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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珊瑚祖母

鱼儿们拿武器当餐具,正要动手撕野菊的鲨鱼皮,忽然冷面杀手急速而来,它大声喝道:“住手,你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大海,连好和坏都难以分清,还有什么资格来惩罚别人?”

鲨鱼小弟们三五成群,闲看它们的大哥冷面杀手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冷面杀手的到来,把快要睡过去的八脚怪吓一跳,它只睁开一只眼睛,暗笑道:“看来爱情足够使一个冷面杀手变得疯狂,它要是跟珊瑚礁居民为敌,看它以后还怎么能时不时地来到珊瑚礁弄到点吃的。

老鬼撩开长满甲壳的海藻海带,冲它喊:“喂,冷面杀手,你没搞错吧,你向来都是最痛恨人类的啊,人类使你的族类和同类尝受几乎灭顶的灾难,你怎么能帮她们说话?”

冷面杀手摇头:“她现在不是人类,而是一条鲨鱼,况且还是我深爱着的同类。”它挽起昏迷的野菊,又冲进鱼群抢出睡莲,海葵鱼们虽然丢开睡莲,但心有不甘,准备蓄势待发。

野菊在冷面杀手的怀中醒来,野菊想挣脱,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冷面杀手温情地说:“你好好歇会儿,就当我是救援队员吧。”

野菊看到睡莲身上被鱼儿们划破的的伤痕很难过,它游过去紧紧抱着睡莲,呼唤她醒来。

珊瑚礁居民们还想再战,这时珊瑚丛中一具巨大的鹿角状珊瑚开口说话,它一开口,其他居民顿时沉静下来,恭敬地听它说话。它就是珊瑚祖母,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才开腔,声音缓慢但有力量:“吵死了,想好好睡个安稳觉都不行。孩子们,不要为难这两个人类小姑娘啦,她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知道她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不会对我们的安全造成威胁。让她们把脑状珊瑚放回原地,就回到陆地上去。”

居民们朝着鹿角珊瑚喊:“那几个叛徒怎么办?”

珊瑚祖母的声音像闷雷:“放了它们,也许它们能对不同物种之间的交流作出贡献。再说,我们和人类都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我们需要人类了解大海,了解我们。”

睡莲正好醒来,她们一起听到珊瑚祖母的话,同时相视一看,野菊:“我明白我们该怎么做了。”睡莲点点头。

老鬼听说要放掉八脚怪它们,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十个爪子乱动,快速跑向绑八脚怪它们的地方,背上的海藻被海水的阻力拽成了直线。到跟前一看,礁石上只有四个仆人,八脚怪却不见了,可是绑它的绳子还清晰可见,看上去像绳子绑在了一块礁石上。老鬼知道八脚怪又隐身变色,把自己和周围礁石融为一体。老鬼拿蟹爪在绳子上挠几下:“八脚怪现身吧,你哥哥我来放你啦。”

绳子动了几下,渐渐的那块礁石也动起来,最后才显示出章鱼的原型,八脚怪伸出八只脚打哈欠:“啊哟,瞧这一觉睡的真香。”

小百合气得打一下八脚怪:“我们都快被杀头啦,你还有心睡觉。”

八脚怪嘟囔:“女孩子家家的没见识,我还不了解我们这些珊瑚礁居民,除了窝里斗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宽容,宽容一切来犯者的不道德行为,最后一个特点就是忍受,忍受被宰割的命运,忍受遭到灭绝的厄运。”

利多喊道:“好啦,别发表你的垃圾演讲啦,你快把我们解开,看看二位小姐怎么样啦。”

八脚怪不情愿地看着利多:“就你小子知道我有缩骨功,可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从来不知道感谢,还要在背后放我的冷箭,我看你和小百合快赶上我喽。”小百合和利多相视一笑,天使催促八脚怪:“你就快点吧,再晚,冷面杀手兽性大发饿极了会把睡莲小姐吃掉。”

八脚怪无奈地把身子一缩,从绳子里转出来说:“好吧,我只听天使妹妹的话,其他的坏蛋们都给我一边去。”

八脚怪的话说得天使心里一阵悸动,它满含温情地看一眼八脚怪。

傻瓜却对八脚怪的不乐意,慢悠悠地问:“坏蛋也包括我吗?”

八脚怪气不打一处来,窜到傻瓜身边,拎起它那长得出奇的触角坏笑:“当然,你比它们还坏,昨晚说要给我操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傻瓜噗哧一下笑起来,八脚怪边用另两只脚给利多它们解绳子边问:“坏蛋,你笑什么?”

傻瓜很认真:“你真是好赖不分,我们珊瑚礁居民们从来都是海水生,海中死,谁死后还能有葬礼?那些同类和邻居们不吃它的尸体就不错,哪里还会给它操办葬礼……。”

傻瓜还想说,八脚怪突然制止:“傻瓜别说下去了,我,我很难过,我妈妈去世时的情景,我永远忘不了。”

周围一阵沉默,八脚怪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它猛地吸了口气,才没有流出来。

它们几个被放开,本来处于敌对状态的珊瑚礁居民们暂时平息。八脚怪觉得自己应该跟大家说几句,它调整情绪清清嗓子,用发表演说的嗓音:“各位,我之所以当人类的管家,就是像让我们和人类相互了解,因为最后的隔阂是由最初的陌生开始的。珊瑚礁是大家共同的家园,也是我阿比拉赖以生存的地方,我和你们一样都很热爱这里。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捍卫珊瑚礁的健康和繁荣。”

八脚怪的话音刚落,赢来暴风雨般的掌声,所有珊瑚礁居民都赶到振奋。一个粉黄色的海葵女孩甜甜的喊道:“八脚怪,大帅哥我们爱你!”接着其他珊瑚女孩也跟着喊起来:“我们爱你!”

八脚怪虽然不满大家仍然叫它的外号,而没有谁愿意叫它的名字,但还是禁不住得意得八只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是好,脚们来回乱动,一会儿捋捋头皮,一会儿整整姿势,挤眉弄眼得意非凡。珊瑚礁里的男性居民实在看不过去,它们纷纷反对、喝倒彩,把手里的武器和工具扔向八脚怪骂道:“滚,找你的母章鱼去。”

野菊挣扎着游动起来,一条柠檬鲨对于珊瑚礁居民来说,很具杀伤力,珊瑚礁居民们发生一阵小小骚乱。

野菊安慰大家:“各位朋友,你们不要害怕。我对于我们今天鲁莽闯入你们的家园表示歉意。我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做损害你们的任何事情,只要把脑状珊瑚送回原来的地方,我们立刻离开。”

珊瑚礁居民们议论纷纷,珊瑚祖母说:“你们能这样想最好不过,就像我们不会去你们陆地上生活一样,你们也不属于这里,我们各自守候自己的家园,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不过,我们还是很欢迎友好的人类来海洋,有很多人类科学家和环保志愿者为我们的生存和繁衍作出很多贡献,快去吧,孩子们,别让那尊珊瑚担搁太久,它们已经和它们的妈妈们分开六十年啦。”

为什么珊瑚祖母知道这尊珊瑚已经离开大海六十年?它和六十年前那件事有什么联系?它难道是六十年前那件事情的见证人?

野菊叫道:“珊瑚祖母!”可是珊瑚礁没内除了居民们没有一点珊瑚祖母的踪迹,那尊巨大的鹿角珊瑚不见了踪影,被簇簇漂亮的海葵,只只美丽的海星代替。珊瑚祖母究竟是谁?

野菊呆立在原地,八脚怪走过来:“野菊小姐走吧,珊瑚祖母平时很难现身,它在这里享有最高的威望。”

睡莲因为伤势被海水渍得疼痛难忍,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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