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指着死者脚上的鞋说道:“死者脚上穿着鞋,依照死者脚上的鞋和脚印的对比来看,这些脚印就是死者的。”
珞轻沿着王冉指的方向看去,徐靖宇确实是穿着鞋的,而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莫非……
王冉看到珞轻疑惑的样子,起身询问道:“慕容公子,你想到了什么?”
珞轻轻咬嘴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她犹豫的看向,王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珞轻这才说道:“难道徐掌门是自杀?”
“不可能”珞轻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剑眉入鬓的彪形大汉打断了珞轻的话,“掌门师兄不可能自杀。”
珞轻皱着眉头看向这大汉,这人怎么毫无礼貌,一进门就打断她的话,“这位兄台有眼不会看吗?”
“你……”大汉拔出手中的长剑指向珞轻,珞轻一个侧身躲过长剑却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脚,“啊!”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却跌入一个馨香的怀抱,珞轻抬眼看去王冉那张俊俏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他救了她,不好她的心正砰砰的直跳。
“慕容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珞轻爱慕的看着王冉,双眼都好像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
正当珞轻沉溺在王冉的怀抱中,却忽然被人从王冉怀中扯了出来,“慕容晗”。
“三、三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珞轻蓦然惊醒才发现慕容徽与杨逸站在了她的面前,慕容徽更是面有愠色。她撅了撅嘴,乖乖的走到慕容徽身边。
“你们说够了没有”大汉满面火气,剑指珞轻,“你刚才说什么我师兄是自杀的,给我交代清楚。”
看着那个大汉的剑尖,珞轻向后一退,缩在了慕容徽的身后。“三哥……”
慕容徽瞥了躲在自己身后的珞轻一眼,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这丫头知道有危险往他身后躲,“这回安生了。”
慕容徽这个欣慰的笑容在珞轻眼里可是赤裸裸讽刺的笑容,可眼前这个大汉又用剑指着她,只能讪讪的说道:“安生了,安生了,三哥救我。”
慕容虎这才直视那个虬髯大汉,“兄台可是朝阳派的师叔薛靖扬。在下慕容徽,这位是小弟慕容晗。小弟年幼不懂事,还请前辈朵朵包含。”
薛靖扬这才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原来是慕容家的三公子,还请慕容公子管好你身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掌门师兄不可能自杀。”
慕容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点了点头,“确实,徐掌门不是自杀,是被人杀害。”
“你说的可是真的。”薛靖扬大跨一步上前,用力捏住慕容徽的左肩。
慕容徽轻轻一个耸肩,薛靖扬瞬间感到手掌一阵酸麻。众人虽然都看着他们二人,但不觉得慕容徽使了多大力。不过薛靖扬心中清楚,刚才他捏住慕容徽的那一下使了十成力气,可慕容徽竟然轻松地就让他松了手。他的武功在这武林中已经少有敌手,由此看来这个慕容徽的武功不可估量。薛靖扬立刻就蔫了,“慕容公子如何看出我掌门师兄不是自杀。”
珞轻看薛靖扬终于安生了下来,壮着胆子跑到尸体旁边,不对,尸体是被她刚刚不小心移动过的,所以可以看出尸体下方很干净没有一点泥土,珞轻这才恍然大悟,“尸体是头冲着门,脚朝里,泥脚印延续到尸体身下,若是直接这样看,却是会蒙蔽我们,让我们认为死者是自杀,可是,刚刚我不小心移动了尸体,却发现尸体下很干净,这说明……”
想到这里珞轻激动的看向慕容徽,慕容徽看到珞轻眼中散发的欣喜地光芒,欣慰的是点了点头,他这个妹妹还不笨。
“这说明尸体是被人移动到屋内的,这些脚印是凶手的障眼法。”王冉顺着珞轻的话说了下去,他抬眼看向珞轻,两人四目相视碰撞出了灿烂的火花,看的珞轻羞涩的低下了头。
慕容徽一旁看着珞轻与王冉之间的暗流涌动,不觉有些好笑,他这个妹妹,扮成男装也这样招桃花。这件案件在慕容徽心中已经了如指掌,但是既然珞轻对这个案件感兴趣,那就由着她去,她也该学习些以免在被人算计,受到伤害。
“可是单单只凭借脚印还不能让人完全相信他是别人杀害的,还应该再找出其他佐证。”王冉继续说道。
“其他佐证?”珞轻看着尸体思索半天,“若是脚印是障眼法,那么就是说脚印不是徐掌门的,它一是凶手留下的,凶手穿着徐掌门的鞋留下的。”想到这珞轻眼睛一亮,“把鞋脱了看他的脚,说不定会有发现。”
杨青快步走到尸体面前,伸手将尸体上的鞋脱了下来,尸体脚上的袜子全是泥泞,还有磨损的痕迹。徐靖宇也是个虬髯大汉,身形高大,能将他这让背进来的人必然不是武林中那些粗犷的大汉,因为他们一只手可以将徐靖宇拎起来,这样就不会出现这种痕迹。
王冉看着袜子上那些痕迹沉吟了半刻说道:“从这个磨损的的痕迹来看,凶手的身形不会太高大,至少他比徐掌门要矮些,在背着徐掌门的过程中沾到了院中的泥,还往屋内走的时候还有磨损的痕迹。”王冉恍然间看到徐靖宇衣袍下摆有些破损,看来找到这件衣服的残片应该就可以找到第一杀人现场。
珞轻扫了一眼屋中的众人,在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只有慕容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珞轻悄悄地跑到慕容徽的身后,在他的耳边咬着耳朵,“三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慕容徽含笑不语,珞轻看他这幅样子心中有些不满,扯上慕容徽就往外走。
“三哥,你一定有线索了,快告诉我。”一出门珞轻就连忙说道。慕容徽悄悄在珞轻耳边说了几句,珞轻的眼睛中就散发出了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