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婲玫!”直到身后的子桑幽惨叫一声,夜未央才回过神来,大意了:噬魂箭被婲玫抢走了!“啊!”夜未央突然尖叫一声,虽声调不尖,但声音传于方圆十里!震的白无双两人耳膜欲裂,硬生生被逼的坐在地上,而正在跑远的婲玫的情况更是不好,直接倒地不起,狂吐血。当然,因为这声尖叫主要是针对婲玫的嘛。
子桑幽也是醉了,世间竟然还有这种功法。连一向风度翩然,极富耐心(自恋狂)的他如今也被一个女人吓得落荒而逃。“姐啊,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白无双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无奈地拍了拍夜未央的肩膀。“子桑幽,把她给我提过来。”白无双指使道。子桑幽原本懒懒散散地走着,却突然发现夜未央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吓的一抖擞,连滚带爬的把婲玫提溜了过来。
害怕什么嘛,胆子真小。不过是看着你像个总管太监,觉得有趣而已,真是无聊。夜未央心中暗暗嘟囔。同时又开始反思:自己真有那么可怕吗?“真的?”夜未央对着怀里的如月舞说,也不知是对它说,还是对自己说。昏昏欲睡的如月舞听见夜未央的话,猛的打了个激灵:“不可怕,不可怕。”“那就好。”夜未央满意的拍了拍如月舞的脑袋,阴恻恻地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一双紫色的眼眸深处晕染着一抹暗色,似暴风骤雨来临之际的沉静,原本觉得挺暖和的如月舞瞬间如坠寒窟,冰冷刺骨。幸而它本就生在千年寒窟,不然可真就冻死咯。
主人的心情难测,如月舞也不敢多说什么,窝在夜未央怀里闭上了眼睛。夜未央面容随即恢复正常,向倒在地上的婲玫冷声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再三坏我事?”“哼,我不愿与你说话!”婲玫迎上夜未央冷然的目光,梗着白皙的玉颈,硬气的说。她见夜未央浅笑吟吟,一副“说下去呀”的样子,逐挺更激起了她的傲骨,微微扬了扬头,直了脊背,面色自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虽无法脱身,却也不会对你奴颜屈膝,更不会把我家主上交代的器物交给你!”“你家主上是谁?”夜未央似乎并不急于拿走噬魂箭,把玩着腰间的玉铃,发出一阵空灵清脆的声音。
静默无声,婲玫没了声音,不肯再说一句话。夜未央觉得着实有趣,弯下身子,紧盯着婲玫:“不说吗?那这噬魂箭我可就拿走了。”“我不说你也会拿走。”“挺聪明的嘛,那这个呢?”夜未央莹白的手心里突然出现一枚玉简,还朝婲玫晃了晃。婲玫一见着这个,神情恍惚了一下,继而伸出双手,青筋暴起,向上扑腾着。由于她此刻趴在地上,又怎么也够不着。“给我!”她气急败坏的说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冷不丁坐了起来,要去夺那枚玉简。
这东西是她贴身放着的,夜未央只是觉得或许能小小的威胁一下她,便偷来了,没想到果真如此,自己真可以算一卦了。夜未央眉目间隐隐约约流转着光彩。
“啪!”突然一声脆响,玉简被夜未央捏碎了!婲玫的脸色由红转粉,由粉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精彩的不得了,与方才那一脸傲气可是大相径庭。她瞪大双眼,似是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接着便瘫倒在地哀嚎起来:“你还我,还我!”哭得撕心裂肺。“已经碎了啊。你没看见吗?”夜未央清晰的的声音传入婲玫耳中。不带一丝暖意,毫无戏弄之情,对婲玫来说却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上,浇灭了她的一切幻想和希望。这是主上给他的,主上给她的啊!
“我不相信!”她的声音悲怆而凄惨,翠色裙裾散乱在地,襟前的血迹清晰可见,清秀的脸庞布满灰暗绝望之色。宛如枝头翠叶凋零,落入泥泞之中,这般令人怜惜。
看她哭得这般如丧考妣,夜未央懊丧摸了摸鼻子,不就是个玉简嘛,至于吗。弄得自己好像多绝情,多可恶,欺负弱女子一样。
忽然,卷地风来忽吹散,夜未央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男子的怀抱,隐隐约约听到:“婲玫,随我回去。”这般温润如玉,和风细雨,不甚熟悉。不是他,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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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一睁眼,便是一对清澈明亮的黑眸定定的望着自己。“上官云起?你把我掳来干什么?难道你就是婲玫的主上?”夜未央略略一思考,便把问题都抛出来了。上官闻言笑了笑,依旧是望着夜未央:“没错,我就是婲玫口中的主上。我此番只是想邀你做客而已。”
“你,”夜未央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有事就说吧,莫要吞吞吐吐的。”上官云起温柔的一笑,眼眸中竟满是宠溺与呵护,看得夜未央简直移不开眼去。“是这样,噬魂箭我拿来有用,你可否给我?”夜未央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上官云起笑意更甚:“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他的语气带了那么几分霸气。呃,什么情况?
“无双和子桑幽呢?”夜未央赶紧转移话题。看着她躲躲闪闪的目光,上官云起也不在意:“我自是给你安排好了,都送回去了。不用担心他们。”“哦。”夜未央木木的应了一句。“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我陪你去苑里游玩一番?”“呃,好啊。”
于是,夜未央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信条大咧咧的跟着上官云起去了苑里。
此刻,
训练营。白无双揉了揉有些痛的头,不满地嘟囔道:“真是的,见色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