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拉的拉,扯的扯,吼的吼,劝的劝,整个院子里顿时变得乱糟糟一团。
梅锦本就极不舒服,又听见这些乱糟糟的声音,被吵的心烦气噪,脑子里乱成一片。梅锦等了一会,院子里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再也忍不住的梅锦,直接掀开被子拖着鞋,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半倚在门边,看着众人又闹了一会,直接把杯子甩了出去。
只听见像疯狗一样抓住裴夫人不放的刘代大声的“哎呦”一声,鲜血顺着刘代的脑门流了下来,白的脸,红的血,吓得众人急忙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惊骇的看着只穿着睡衣斜倚在门边的梅锦。
“反了,反了,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看来梅家的确是容不了三小姐这尊大佛了!”年夫人起初也被眼神狠厉的梅锦吓了一跳,不过年夫人毕竟是大家大家培养出来的,愣了一下后就怒了。
“讨说法,怎滴不为我讨个说法?难不成我这个梅家的三小姐还不如一个区区下人的性命!”梅锦起身走出去把裴夫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抬手就给了面前的刘代一耳光。
虽说梅锦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毕竟梅锦是练武之人,手劲还放在那,一巴掌过去,被人扶着的刘代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反了,反了。。。”年夫人看着平时里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梅锦变得如此强悍,当着自己的面就把平时颇有脸面的刘代给打了,气的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梅锦,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反了?对啊,按照您的说法,多思若是死了,我就得一头撞死,给她赔罪才不算反了!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生出来的贱种罢了,怎么能和夫人面前的红人生下来的女儿相提并论。说的好听是给我和我母~我妈送来了个使唤的人,实际上呢,却是送来了个大爷。平日里我站着,她坐着;她写字,我递笔;她吃菜,我沾汤;没钱拿我的,惹祸了推给我,我还得供着,我哪里能比得上她!”属于原本的梅锦的怨恨和不甘借着梅锦的嘴全部发泄了出来。
本来该躲在门外边的梅家主梅捱听到这话时,再也忍不住,一脚就踹开了半掩着的大门,怒气冲冲的进了来。
“够了,我竟是不知我梅家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下人,竟敢如此作乱!”话锋一转,斜睨了年夫人一眼,又接着说道,“不管是再得脸的,下人始终就是下人,身份摆在那儿,莫不是还要趁着主子的脸面,蹬鼻子上脸那?”
听到这话,年夫人脸色变了几变,“拉出去,我梅家可容不了这样脸大的下人!”不管倒在地上的刘代,年夫人义愤填膺的怒喝道,下面的人急忙把躺在地上捂着头喊疼的刘代拉了出去。
看到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之后,梅锦就顺势往后一倒,躺倒了身后裴夫人的怀里,两眼一闭,装晕!
一看到梅锦晕了过去,裴夫人立即就抱着梅锦,好不容易把梅锦挪到了床上,就抱着梅锦对着梅捱哭起来。
梅捱急忙让人去请了医生过来,又看见抱着梅锦哭的死去活来的裴夫人,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问了医生几句,就借说有事去了书房。
剩下的年夫人在梅捱走后,勉强等了半个小时,就急忙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