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呆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会内功心法,怪不得她脸上的胎记制作如此逼真,原来一直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可是这位神秘师父为什么说她一旦露出真容就会有杀身之祸?
这样的话,记得之前慕容西决也曾指着她的额头这样说过。当时她还没以为然,但是眼下与神秘师父的话不谋而合,难道,她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送走五娘后,她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将妆容认真收拾好,便依着惯例去侍奉朱方氏吃饭。才到饭厅,福寿园就来人相请,说是安宁侯夫人带着侯府上的小姐过来拜访了。
朱方氏赶紧起身,本想只带了身边的老人过去,那来传话的人又道:“安宁侯夫人还特意说想见见新进府的五小姐,说是想帮太太琢磨琢磨几日后见静王世子的事。”
朱方氏脸色一沉。
昨天国公府那边已来了信,说这个月二十八各府挑选的八字纯阴的少女都会以赏花的名义去静王府。到时候皇后娘娘和吕太妃恐怕都会到场。这事要说郑重得很。
可是就她私心而言,她并不想朱砂嫁入静王府。哪怕是对朱家对国公府对皇上都非常有利,但她无法容忍这个贱人生的女儿攀上高枝。
毕竟,当年她那样对待她们,又让那贱人早逝,这小贱人不见得就不会记恨。
她若记恨,飞黄腾达,自己这一家,保不准就会成为她泄恨的对象。
所以从头至尾,她压根就没准备让这小贱人搭上静王世子,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应付。
眼下这安宁侯夫人****这般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在近日让这小贱人所做的并无可挑之处,就算别人问起,或者这小贱人想告状,外人都道是自己在方方面面教导她,别人也无可指摘。
“朱砂,既然安宁侯夫人想见你,你就跟着一起来吧。记得,母亲教了你这些时日,得懂点规矩,可别冲撞了客人,叫人看笑话。”
朱砂恭顺道:“女儿自会省得,绝不会让母亲脸上难看。”
一众人到得前院大厅,但见朱老夫人正陪着一个华服妇人说话。在她们旁边,则是朱晚韵、朱晚嫣和朱晚琼在和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眉目灵秀的少女低声说笑。
一进屋,双方便是一阵寒喧。
那位华服妇人是安宁侯夫人,那少女正是之前左天赐曾提到过的妹妹左雨萱。
双方才坐下,安宁侯夫人就瞅着对坐的朱砂直瞧,瞧了半晌,便笑道:“前几日总听天赐夸朱砂小姐知书达理,娴雅大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那边的朱晚嫣脸色一变,立即不经大脑道:“伯母也只见她一面,怎就知她是如此?单就她那脸面,看了就叫人恶心不是。”
朱老夫人一脸尴尬,朱方氏一眼就剜了过去,这女儿怎能如此愚蠢?
“瞧晚嫣这话逗趣得……”安宁侯夫人当听不懂她的话,“看人不仅仅只看个表象。朱砂小姐面色虽不佳,脸上有点小瑕疵,但是静观的话,她脸形俏丽多福,鼻子直挺聚财,嘴巴大小得宜不多人口舌,怎么看都是富贵相。再观她双眼黑白分明,目光清正,走路抬头挺胸,这可是胸怀坦荡之人才有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