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最大的地下赌场,是位于郊区的太上皇商务会所。所谓商务会所不过就是销金窟,美食、女人、金钱和所有的享受。
在这里,你可以品尝到天下几乎所有的美酒佳肴。
在这里,你可以享用各种女人和男人。
在这里,你可以观看到最血腥的暴力厮杀。
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各种水流的温柔。
在这里,你还可以借助一些白色粉末达到感官巅峰。
当然,最刺激的还是要数这里地下一共四层的赌场。每秒钟,都有百万富翁诞生,下一秒就有乞丐被扔出大门。人生的大起大落就好像过山车,一切都呼啸而过,轻薄的像是空气。
在这里,你可以赌你拥有的一切,金钱、房产、名声,还有性命。
晚上十一点开始,赌场的通风管道里开始向赌场内输送氧气,刚刚开始感到疲劳的赌客们很快就恢复
了精神。
徐勇已经输红了眼,昨天刚刚到手的一千万,现在只剩下三十万了。此时的徐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
头,下一把就会赢。也许是大脑开始渐渐清晰,又或许是运气终于开始好转。徐勇果然连赢十把,而且每
把都是孤注一掷的豪赌,徐勇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山,自己都不知道赢了多少。这时两个衣着清凉的年轻美
女出现在徐勇身边。
当客人赌博的时候有事要暂停赌博时,赌场提供暂时保管筹码的服务。客人可以完全放心,筹码绝对
不会少一个。
美女的妩媚而挑逗,让徐勇顿时雄意勃发的存在。徐勇向服务员示意后,拿起两枚一万的筹码,拥着
两个女人,走向专门向客人提供客房。
显示器上显示徐勇和两个女人进了客房,女人在徐勇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个女人拉着徐勇进了浴室。另一个女人从包里翻找着什么。
显示器切换道浴室里,徐勇和女人已经脱光衣服,走进了巨大的浴缸,开始拥吻起来。徐勇逐渐进入状态时,另一个女人不着寸缕的走了进来,手中那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白色的粉末。
浴室,徐勇和女人们笑了起来。三人吸入了白色粉末后,渐渐陷入癫狂……
显示器前的工作人员,拿起电话:“老板,一切顺利!”
电话的另一端,一个中年人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脸上绽放出狰狞的笑容,手中的红酒荡漾着迷醉的琥珀色,昏暗的灯光下,好像血色。一条刀疤在笑容中跳跃着。
荒唐之后,是心理的疲惫空虚。
凌晨两点半,徐勇从两具滑腻的躯体上醒来,头还是有些昏沉。走进浴室冲了个淋浴,穿好衣服,再次走向了赌场。
服务生端来一个盘子,恭敬地向徐勇道:“先生,八千一百万的筹码,请您过目。”看着码的整整齐齐的筹码和赌场里攒动的人头,徐勇清醒了许多。
挥了挥手,徐勇拿出了一枚一千元的筹码打赏了服务生,开始继续自己的豪赌。
徐勇继续了刚才的好运,又是连赢。筹码已经突破九千万了。徐勇心满意足,正犹豫着要不要兑换掉所有筹码时,一个雍容的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的腰就像柳枝一样柔软,鹂鸟出谷的声音道:“先生好大的手笔,不如到VIP房间里大杀四方?”
南方人柔软的语气和不露声色的吹捧让徐勇有些迷乱。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适时地挽上了徐勇,一切都那么的恰当,让人觉得拒绝这个女人就好像犯罪。于是,徐勇跟着这个女人走进了VIP包房里。
VIP包房里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清新的空气中荡漾着微微的香气。荷官也是一位不可多见的美女,紧身无袖的旗袍,身体曲线玲珑毕现。粉臂如雪,尖尖玉笋上,点点嫣红,煞是好看。
牌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三男一女,中间的位置却是空的。徐勇打量了一下四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的张狂和不屑,典型的二世祖。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凸起的啤酒肚,镜片后投射着精明和谨慎,这是一个十足的贪官。另一个男人很普通,叼着雪茄,左手带着一枚硕大的金戒指,这是一个暴发户。牌桌上唯一的一个女人,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脸色平静,目沉如水,看不出身份。
徐勇落座,正好在中年女人和贪官的中间,而陪着徐勇进来的女人悄声地退了出去。徐勇笑了笑,得意的看了看眼前的筹码,居然自己的最多,十分自信地道:“开始吧!”
凌晨四点,徐勇的筹码已经变成了一亿七千万。贪官已经输光退场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徐勇的筹码却变成了三千万。二世祖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凌晨五点,徐勇和中年女人都只剩下一千五百万的筹码,暴发户的筹码已经高达二亿五千万。然后,徐勇手里出现了一副今晚以来最大的牌,明面上自己手中有三张K,底牌是一张K。暴发户的牌面上却是三张A和一张二。而中年女人的牌面却是四张黑桃,9、10、J、Q。
徐勇的心哆嗦了起来。自己的四张K,暴发户最大有可能是四张A,中年女人最大有可能是同花顺。
风险,巨大的风险!看着暴发户面前两亿多的筹码,徐勇又实在难以放弃。徐勇还在纠结时,中年女人扣上了自己的牌,叹气道:“今天手气不好啊……”女人收拾起剩余的筹码,起身离开。
经过徐勇身后时,女人忽然脚步一个趔趄,右手扶在了徐勇的椅背。女人站稳,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坐的久了,头晕,不好意思。”说完,径直款款离开。
在众人眼里,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可是,对徐勇来说,却是救命福音。女人扶在徐勇椅背时,快速的用手指在徐勇的背后比划了几下,徐勇立刻感觉出来,女人在背后写了一个“A”字。女人提醒自己“A”在自己手里。也就是说暴发户手里最大就是三个A,自己四个K稳赢。
唯一发愁的是自己筹码不够多。就在徐勇脸上阴晴不定的时候,暴发户将所有筹码都推了上去,轻蔑的目光看着徐勇。
“想吓跑我!!!哼哼,老子牌最大。既然你非要送钱来,我就不客气了。”徐勇心中暗忖。
“怎么样?我梭哈了,你就俩子儿了,退了吧。”暴发户嘲笑道。
徐勇没有接话,向旁边的服务员低声耳语。服务员点头离开,片刻后,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筹码进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人,一看就是经理。
暴发户看到眼前这一切,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徐勇看着暴发户的变化,心中更是高兴,对方果然是想凭借牌面把自己吓退。
“徐先生,这里是您要的筹码。您签了字后,筹码就归您了。”男人递上几页纸。徐勇在纸上扫了几眼,飞快的签了字。
看着自己借来的筹码,徐勇得意道:“是想把我吓跑吗?当我吓大的啊!我跟你了,梭哈!”徐勇将筹码推了上去,翻开自己的底牌。
“四张K!”徐勇更加得意“没想到吧?!哈哈!”
暴发户看着徐勇,脸色阴晴不定,摇了摇头:“二世祖就是二世祖,太容易得意忘形了。”说着,爆发户翻开了自己的底牌,冷冷地看着徐勇。
离开太上皇会所的时候,天光已亮,徐勇已经破产了。
暴发户的底牌赫然就是一张“A”。
那个女人在自己背后明明写的就是“A”啊!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还是……
一切都已经晚了,徐勇不但输光了所有筹码,还把父亲留给自己的道勤集团的股份全部输掉了。虽然是酷暑,面如死灰的徐勇还是从心底散发着冰冷。
看着徐勇消失在会所外的监视范围内,显示器前的工作人员,拿起电话:“老板,全部搞定!”
太上皇会所的顶层,将近一百平米的房间里,中年男人放下电话,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喝下杯中酒,中年男人拨打了一个号码,两声之后,电话通了。
“老大,我是三儿啊!事情妥了,恭喜老大。”
“哈哈,这一切都是我的!”
接到刀疤三的电话,殷商无比兴奋。太上皇商务会所是自己手里的产业之一,为了几天后的股东大会上对张琪的致命一击,殷商需要有绝对的把握,也就是手中要有足够的股份和话语权。而徐勇这个败家子是个赌徒,是最容易下手的对象。
殷商的手下——刀疤三,只用了个小小的圈套,徐家的废物儿子就把手中的股份全部交了出来。集团里怎么能有这么废物的股东!
接下来,就是那个又丑又放荡的张琪!
殷商自己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加上刚刚到手的百分之十,已经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在手,等拿到张琪的一半股份,自己就有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了,即便殷勤醒来,也是自己的股份最多。但是殷殷这个丫头手里还有百分之十,那么殷勤在董事会中还是绝对优势。
看来,我只能……殷殷啊,不是大伯不疼你,而是我必需得到董事会中的绝对权利啊!
道勤集团就应该是我们殷家的!就应该是我殷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