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早已热了起来,屋内更是闷热,刚刚吃过晚饭,我便出了屋子遛弯消食,顺便,散热。刚踏入主院,忽地,从墙头跃下许多黑影,不问所以便向我袭来,我被吓了一跳,转身向回跑,突然出现的暗卫挡住了他们,可是暗卫只有两人,而黑衣人却达十几。似是为首的黑衣人叫了句“去抓那个女的。”与暗卫缠斗的黑影急速掠向我这边。武功还没学,不打;跑得没人家快,那也得跑。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心跳得也越来越快,脑子飞速转着,依旧没想出什么对策。突然,身后脚步停了,似乎与什么人打斗起来,声音彻底消失后,我才敢停下脚步转身看。紫衣银剑的人立在不远处,剑上还淌着血。见我转身,大步朝我走来,一把拥我入怀“没事的,别怕。”颤抖的身子终于停下了。他轻拍着我的背“没事,没事。”眼前银光一闪,我伸手抱住他与他调转位置,因我看清,那是一把刀。疼痛并没有袭来,却有一股温热流在我脸上。我睁开眼,抬头看,他伸手挡住了那一刀。那温热,是他的血。黑衣人已被踹飞出去,我呆呆地看着淌血的胳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撕裙边为他止血。
他看着我居然笑了,他说:“你如此,是在担心我?”我不知该接什么,并没有答话,低头包着他的胳膊。“无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因着愧疚,在肃清贼人后我并没有回竹园,而是留下来照顾他,那一刀砍得很重,他撑着审完那些人,在回屋时终于晕倒在台阶上了,暗处闪出一自称盛林的人将他扶进屋,又来一人诊治片刻,叮嘱我三刻钟为他换一次冷毛巾,两人替他更了衣便双双退下了。
我看着床上的人,心中升起一股疑惑,这个人常常冷硬如冰,难以亲近,而今晚为何来救我,甚至不惜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慢慢清晰起来。走到床边坐下,见他睡得还算安稳,只是蹙起的眉头为他平添了几分不易亲近。伸手去够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我鼓足勇气拉着他的手翻了一下,手掌靠近大拇指处有牡丹状的印记。果然是他,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为何他知道我做的饭是怎样的,为何他要救我。因与我相处这些时日,与我吃饭,陪我聊天的就是他。
手中突然一紧,他睁开了眼,眼神却有些迷离,他说:“慕清?”我应了一声,以为他要说什么,却不想他又合上眼,睡了。那时的我,以为他是喜欢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