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綄夕的话,珞轻是满脸抽搐,原来还有这样的“微信红包”倒是她孤陋寡闻了。
珞轻望着门外空无一人的院子,奇怪,贤王府不是有个管事的刘奶娘吗?怎么她睡到大中午了,也没来教育教育她。
“綄夕,那个刘奶娘呢?她早上没来?”
“小姐,那个刘奶娘本来是在您踹了门以后过来了,她刚走到门口有个小厮跑来跟她说了句话,她就又离开了。”綄夕说着将鞋放在了珞轻的脚下,珞轻一边向外张望着,一边往脚上蹬鞋,右手还直拨拉綄夕,“你去问问,看那个奶妈去哪了?”
綄夕眼睛一亮,“小姐这是要拿奶妈立威吗?奴婢这就去。”綄夕说完撒腿就跑。
“喂……”珞轻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丫头到了贤王府怎么一直想立威,这不是给她找事做嘛!“谁说要立威了,我躲还来不及呢!”
珞轻还想追上綄夕,刚抬起脚肚子就一阵咕噜乱叫,“不好,綄夕,厕所在哪?”可是綄夕早就没了踪影,珞轻焦急的跑到在院子里开始到处找厕所,“死綄夕,你等着,等你回来我在收拾你,啊……不行了,不行了,厕所在哪!”
跑了不知多久,珞轻才看到了一个小木屋,这才解决了人生大事。
“小姐”綄夕抬脚进门就看到珞轻正和身上的衣服做着斗争,这个小姐就是学不会如何自己穿这种繁琐的衣服,“小姐,奴婢来帮您!”珞轻看到綄夕就如同找到了救星一样,“綄夕,你快来,快来,我好像把自己缠住了!”
綄夕赶紧小跑到她的面前解救她,不过綄夕看到珞轻的样子心情更好了,“小姐,您以往都是穿些简单的,怎么今日要穿这么复杂的衣服了?”
这丫头还敢问,还不是因为早上那件事,看来得吓唬她一下。珞轻眼一瞪,嘴一撅,将衣服从綄夕手中扯过来,“你还敢问,我踹门你怎么不拦着我,你不拦我就算了,我把人都吓走了你还不管,完事了你还在一边叫好,你知不知道你坏我大事了!”珞轻的语气很是严厉,吓得綄夕立刻低了头,一脸的唯唯诺诺,“小姐,奴婢错了。”
看着綄夕一副小怨妇的样子珞轻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上当了吧!你家小姐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綄夕听了这话,咬着嘴唇瞪着珞轻:“小姐,你怎么能戏耍奴婢,你都把奴婢吓死了。”
珞轻心情大好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摆了摆手,“行了赶紧帮我把衣服穿好,一会还真得会会那些侧妃侍女。”
原本她是想当个隐身的王妃,与别人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看来是她太单纯了,如今她已经身居妃位,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让她能平静度日,从今天早上她门外聚集的那一群人就可以看出来。那群人美其名曰是要给新王妃请安,其实不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来看她笑话的。今早这场起床气发的倒也是时候,只是踹坏了门动静大了些。
“对了,小姐”綄夕一脸神秘的到她耳边耳语,“我打听到刘奶妈是今天早上被人叫走的。至于是谁,大家都不知道,不过刘奶妈到现在也没回来。”
珞轻听到这个消息倒不意外,这个消息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皇帝也好,太后也好,他们一定在这贤王府中安插了眼线,昨天龙亦然闹的动静那么大,太后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今早刘奶妈被叫走就是最好的证明。恐怕今天早上珞轻上演的这一场闹剧,他们也不会不清楚。如此为她想暂时离开贤王府倒是造成了困局,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她能利用好这个局面。
“綄夕,你派个眼生的婢女去打听一下今早的事大家都是怎么议论的,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应当是把我早上的行为当做是吃醋,是不满,要是这样当下的情形就有解了。”
珞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綄夕还是一脸呆萌,“小姐,我们现在有什么情况吗?”珞轻看着綄夕的样子,一脸的痛心,这么单纯地丫鬟她当初怎么就答应让她跟过来了。
“綄夕,你还想不想回家了,你还想不想见冷雪了!”
“想,可是这跟别人怎么看今天早上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孩子没救了,珞轻摇了摇头,装作一幅祈求的样子:“小姑奶奶,你快去吧!听话!”
綄夕露出一种“小姐,你疯了?”的表情,引得珞轻一阵瞪眼,伸手佯装要打她的样子,吓得綄夕连忙逃跑了,“小姐,辣椒不能多吃!”
得,合着綄夕以为她辣椒吃多了。珞轻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喂,你给我把衣服穿好再去……”
看来这回珞轻又要自己跟这件衣服做斗争了,她唯一的呆萌战友都跑了。
好不容易珞轻才把衣服扯好,满头的长发又成了她的“心腹大患”,珞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刚来时剪得齐刘海早已长长,因为綄夕一直给她梳着各色的发饰,她倒是也没再摧残她的头发,满头的黑发倒是被綄夕打理的柔顺黑亮。珞轻无奈的独自梳理着青丝,谁让这一早一晚她和龙亦然都将院子里的婢女吓走了,如今也只能自己动手。可是这梳头哪有那么简单,怪不得人们说这是三千烦恼丝,在现代时头发短还不觉得,如今看来这岂止是三千烦恼丝,简直就是三千万烦恼丝、三兆烦恼丝。简直是越梳越气恼,要说女人是会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的,就比方说珞轻。
于是綄夕进门的时候又看到衣衫凌乱的珞轻使劲的的扯着头发,嘴里还直嗷嗷,“啊……疼……什么破头发……”
遇上这样一位连梳头都不会的小姐,綄夕内心很担忧,以往小姐自己还会换个发髻,如今却是连整理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