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杳呈大字型毫无形象躺在床上,双眼空洞,表情呆滞,面容僵硬。
她这是倒了多大的霉?想想晚上就要毒发,顾杳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月苑再次推门而入,看到顾杳不雅的姿势忍不住一愣:“这女子……真是如此豪放。”
“不知如何称呼姑娘?”月苑走到床边三步开外轻声问道。
顾杳猛的坐起来,撇嘴回答:“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顾杳心情实在是差透顶了,看着面前的月苑口气自然不会太好。
月苑是不在意,今晚自然会再有人惹顾杳烦的,还是提前打声招呼,免得眼前这位看起来很纯良的人儿平白受欺负和委屈。
“今晚会换两个人来照顾你。”月苑顿了顿,敛眉声音有些微沉:“劝你要有所防备,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话已至此,月苑已经说的够多了,至少她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多余的话。
顾杳一愣,话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陆辞是囚禁我,不给我解药让我毒发,现在还要找人虐待我!”
好在月苑适应能力够强,没有再因为顾杳出其不意的话而感到惊讶。
“阁主做事自有他理由,你也不必太过惊慌,既来之则安之。”
算是半安慰的话,月苑很从容的离开。
嗅着月苑残留下来的香味,顾杳无当真是平静了许多。
现在人还没死就行。
重新躺回床上,醒来已经是傍晚。
屋里黑乎乎一片,从窗外投射下来的月光为显得陌生的房间增添了一份祥和的意味。
顾杳怕黑,以前她就算待在山洞里,她的独属小窝也是亮堂堂的,也给她很多安全感。
黑暗带给她的,只有恐慌和不安包括害怕。
恢复法力,点灯不是难事,顾杳手一挥,整个房间立刻明亮起来,一扫而空之前的灰暗。
周围静悄悄的,她连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听的十分真切,自己像是跟着这个房间与世隔绝一样。
肚子很饿,几天就只吃了点粥,对顾杳来说怎么能够?
她走到桌子前,提起茶壶,想解渴,可一滴水都没有。
顾杳一股子闷气啊那叫一个旺!
还没等咬牙切齿诅咒问候陆辞十八代,正对着她的门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息透着冷冽被踢开。
顾杳被吓的小心肝一颤,手一抖,那看起来做工还算精致的茶壶彻底牺牲,还顺带着死前痛苦的哀嚎。
顾杳低头看了看地上已经破碎的茶壶,才慢慢僵硬抬头看向罪魁祸首,这一看不得了啊!
面前站着两女子,一身着鹅黄色长裙女子手里提着剑,柳叶眉,鹅蛋脸,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唇不点而红,总之,这是个美人无疑。
只是这美人用她那双美眼狠狠的瞪着她,一副要扒自己皮,吃自己肉,喝自己血的模样。
顾杳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美人的眼神,只能借鉴她以前听过的句子。
不过这美人手里的剑像是控制不住就要往顾杳冲去。
再看看这美人旁边的一女子,这一看,更不得了!
陆辞这魔头居然包养了这么多美人啊!金屋藏娇,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