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走‘循’常路
“老局长,您可别吓我。”梁子墨害怕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盖到胸口,“我可不是‘厦大’的。”
郑一鸣啐了一口,“切~还这么胆小,你们科长就应该多带你出出现场的,不行我给你们大领导说说,把你弄法医那边呆两个月练练胆。”
“别介别介,您可别”梁子墨是真怕了,“打明儿起我过来给您做菜还不行吗?您就甭天天叫外卖了。”
“可拉倒吧!”郑一鸣站起身,走到茶几旁边,把水杯轻轻放下,“就你那手艺,好吃是好吃,可就是不做荤菜啊!你想馋死谁吗?”
梁子墨眼睛跟着师傅的身影,口里嘿嘿直笑,“师傅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就会做素菜,一个嘛是减肥”说罢拍了拍自己肚皮,“第二个嘛就是。”
“就是胆儿小呗!”郑一鸣打断了他,“你说你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块块有200斤了吧?居然还他娘的怕切肉!还说什么切肉时手感不好,渗人。那你这块块是咋长上去的呢?不吃肉吗一年到头?我就纳了闷了!”
梁子墨还想说话,这时郑一鸣伸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拎过茶几旁边的矮凳子一屁股坐下,朝着沙发一脸谄媚的笑,“小姑娘?小姑娘,你醒啦!”
梁子墨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姑娘已然睁开眼,一直在听他俩说话呢。
小姑娘“。。”
“别怕别怕哈!我和子墨都是警察,你俩昏过去了,我把你俩都安排在我这养伤了,唔,你伤的挺严重的,要不要我再帮你检查检查?嘿嘿嘿”郑一鸣一脸正经的笑着说
小姑娘“。。”
“师傅您就别开玩笑了”梁子墨一阵无语,努力别过头冲着小姑娘说“姑娘你别害怕,我师父他老人家跟你开玩笑呢,对了,你没事吧?”
郑一鸣瞪着虎眼看向梁子墨,正想回句:什么叫我师父他老人家,我哪老了,昂?
那边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开了,哭的稀里哗啦,配着长得还不错的白皙脸蛋,让人有种明白了什么叫梨花带雨这成语的顿悟。
“哎哎哎,快别哭了,知道你被吓着了”郑一鸣赶快用温柔的语气说,“现在身体还有哪不舒服?活动下看看疼不疼了?”
不说不要紧,一说完小姑娘哭的更欢了,哭声、吸鼻涕的声音不绝于耳,梁子墨叹了口气,正了正枕头,也不管那边老局长如何连哄带劝,独自陷入了沉思当中。。
‘究竟忽略了什么呢?为什么刚才回忆情况的时候感觉哪里忘了说什么?是他跑步的姿势?不对,不对,是他说话的声音吗?不对,还不是。’梁子墨又放电影般在脑海里回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大喊:“光!对!有道白光!!”
梁子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冲着郑一鸣大喊:“师父!有道白光!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一道白光!是刀光!”
郑一鸣顾不得眼前哭哭啼啼的姑娘了,急忙跑到梁子墨的床前,急急的问道:“什么刀光?那个黑衣人还有刀?”
“不,不像!”梁子墨肯定的说,“不像是他的刀,那刀光很长,像是日式的太刀,一闪而过,更像是砍那个黑衣人的。”
“唔。。”郑一鸣深思了一会,“这样就好解释了,那条胳膊。”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在抢她的时候,不止你一个在阻拦他,有另一个人你没有发现,这样的话。”郑一鸣用手比划了个扔东西的动作,“就都解释通了,对!一定是这样的,那黑衣人发现在你阻拦他行凶的同时有另一个人藏在暗处也朝他出招了,因为手上夹着一个人不方便战斗,所以便优先朝你这‘弱鸡’扔过来,砸昏你好争取还手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他朝你喊‘别碍事’的原因吧,但没想到扔人没把你砸昏,又补了一脚你才昏过去的,这导致了他延误了时间,不敌对手,被一刀砍下胳膊!你‘英雄’啊!延迟了一秒昏迷,换了对面一条胳膊。”郑一鸣嘿嘿的朝他笑。
“我狗屁的英雄啊!”梁子墨讪笑着,“还是师父你神机妙算,这么快就场景还原了,嘿嘿”
“你小子少拍马屁!”郑一鸣拍了拍他肩膀,“教你的功夫都白教了,连人家长啥样都没瞧着,等伤好了过来给我站个十天桩去!”
郑一鸣虽然说是梁子墨的师父,但实际上他俩还是在警校认识的,这个说来话长:警校管得严,男女分开住,当年梁子墨上警校学习的时候二十郎当岁,年轻气盛火力旺嘛,从外面捯饬了个小望远镜,每天晚上趴在宿舍里和舍友欣赏对面女警宿舍的美女们,有一天,东窗事发,还是警校教官的郑一鸣宿舍检查,看到了这群不要face的小伙子爬在窗户上满脸淫笑,登时就火了,把梁子墨这个主凶叫到办公室好一个揍,望远镜也没收了。
自此梁子墨老实了两天,隔了几天,有天早上梁子墨拉肚子,跑到楼道公厕正好撞见了郑一鸣,原来郑一鸣没收了望远镜也跑来观望美景,郑一鸣的宿舍窗外是操场,没什么看头,就趁着学员早起的美好晨光在厕所看看风景,没想到被梁子墨撞破,恼羞成怒又把梁子墨一顿好打。
两人不打不相识,又都有对方把柄在手,一合计,你一三五,我二四六,周天两人对打互练,谁赢了望远镜就给谁,就这样慢慢的郑一鸣成了梁子墨的师父,被揍的不满也渐渐消失,毕竟能学到郑一鸣自称的祖传道家功夫也得交点学费不是?奈何梁子墨虽然用功,可是内功始终无长进,都入职三年多了,依然不见动静,郑一鸣也渐渐的从恨铁不成钢变成了习以为常。
梁子墨苦着脸说:“您教我的把式我都练得炉火纯青的,但就是内功实在是练不成啊,压根就没找到感觉嘛!哪有你说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说有就有!”郑一鸣一提这个就篦子当锅盖,气不打一处来,“外功全是花架子,全靠内里撑面子,教你多少遍了都,你练不成内功光靠外功是不行的,这回不就是吃了这个亏了?按照心法做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看你师兄赵新毅,都已经过了纳气阶段,可以过身了。”
郑一鸣这门功夫讲究内功,先是感应元气,再就是纳气入体,第三部就是过身,所谓过身,说白了就是洗精伐髓,用天地元气不断冲刷自身肉体,改造身体素质。赵新毅是梁子墨的大师兄,跟梁子墨是一个单位,也是一名警察,不过是法医。说起大师兄,其实梁子墨一直怀疑大师兄是郑一鸣的私生子,梁子墨从小对赵新毅是又敬又怕,敬是对师兄的尊敬,怕嘛~~胆小的跟个法医在一起试试,能不害怕吗?
梁子墨看到师父一提到自己师兄那满脸欢喜的样子就很是郁闷,“不就是能纳气么!早晚我会赶上他的!”
下意识的一运气,梁子墨顿时愣在那里,‘我。我能感应到了!我能感应到天地元气了,我能修炼内功啦?!’这个念头还没过,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不对啊,按照师父讲的,不应该是一种循环路线吗?为什么我这有两条?循环顺序还是两条!经脉图我都背熟了,上面没有这条脉络啊,这第二条循环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