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云涯伸了伸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使劲揉了把脸。“哈啊~睡得真爽!仙儿也该醒了吧。我去找她去!”
说着他就穿好衣裳,大步朝着文仙儿所住的厢房走去。
“仙儿,起来了吗?仙儿?”赵云涯喊了两声,不见有人回应。心想仙儿不会还在睡懒觉吧!我都起来了,仙儿怎么还在睡呢?不行,我得叫起来她!
其实文仙儿并不是在睡懒觉,女人身子本就不如男人壮实,她昨天刚被抽了命魂,恢复起来需要的时间自是要比赵云涯长了许多。
赵云涯正想着,伸手轻轻推了推房门,“当”的一声闷响从房门上传来,显然文仙儿昨晚休息时上了门栓。
“嘿嘿,这有何难!”赵云涯嘿嘿笑了笑。随手取下头上束发的银簪,伸进门缝往上一挑,又是一声“当”的响声传出。
“哈哈,成了!”他轻轻赞了声,旋即又把银簪插上。轻轻推开门,这下房门只轻微的“吱”了声,便顺利的打开了。
他蹑手蹑脚的慢慢挪进了屋,偷偷的探了探头,见文仙儿还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不由玩心大起,轻手轻脚的摸到床前。屏息闭气,一手捏着被子往上一拉。顿时半具姣好的身躯闯入两目,他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连本想喊的“懒虫起床了”也不敢喊了。
“嗯,别闹!”睡梦中的文仙儿嘤哼一声夺过被子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赵云涯被吓了一跳,连忙掂着脚尖跑了出去。又使了个手段,让门栓重新挂上。之后便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
刚跑不远,正好碰到了刚出院子正伸着懒腰的阴阳子。不等赵云涯打招呼,阴阳子就先道:“唉,云小子,这么着急要去干什么啊?我看你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不会是找你未婚妻亲热去了吧!”阴阳子笑呵呵的调笑道。
“师父说的哪儿的话!怎么可能呢!”赵云涯眼睛躲闪,想要解释但却感觉脸上更热了,一咬牙便不再解释,连招呼也不打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跑了过去。
“哎呀?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阴阳子一脸狐疑,似是要一探究竟,竟也蹑手蹑脚的跑到文仙儿院中,见大门紧闭,轻轻推了推,顿觉已上了门栓,方一脸遗憾的表情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怎么没成呢?可惜了……”
半晌过后,众人都已起床,洗漱完毕。而欧阳凌天未等众人起来,一大早就离开了王府。
赵云涯带着张广文、赵昰、赵思白三人牵了马匹,带了行囊,与众人告别。一行人送到城门外。
“父王,师父,两位世叔请留步!云涯就此与你们分离吧。”赵云涯牵住了马,一拱手道。
“也罢,既然你意已决我就不再拦你了。一路小心!”赵天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云涯哥哥,我也要去!”文仙儿见他要走忙喊道。
赵云涯看着文仙儿粉嫩的小脸,不禁又想起了早上那片春光,脸上微不可查的红了红。
“胡闹!云涯是有正事要办,你去瞎掺和什么!”文天祥闻言皱了皱眉头,呵斥道。
“哦。”文仙儿心有不甘的哦了一声。
“云小子,为师就不担心你了,我只要看你那灯火没灭就知道你没事。不过人心险恶,确要多多注意啊!”阴阳子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郑重道。
“云涯,此番前行定有大机缘!你可要把握住啊!世叔我等着你作出一番大事业来!还有你们几个小子也是一样的。”文天祥点了点头鼓励道。
赵昰三人开始见没人理自己,也就不以为意,忽听见文天祥连他们也一起说上,连忙一阵点头。
“赵公子,可否容在下一路同行?在下也正好要去幽州办事。”欧阳凌天也牵了一匹快马,好似巧合的赶到。
赵云涯知道这是欧阳凌天要一路保护自己,略微想了想,点点头笑道:“那有何不可,既然欧阳大侠想要同行,自然是欢迎之至啊!”
“好小子!出去闯荡干什么都行,只要记着一点:别给我丢人!哈哈,去吧!”张世杰豪爽的道。
“嗯”赵云涯等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欧阳大侠,我们走吧!”
“好。”
说罢几人翻身上马,扯了缰绳。“驾!驾!……”一阵尘烟荡起,绝尘而去。
“好了,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赵天成望了望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
“嗯”众人点头应道。都转过身来跟着赵天成往回走。
文仙儿又转过身,踮起脚尖望了望,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了咬银牙扭身跟了回去。
转眼间,时间流逝如流水。半月时光转眼就过。幽州境内,某片树林旁,一个茅草棚孤零零的矗立着。茅草棚里,一对父子模样的一老一少在忙活着烧水。
“吁……,欧阳大侠,这儿有个草棚,我们下去喝点水休息下吧!”赵云涯拉住了马,扭头对着欧阳凌天道。
欧阳凌天一路行来也是口干舌燥,于是连忙应道:“也好!”
说罢众人翻身下马,把马匹牵到新长出的嫩草较多的地方。安置好马匹众人才走进了草棚。
“茶倌,上茶!”众人刚刚坐下,赵思白立马喊了声。
“好嘞!”那年轻小伙子应了声,一手端着几个瓷碗,一手拎着长嘴茶壶来到了桌旁。
小伙子一个个的摆好碗,拎着茶壶一个一个的倒满了。期间小伙子倒茶的时候露出了手腕,赵云涯瞥见有一个紫色的荆棘纹身,但并未在意。
“几位慢用!”说着小伙子又拎着茶壶退下了。
那老汉似是忙活累了,抓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口水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
欧阳凌天看了看闲来没事正在擦拭着茶壶的小伙子,又看了看正咕嘟咕嘟喝水的老汉。忽然大喝一声“不好!这水有毒!”
不待众人反应,那小伙子把茶壶一丢撒腿就跑,而那老汉也拔腿紧跟其后,哪还有一分老态。
“欧阳大侠,这,这水有毒?”赵云涯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不信你看!”欧阳凌天说着从赵云涯头上抽出了束发的银簪,往茶水中一插,顿时银亮的簪子上蒙上了一层不正常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