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一步“无事,刚刚眼睛里进东西了。”本是个极易戳破的谎言,他却不置可否地勾勾唇回了原位,继续吃着他的饭,没有再开口询问。
但令我十分不解的是,只要我夹起来的菜,他总要从我筷子里抢走,还吃得相当悠然。终于,在他从我筷中夺去第五块土豆时,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句“喂,你够了。”他没有理我,依旧低头吃着自己的面,我只能叹一口气,继续找所剩无几的土豆。然后飞速夹起,飞速塞入嘴中,得意地冲他扬扬眉。本以为在默默吃饭的他却突然抬头看我“你还要不要吃饭?”
第二天一觉醒来整个人都好了很多,应该是盛萧的原因吧。虽然并不怎么说话,但有个人一起吃饭还是不错的。换了一套湖蓝侍女服急跑去司空肃的寝殿,我到时天还没亮,见婢女们都端着水候在门口,我自觉的在台阶下等着。门内的人问:“慕清可到?”“奴婢在。”“进来伺候本王洗漱。”他又道。离门最近的粉红衣饰婢女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我就离开了。推开房门进去,他坐在床边冲我道“更衣,擦脸。”替他穿衣服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擦脸这个事不太好办,而且还是大冬天,冰水。强忍着冰冷拧了帕子按在他脸上,我默默想: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自己洗?又有谁能告诉我应该怎么擦。我顿在那儿半天没动作,他向左边侧开少许,避开贴在他脸上的冰毛巾“你在作何?”“额……你长得太高,我,额……奴婢够不着。”他走了几步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这下我是真的无话可说,没有借口可找了,僵着手左右各擦了几下,就收回来了。
早饭后,司空肃要去早朝,说是上午不回来了,让我备好饭等他回来,诶?不对,为什么是我备好饭?我记得他当时说:“备好午饭,本王中午回来。”一定是我理解错了,应该是当时身边只有我一个才吩咐给我的。我乐颠乐颠地跑去厨房和前厅传达了他的意思,自己便美滋滋地躲到房间里去小憩了。今儿实在起得太早了,困死了。
中午时分,约摸司空肃该回来了,我才懒洋洋的起身,奔去前厅。时间刚刚好,才站定脚跟他便打门口进来了。走过一桌让我吞口水的菜径直到了我面前,一边解披风一边问“饭可做好了?”我有些惊讶,小声提醒他在身后,他那好看的眉毛却蹙了起来,把披风扔到我手里“去竹舍。”除了我以外,婢女们一水地福身“是。”
“竹舍?”我不解“哪?”他走得有些快,我跟在他后面小跑着,直到看见我住的院子,外面有一个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