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哪里受得了自家小姐被揶揄,又顾及着被自家小姐呵斥。只能在见及公孙杵的目光后狠狠地怒瞪回去还顺带附送出一声“哧”的不屑。
公孙杵倒是看见了,那猥琐的小胡子顿时一翘一翘的,显然是憋笑憋的厉害。虽说这样但他那里那口不停歇又把台下的观众从弥家小姐的容貌话题带入了新话题中。
弥不惊拢了拢身上的水纹琉璃罩衫。已是初春但大离帝都到底有些凉意。“走吧,公孙杵说书也说的差不多了。”
太阳疾步上前为弥不惊打开了包厢的雕花木门。
包厢门口候着的小二极有眼力见的喊着:“诶,小姐,您慢走。”
弥不惊沿着“品仙楼”二楼的楼梯向门口走去。一身处变不惊的气度,低调大气暗藏锋芒风华。明明容貌艳冠四方,此刻却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蓦然,弥不惊眼神一厉,眼角瞅上二楼角落的精致包厢打开的窗户。窗户棱上趴着一位男子,乌发一半在头顶挽个鬃,一半散落在肩头铺陈到了窗户口的木棱上。迎着楼内的光与古朴的木窗熠熠生辉。
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一片风情万种。男子一身金纹鎏绣的黑袍,此刻见着弥不惊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他,不由得勾唇一笑。这一笑更是衬的那本就秀美无双的面容更加勾人心弦。不仅如此,弥不惊不知道的是这厮还暗暗在心里腹诽:“不愧是爷看上的女人,这目光整个大离也没有多少这么凌厉的。”
没有错,上面这个闷骚自恋男就是大离国民敬仰崇拜的那个冷漠无情国君帝征。
然而,弥不惊目光所及处的俊脸若放在大离国都的大街上能帅翻一群老少妇孺,可此刻在弥不惊的眼里却是散发着浓浓骚味的食人花。还是大型的那种。
她避之不及。
得,这种想法也就弥大小姐敢有,此言若被国都百姓所知,非要骂弥不惊一叶障目鱼目混珠鼠目寸光,眼里有…………
弥不惊扫视完二楼雅间的帝征,综合其浑身的气质,判断其为不熟人士,于是转身走人了。太阳紧跟着走了。
帝征脸黑了,
帝征的笑僵了,
帝征嘴角的弧度翘不起来了,
雅间精致的小椅子因为靠近帝征被踹翻了。
帝征的近身暗卫玉一默默的盯着四仰八叉的椅子。“吾皇您是冷面无情帝君,何时变成了暴君啊!”
当然,玉一只敢在心底流泪。谁会去撞帝征的枪口呢,他又不傻咯。
话分两头。
再说弥不惊打“品仙楼”里出来便在朱华大街和太阳溜达起来。
至于原因嘛,一是等着公孙杵赶来汇报情况,二是…………唔,弥太师府家大业大,总要有人来巡视产业吧。
等公孙杵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弥不惊还没逛完四分之一的街道,便被公孙杵撵上了。
“品仙楼”乃帝都第一酒楼,出自于五年前的弥不惊之手,本是用来吸金一用,后来发展发展便成了如今的情报机构。
平日里,“品仙楼”明有荣华掌柜执权,暗有公孙杵整理汇总反馈。倒是把“品仙楼”发展的蒸蒸日上。
今日,公孙杵是要向弥不惊汇报本应年前就上报的账目收入。
紧跟上弥不惊的步伐,公孙杵有条不紊的汇报着整年的收入支出。
对于自己家小姐在大街上做年终总结,公孙杵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这几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按小姐的话怎么说?哦,对了!闹市求静,这是最好的防止听墙角的方法!
可怜的杵杵哪里知道,这完全就是他家小姐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