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珞轻冥思苦想之际,一个清韵的嗓音传来:“舞韵梦绮得无可,蕊白青雪坠墨痕。都云相思侵髓骨,谁解忘尘怜自昏。”
这是谁?是谁将她百思不得的七律接上了下面的四句。珞轻蓦然回首,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她的身后,在他的身上传来的一股威严的气息,让珞轻不自觉的走向他。
他是谁,为何让她如此熟悉。珞轻忍不住一步步的走向他,“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
“见过?”男子轻皱眉头,这个女子为何也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
珞轻渐渐的而靠近了他,眼看着就能在黑暗中触摸到他的容颜,可是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鸟笛声,男子惋惜的看了一眼珞轻,轻叹一声,“姑娘我们有缘再见。”一个飞跃就没了人影,只留珞轻一人在海棠树下,徒留一地寂寞。
珞轻孤身回到院中时,慕容徽与杨逸早已散了,石桌上只留下些许酒渍,空中还弥漫着酒的香气。
珞轻抬脚向屋内走去,“轻儿……”她刚一开门,慕容徽就出现在了珞轻的身后。
“三哥还没睡?”
“轻儿,你……”慕容徽看着珞轻落寞的双眼欲言又止,她已经为了慕容家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机会,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珞轻呢?“你早点睡。”
“我知道”珞轻点了点头,“三哥也早些休息。”她一进屋就将房门紧紧关上,独留慕容徽一个人站在门外,失落的神情在月色的映衬下让他的容貌更显妖孽。
原谅珞轻吧!如今的她需要一个人独自安静一下。有人说女人的失落是毫无理由的,是不分场合的,这一点在珞轻身上有的深深的体现。她心中不舒服,老天为什么让她见到了那个人影子,却不让她看到她的容颜,给今夜的她心中留下失落和遗憾。珞轻进房不久门外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场雨仿佛就和珞轻一样来到了这个不应该属于它的地方。
大雨一直下到清晨才停止,太阳早早地就照射在大地,空中的水汽折射出七彩的颜色,空气清新的让人沉醉。门外的青石板地上还蓄着些许水渍。
珞轻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慕容小公子,慕容小公子,快些起身,山庄中出事了。”
珞轻听出这匆忙的声音是杨青,连忙回话,“杨师兄我这就来。”她匆忙穿上那件白衫,将长发如男子般挽起,开了门。
门外的杨青早已不知去向,院外还有人呼喊着:“不好了,死人了。”整个院子的人也都匆忙向院外走去。
珞轻跑到院中,揪住一个往院外疾步走去的男子,焦急地询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院剑虹阁中住着的朝阳派徐靖宇徐掌门昨日被杀了。”
“朝阳派徐靖宇,那不就是昨日世伯去见的那个人吗?”珞轻还想询问些什么,那人却早已没了踪影。她也顺着人流向南院疾步走去,刚走到剑虹阁门口就见到一个男子翩然而来。
那男子一身青衣,袖子上绣着云纹。他淡然的看向她,仿佛人世间一切的美丽都在他的眼中沉淀,珞轻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仿佛这天下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
他的美丽与慕容徽的不同,慕容徽的容貌是妖孽的耀眼,让人不敢抬眼去看,犹如神祇一般只能让人远远地崇敬。可这个男子给珞轻的感觉是清风与明月,是撩动人心弦的熟悉,让珞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男子抽身离开,转眼就没了踪影。
珞轻回过神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来就算一直跟慕容徽这种绝顶高颜值的人在一起,也改变不了她花痴的本质。
此时剑虹阁内外都围上了人,让珞轻这个想看热闹的人一眼都瞄不到。索性珞轻一个跳跃飞身跳上了大树,谁知树上也站满了人,珞轻只得一个翻身从人群外跳进了剑虹阁中。
珞轻刚进去,就被人用剑架在了脖子上,“不得上前。”
原来剑虹阁门口围得人虽多,但阁内却被铸剑山庄的弟子阻拦了下来,如今她猛然跳进院子中倒成了众矢之的。
珞轻抬眼看到慕容徽与杨逸就在不远处的树下商讨着什么,珞轻指了指慕容徽,“在下慕容晗,是那位慕容公子表弟,还请师兄让我过去。”
那名弟子收了宝剑,向珞轻赔罪道:“慕容公子,在下得罪了,公子请。”
此时吸引珞轻的是屋子里的那个青衣之人,原来那一闪他进了剑虹阁。珞轻不自觉的循着他的身影走去,走近时听一阵熟悉的嗓音传来,这不就是昨晚那个男子吗?难道他也在这里。珞轻快步走到屋内屋内杨刚与杨青立在一旁,青衣男子正在检查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胸口插着一柄短剑,地上只有一排进屋时留下的脚印。
男子忽然开口,“杨庄主,依在下看徐掌门浑身上下并无其他伤痕,致命伤口就是当胸这一剑。”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就是昨晚那个人吗?怪不得刚刚见到他时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得知这个真相让珞轻满心欢喜。
珞轻走到尸体面前,依照男子所说反复观察了一番,有仔细观察了地面上的脚印。
珞轻沉吟了半天才开口询问道:“兄台,你可看过这些脚印。”
青衣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王冉”。
他这是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上来?珞轻欣喜万分,“你叫王冉,我叫慕容……慕容晗。”
王冉点了点头,“慕容公子刚刚说什么?”
珞轻指着地上的脚印疑惑的说道:“你看这些脚印,他的脚印就是死者脚上穿的这双鞋,而脚印只有一排,还是从屋外进来的。剑虹阁与其他院子不同,只有用青石铺了一条路,若是正常人定然走的是青石路,可屋里走下的脚印却是泥泞的。从这脚印可以看出两点,第一,死者应该是在大雨下了一段时间后进的屋,所以才留下脚印。第二,死者应该行事匆忙,否则怎么会踩到泥中。”
听了珞轻的话,王冉一脸欣赏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