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花落花开又一季,他却希望活在回忆里,他固执的以为一切还可以重来。将我囚在园中,每日晚必定会来同我用饭,不同于往时的只是,做饭的换成了他。
如此第三日时,我说:“王爷,王妃已去,你该醒了。”他不语,只默默地将手中的筷子握得更紧了,指节微微泛白。“错过的,逝去的,终究是不会回来了。再者,王妃有王爷如此牵挂,去了另一个世界想必也是快乐的。”他似有些痛苦,拧着眉,嗓音还是低的,他说:“你呢?”我,呵,真是可笑之至。“我自然是不幸的,劳王妃王爷惦念,还得费心思要我的性命。”我夹起面前盘中的青菜淡淡地说道。
他突然起身,将我整个人拽起压在身后的墙上,二话不说便亲上来。我一直往外推他,可他并不动,忽然低喃了声“莫邪。”我停下了动作,只盯着他看。直到他离开,我轻笑了声:“王爷也不过如此嘛,慕清这一年来走南闯北,什么营生没有干过……”“滚”他突然暴怒,向后离开我几步,我却往前几步靠近了他“王爷的意思是?”“滚”他似乎很嫌弃我,不再看我一眼。
多好,我求之不得。身影一闪便向墙外跃去,半空中有几人挡住了我,我还没有开口,屋内便传来一声“让她滚。”那几人识相地消失了。只是心中猛地一紧,差点撞上墙头。“该死”我低咒一句,极快地离开了此处。突然有些想回家,可是我的家在哪里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天空突然涌来滚滚黑云,街上的人散尽了,自然是没人来看我这一身怪异的黑衣。我靠在街角的墙上,心又有些抑不住的痛,便缩起身子蹲了下去,雨水从头顶浇下来,真的很大,埋在袖间的脸竟也湿了。
我曾爱过一个人,也曾骗自己,骗所有人说不爱了。可是心还是会痛,我一直找借口:当年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想要我命的是楚莫邪,想我死的是楚莫邪,与他无关,他还是喜欢我的。可是当他喊出那两个字时,他喊出“莫邪”时,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是谁想要我死都不重要了,他爱的,是她。
可笑我句句讥讽不过是希望他说,他等的是我,与那莫邪并无关系。可笑,真可笑,我仰起头笑了起来,雨水落入喉中,竟如此之苦。空寂的街道传来马车的声音,车子在我面前停下,车帘被人挑开。“上车”车上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