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武功他只教了我些皮毛,真正教给我的,是用毒。
背了三日医书,他扔给我一堆草,额,草药。“致昏迷,暴毙,假死,慢死的草药分出来。”他前脚刚出院,我抓起一把草扔在房门上咆哮:“耍我是吧,这些草有个毛线区别。”说完痛心疾首地抱着脑袋,却不得不认命地辨别这些草。在这里我要郑重申明一下下,我不是没节操,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啊。分好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仰着脖子揉了揉腰,便将自己扔在床上。微微合了眼,由着肚子叫个不停却是死活都不愿起来去做饭。
而事实说明我貌似是忽略了院中还有一人,刚被周公请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觉刚刚春暖花开的梦境突然开始冰冻起来,在冰雪之外有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响起“我的饭呢?”这个声音还是蛮熟悉的,感觉经常听到似的,是?是盛萧。对,就是他。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使,使,使……”被吓了一跳,舌头打住结了一般,愣是吐不出第二个字。
面前的人脸色渐渐暗下来,薄薄的唇微启“我不叫“使””略带嫌弃的目光瞟了我一眼“以后还是叫盛萧吧。”我连忙点头称是。他走到桌子前坐下“去做饭。”说完便拿起我分开的草药看起来。等我端着饭进来时,他一脸默然,并没有提草药事。我暗暗的庆幸,想来错的并没有太离谱。才能让这位面瘫使者没有动怒,所以在饭后我婉转地表示希望他能指点一二,好让我改正,以便日后进步。本以为我如此表达,他总会十分欣慰。不料他静了半晌,只道了句他乏了,明日再来指导。我心里骂着死傲娇,脸上却只得堆着笑,一边看着他往外走,一边说“您走好,走好,晚安啊。”
一个月后,两人也渐渐熟识起来,一个人实在是无聊得慌的时候,便会同他聊上几句。奇怪的是,白天无论我说什么,这货都只会一本正经地呵斥“烦请你认真些。”到了晚上,他则甚少与我讨论这些用药用毒,而是坐在桌旁边吃饭边听我谈得天南海北。他第一次制止说话时,我同他顶了句:“白天你就和死了一般,我要是吃饭都不能说个话,那岂不是要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