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三年,大离国君帝征在位三年,国泰平安,后宫无一佳丽。
钦天监管司顺应民意特挑选官家小姐民间美人呈献画像于国君帝征的桌案之上,谁知第二天这些画像竟然出现在朝堂之上。国君帝征只是随意翻动一下,便将一打画卷甩下堂来,勃然大怒,直言钦天监拿一班歪瓜裂枣来糊弄他。
顿时朝堂上下一片惶恐,钦天监管司也是惴惴不安。众卿皆跪,直呼万岁息怒。从此征妃一事就此罢休。
元和五年,大离国君帝征一道旨意下令封弥太师府中嫡亲孙小姐弥不惊为妃,顿时举国皆惊。时年弥氏小姐十五岁,大离皇帝帝征二十岁。
初春的大离都城沐浴着清新的气息,四处是初生的嫩绿和迎春而开的小花,街道上是林立的店铺,是逐渐增多的人群,街边的地摊也逐渐摆了起来。随着太阳的升起,也越发显示出天子脚下的富庶繁华。人声鼎沸和着叫卖声,好一副繁荣之景。
然而此时此刻大离都城最大的客栈“品仙楼”里却是一片安静,只听得一声惊堂木拍案的响声。
“若说起这弥太师府的嫡亲孙小姐,那可是响当当的美人,小小年纪便是闭月之貌。”
品仙楼的高台之上,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青年把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一手握着惊堂木,口里说的话却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想当年这孙小姐才一两岁便有不少帝都官家打上了她的主意,只可惜这孙小姐也是个傻的,如今都十五了智商却只如那五六岁时的幼儿,亏的是太师府里唯一的子嗣,不然指不定还有没有命活到现在。”
说书青年摇了摇脑袋,又随意动动手里的折扇,接着上面说“听说三年前咱大离的国君对选妃之事动怒,如今却亲自賜封弥太师府的嫡亲孙小姐,恰好这孙小姐今年刚刚及笄莫不是咱们大离国君专程等着这孙小姐?如若如此那可真谓是用情至深了。”
台上是滔滔不绝的话语,台下是一片哗然。
“不会吧,咱大离帝君怎会因美色所惑。”
“谁说是美色,说不定是一往情深。”
“肤浅,肤浅,这官家的事哪里是我们能议论的呢。”
……
公孙杵摸着下巴上一抹猥琐的小胡子,贼兮兮的笑着,把那惊堂木一拍“话说这孙小姐常年足不出户,只有几位达官贵人得以见其面貌,指不定现在已长得面目全非呢。”
语毕,众人又是一番议论。大离国都中又不是没有金童玉女长残的事情出现,前几年那尚书府二小姐嫁人,到了娘家后才传出那二小姐长得是惨不忍睹,一张麻子脸冠绝京都,那二小姐小时也是个美人胚子,后来也不过就是这样。
“品仙楼”大厅中是人声鼎沸,而此刻二楼包厢里也是热闹非凡。太阳一身婢女的服饰站在窗边不断的向身边的女子抱怨:“小姐,您看那公孙杵得了便宜还卖乖。”
“如今都调侃起您的容貌了。”
“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马上都能开染坊了”
“小姐,要我说……”
“太阳,多言了。”女子直视高台上的笑的贼猥琐的公孙杵,只见那公孙杵假意拍着那惊堂木,一双贼眼滴溜溜转一圈便从女子所在的包厢这停留一会儿,既不让人察觉,又暗自给包厢里的人递出了揶揄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