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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测风云

回归号与地球已经实现了零时差,也就是说伊甸园的时间与外面的世界时间是一致的。

到了后半夜,各路外出的人马陆续回归,家里只剩夏娃大伙迎接,勇士们出征探险的遭遇与变故她早就知道了,一见面妈咪就很心疼的拥抱每一位归来的儿女。飞行器起降舱里,鱼鹰1号不见了,显然是爹地亚当外出了。按照妈咪夏娃的说法,爹地亚当是往西伯利亚方向去巡游去了。

起降舱的隔壁就是小时候的课堂,如今成了大家聚集的议事厅。

先是李维组第一个平安归来,第二个回来是艾伦的非洲组,最远的前往南美大陆是杰森组,待他们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佛晓,服务生基斯和鹦鹉维拉的死讯立刻让大家一片悲哀。而农场主大卫、上校凯里、演员瑞伊、小苹果伊芳,这一组朝西男绕道印度半岛再折西北往欧洲大陆,未回。鱼鹰号之间和回归号大本营一直是保持畅通的群聊状态,但是鱼鹰4号在半途就断了信号,这一组四人是大卫、雅迪、戈登和昆娜。当时没有人觉得奇怪,都觉得高空乱流和特殊地形和变异的磁场是暂时中断联络的原因,所以也就不怎么在意,各自在这半途中信号断过几次了,而实际的情形与亚当的判断的一样,鱼鹰4号已经机毁人亡了。

鱼鹰1号出项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某一个谷地中,这儿的地理特殊,像一个天坑,气流是环绕上升的。亚当沿着天坑的边缘搜寻良久,终于在一处悬崖下得到了回应的信号,仪表上出现了透过积雪的黑匣子的准确地方。

亚当并没有立刻作出反应,而是继续顺着天坑绕行一周,最终仪表的语音播报是:沿途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存在。亚当自言自语的回应道:“真是悲惨,积雪下的孩子们都死了!”

亚当回到掩面黑匣子的上空后,他将鱼鹰1号设定为悬浮状态,然后他拉开防护服的链子,露出的腹部暴露了他机器人的特性,亚当与夏娃的头部与四肢都是高仿品,只是腹部是可以开窗的。亚当揿了一下肚脐眼,腹腔马上裂开一个窗口,里面是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器官。亚当将一个微小的遥控器塞进腹内关上门,拉上防护服的链子后,他做出一个很意外的举动:

他打开机舱的窗门,一个鱼跃窜出空中,像个跳水运动员一头扎进积雪中。

当亚当从积雪中钻出后,手里多出一个黑匣子。从雪面上采用游泳的姿势爬回到了平时的谷地后,将鱼鹰1号遥控到了跟前。

黑匣子接入仪器后,一段全息视频出现在鱼鹰1号的驾驶舱内:

农场主大卫很惊喜的大喊:“看,快看,雪花!”副驾驶位置的演员瑞伊也欢呼起来:“噢,好大的雪花,这可能是地球上唯一的雪了!”后座的小苹果伊芳尖声叫道:“真怪,这雪花是从下面往上刮的!”上校凯里的声音已经有了恐惧“不对,不对!这气流是个巨大旋涡。”

“糟了,糟了,飞行器在打转,仪器失灵了——”大卫焦灼万分的嘶叫着一会拍打面前的仪表盘,一会又拼命拉动操纵杆,在众人惊叫和慌了中,只听一声震天爆破声想起,视频也画面戛然而止。

亚当沮丧的呆坐机舱内,过了很久很久,他临时决定不返航回归号,而是到往西自南部欧洲北山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然后再往东巡游西伯利亚。

行进中,亚当亚当的脑海里还在虚构着鱼鹰4号罹难的场景:

漫天飞旋的风雪中,无法控制的飞行器在风雪中盘旋着挣扎着,最好一头撞在白色的崖壁上爆炸了,机骸被浓烟烈焰包裹着掉落山谷厚厚的积雪上,撞击的震动与巨响引发了雪崩,四周的山坡的积雪像瀑布一样飞泻下来将残骸深深的掩埋。

第二天一早,徒步搜寻组回来了,死了三人,重伤两人,完好无损的只有黄玫瑰昆娜护士长温妮和神父伊莱人。本已经陷入悲哀恐慌的人们几乎要崩溃了,有人掩面痛哭,有人泣不成声,大厅里的空气惨淡凝重的气氛令人窒息,趁着夏娃去控制枢纽联络亚当的空隙,大伙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宣泄悲愤:

“地球上已经没有城市,也没有村庄,唯一的建筑是蚁冢、鸟巢和兽穴。”

“孑遗的人类或许刻意躲避我们的搜寻,无论如何都不会判断我们来访是善意的。”

“既然说人人生而平等,为何要由我们来承受这样的责任,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们为使命而生,我们的痛苦生与俱来,真他妈不公平……”

“我们连正常的人都不是,却要肩负拯救地球文明的……”

此刻已是清晨,伊甸园的太阳照常升起,鲜花丛中,传来了佐伊空灵甜美的《BigBigWorld》,歌声如同她的心灵那样纯洁,人们忽然觉得让大厅了注入了一股清风。

I'mabigbiggirl

inabigbigworld

It'snotabigbigthingifyouleaveme

butIdodofeelthat

Itootoowillmissyoumuch

missyoumuch.

天真无邪的佐伊独也只有一件心事,那是一件仅仅属于她自己的小小悲哀,她认为是莎拉抢走了原本只属于自己的艾伦,至于其它所谓的大事,比方说地球上还有没有人类,外面的世界有没有阳光普照,会不会刮风下雨,她眼下从不关心,将来也会一样不关心。

佐伊天籁之声仿若清泉流过人们枯竭的心田,大家停下七嘴八舌的宣泄,默默在窗前站成一排,充满感激的注视着伊甸园里放声歌唱的佐伊。

艾伦独自默默的离去,甚至没有看莎拉一眼。而当他出现在伊甸园之后,手里拿着一个草编的笼子,那是他将要送给佐伊的礼物,其实里面只有十几只在南部非洲草地上捉来的蚱蜢,它们很漂亮,翅膀是斑驳的彩色。佐伊很是高兴,端着笼子在草地上飞跑,还亢奋得大喊:“这是我们的孩子,艾伦,谢谢你,这是到我们的孩子,我要把它们养在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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