫们脱身,已经看不见了“卫邦媛”,侍卫们回头,却见“燕昭”完好无损,也就安心了。
“燕昭”焦急地说:“你们怎么不护着燕——不是,卫姑娘!”
侍卫说:“大帅,我们人手不够,只能再求支援”
“燕昭”无奈,一个箭步登时上马,飞奔追去。
但是,尘埃落地,人去马空,哪里还有刺客和“卫邦媛”的影子。
这边,刺客们一个绊马索,已经拿下“卫邦媛”,这小身体里装着的燕昭,已经气的要发作,但是被绑匪束缚手脚,塞住嘴巴,却无法动弹,成了绑匪的砧板之鱼肉。
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被换了身体,卫邦媛已然是俘虏,是罪奴,不知被何人惦记。
他更悲愤的是,卫邦媛居然参与这件事情,还引诱他去了观音庵。可笑自己还为她动了心,到不知早已被人玩于鼓掌,一颗心错付。
这厢,卫邦媛勒住缰绳,看着燕昭的马匹被丢弃在羊肠小道,大约猜出几分。转身对侍卫说:“回营,立即找军师商议”
时间还得倒回昨夜,那场犒劳宴,主客尽欢间,卫邦媛看见了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使团中有一个朝官,却正是卫家旧识石文轩,此人得卫家帮扶,入京为官。他并没有和卫邦媛有任何交流,但是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
今日,卫邦媛和燕昭在成衣铺子闲逛时,她也看见了店家小二,那人更是眼熟,似乎是府上的一个跟班小厮,但她并不十分确定,她分明记得那小二还提到集镇外有一处观音庵,香火旺盛。
出集镇时,卫邦媛便看见那观音庵,而且那门框上一副楹联,却像极了父亲的笔墨,瞬间勾起对父亲的怨愤,可毕竟是家人,竟也有些感怀,不自觉的走进庵中。
这些线索如今连起来,竟然是石文轩报了行踪,卫府安排了人绑架了自己。
假“燕昭”真邦媛愣在当下,想来是自己错怪了父亲,他还是顾念自己?或者卫家还有其他计谋?
可是,如今这情形,他们抢走了假邦媛,这却如何是好,而且卫家已经被玄甲军虏获,关押在自家宅邸,如何还有这般周密安排,确实匪夷所思。
这群护卫吆喝着,护送假燕昭回营寨。
范执见“燕昭”独自回营,瞬时目露寒光,询问道:“怎的只有你自己?燕——卫姑娘呢?”
“燕昭”沉默,不知从何开口。
旁边侍卫说道:“军师,我们被偷袭了,对方人多,我们只能护着大帅回来,卫姑娘却被那群绑匪劫走了。”
范执大惊失色,焦急道:“可知是哪的绑匪?安亲王的人?”
装着卫邦媛魂魄的燕昭燕大帅说:“我以为是卫家的安排。”
范执抿唇,却摇了摇头,说:“卫家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已经沦为阶下囚,自顾不暇,没有这个必要抢走你,除非——“
卫邦媛说:“除非什么”
范执转了转脑袋,突然扶额:“坏了,坏了”
这边,燕大帅被当做卫邦媛,服下迷药之后,却不知被晕了多久,待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