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地喊着,声音回荡在这幽暗而又猩红的寂静客厅,连忙地呼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就连刚才自己还以为姐姐回来了,而此时却不见得她回应刘青和的呼叫。他心里一阵紧张和不安,脸色无比恐惧,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被世界所抛弃,没有人在乎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一想法刚在脑里响起,他的那双湿润通红的眼睛悄然流下了几滴眼泪。他又连忙地走到黑暗幽静的走廊,走廊只有一颗灯明暗不停地闪亮着,走廊的尽头就是楼梯,一旁还挂着窗户。
他顶着胆色,在一丝灯光掩映下,他来到了走廊中一个房门,这扇房门就在微弱的灯光下。整扇门在一亮一暗的灯光下显得鬼气森森,门上的深棕色在灯光的掩映下显得更加深邃无比,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刘青和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原本已颤颤抖抖地个不停的身体此时也停下来了,虽然有点乏力,似乎使不上力气似的,但也阻挡不了他想打开眼前的房门。
“姐姐……”他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嘴在喃喃地说道。
诡异的声音回荡在这幽暗寂静的走廊,他伸出一直在微弱的灯光照映下,显得十分狰狞,因为他的双手满是染着来自于人的鲜血,死亡所带来的血液。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也不在乎。此时的他,他的手已经握到把手,看着眼前的房门,他没来由地打了一个颤抖,身体越来越冷。
“吱呀……”艰涩难听的声音刺激着他的大脑,那刺耳的声音在这诡异血腥的走廊显得分外恐怖,一直刺激着人心。
随着门越开,他眼眸瞪着越大,那双有光彩含着期待之色的眼睛顿时变得越惊恐,甚至绝望。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般,颠倒在地上。微弱的灯光穿过黑暗贯入房间里,照映出一片空间。
“不不……不可能的……”他绝望地冲向里面大声呼喊,可惜没有人,也没有任何有生命回应他的咆哮,只有长长的满是绝望声音在回荡着。
刘青和的眼睛向前望去,尽是一片血水,一块一块来自人体的肉块四处散落着,如同地狱般的景观,甚至远远胜于地狱。入眼尽是满地流着使人恶心无比的画面,一滩一滩的血水,尤其是一个脸色十分惊恐的人头滚滚地流向他的眼边,使得他心里十分绝望。
他的声音像是捩死的人在痛苦着,呻吟着一样,显得十分可怜。那扇房门停顿发出“吱吱呀”的声音,悄悄地向里面滑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着了,使得房门只开了一半就不动了。
这个房间,是他姐姐所住的房间。
雨,在这时似乎已经停下来了。他听不到了打雷的声音了,也听不到下雨的声音了,仿佛一切的事物都停止似的。
刘青和望着眼前的让人精神近乎崩溃的画面,一块一块的人肉看着他心里惊心胆颤。他仿佛失去了灵魂般望着那一颗散落着长发的人头。那颗人头,是他姐姐啊!他所敬爱的姐姐啊。如今,却不曾想死了,还死得那么惨,被人直接碎尸了。
幽暗的灯光照在人头上却发出惨白色的光。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刘青和怪异地发出似乎像笑的声音,嘴里仿佛正在含着一些东西似的,闭不上。刘青和几乎是颤抖着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刘青和的背后突然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吓得他转过头看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刘青和刚放松下来,就觉得一阵很臭的味道从周边飘来,就像有人在故意散发出的味道。突然一阵冰冷的劲风从房间里扑面而吹来,夹杂着一股腐臭难闻的味道让他有一种想要吐的冲动,刘青和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是血腥味,是从房间里吹来的。
刘青和有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但他只能呆呆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双手不停地个颤抖着。
刘青和干跪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缓和了。他准备去报警,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去想,他只想要一个人安静,他的姐姐都死了,在他眼里来看,他的姐姐就是他的另一半。
这时,刘青和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个似人非人的黑影正在从他的背后无声无息地靠近。昏暗的走廊,死寂一般的安静,全身染着血液,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正在慢慢地逼近着刘青和。
刘青和终于感觉到背后有人,背后有一种冰冷的气息浸入他的皮肤,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冲劲着他神经。他快速地转过头,一看吓得一跳,颠倒在地上。他连爬带滚站起来就想跑,刚一起来,“呯”的一声,刘青和的眼睛一黑,顿时就晕死过去。
刘青和的身体似乎失去了神经控制,一下子摔在地上。然而那个人手里握着刚才完成一场伟大的人体解剖表演猪刀,径直走到刘青和的身边,抬起手来,狠狠地往着刘青和的脖子斩去,顿时鲜血狂喷。
染红了洁白的墙壁,染红了微弱的明灯,顿时一切都变得更加猩红。他虽然晕死了过去,但他依旧能感觉到神经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得睁开了眼睛,眼挣得很大很白。
仿佛有一种死不甘心的样子,眼眸瞪得圆圆的,似乎还渴望继续观赏这个世界的画面。可是,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具随由分尸的尸体。然而那个人像是刚刚完成一场血腥解尸一般,用血腥的屠宰刀解决猎物,一块一块地碎尸。那个人先把尸体平整放在上面,把屠宰刀放在地上,走进刘青和的姐姐房间里,从里面抬出一把滴着血液夹杂着肉丝的电锯,将电锯插上电源往尸体上锯去。
在震耳的电锯尖声中,殷红的血随着锯片的滚动,带着肉屑飞溅出来,溅在樯上。
尸体就如没有骨般,迅即被分成七部分,包括头、两手、双脚、上耳躯体和下耳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