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15600000006

第6章 祭台生变风云起

高高的祭台上坐了大大小小一排的官儿,具体名目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知县大人留着山羊胡须,发表了一通冗长的讲话,内容无非是对朝廷歌功颂德。

歌的是我泱泱大覃,颂的是大覃的首位女帝。

女帝姓武,本是同安帝的皇后,先帝薨逝之后,理应是太子继承大统,谁知她却换成自个儿登基,太子反被投闲置散。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私下里都说,这大覃的天下如今不姓李,改姓武了。

武帝登基之初,颁布《大云经》,依经书所言,她乃观世音菩萨降生托世,天命所归。是以寰宇之内,每年观音娘娘的诞辰比一般的节日都尤为隆重。

知县大人拍完马屁,安抚完黎明百姓之后,就轮到白雅问代表我等蝼蚁小民上香祈福。她一袭曳地长裙,风姿绰约。而她身边的人,一身绛紫官服,愈加衬得面庞温润如玉。毫无疑问,我的未来相公薛煜琛当真敬忠职守,不单与白雅问寸步不离,一双眼睛更是在她身上胶着。她每走一步,他的眼里就闪过诸多色彩,例如关心,担心,忧心,爱慕,仰慕,倾慕,总之十分复杂。如果按照话本的设计,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奈老天捉弄,生生将我摆出来打酱油,令人十分惆怅。

是时晴空万里,团云霭霭,白雅问从僧人手里接过焚香,朝天深揖三拜。

礼成之际,却听到梵铃当当作响,不安的争鸣。

人群里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牝鸡司晨,老天降罪,祭台要倒啦!大家快逃命啊!”

我一凛,果真看到挂满红缎的旗幔被风吹得砰砰作响,上面挂着铃铛,葫芦,木质经幢等各式法器,大小重量均不等。但若同时坠落,后果不堪设想。也就在这眨眼的一瞬,悬挂的物事倾天而下,祭台倒塌。

好在薛煜琛一个奋起,不顾一切将白雅问扑倒护在身下。那些物事均砸到了他身上。我想,白雅问除了花容失色之外,必定毫发无伤。

一时间,围观的人在尖叫声中失了方寸,四散逃窜,乱成一锅粥。我与小伙计也因冲撞而失散,同时,又看到薛煜琛身边不知何时竟出现两个蒙面黑衣人,一刀向他砍去,狠辣非常。另一个则手持锋刃朝白雅问逼近。

来不及思考,我当下便拨开人群冲过去拉起白雅问的手,说道:“跟我走。”

然而前方去路被堵死,祭台倒塌后露出一截峭崖,又无处藏身。我踢了一颗小石头下去,听音辩位,大约有十丈高,自问轻功虽不算很好,带着白雅问跳下去大约得断个骨头什么的,但总比被人当柴火劈了强。

只是恰恰就在我拉起白雅问的手作势要往下跳时,那两个黑衣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冲我大喊:“呀,老大得手了。”随后互望一眼道:“撤!”

我:“……”

白雅问闻言,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尖叫起来:“原来你才是歹人!救命啊——!”伸手朝我胸口狠狠一推。

我脚下踉跄,倾身向后倒,下意识就抓住白雅问的袖子,连带着她一起,两人同时往身后的悬崖…

电光火石的瞬间,薛煜琛赶到,拉住了白雅问的手腕,我们三人便像一条藤上的蚱蜢,环环相扣。

我仰头,看到薛煜琛眼中的鄙夷,他忍着怒气道:“想不到你心肠如此歹毒,竟做出这等无良之事!”

我:“……”

白雅问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煜琛,你快救救我们,就算她害我…我也不想她死…”

好戏剧性的一幕!

我心里暗暗乍舌,真是比话本子还精彩。

饶是她嘴上这样说,却在薛煜琛伸手探向我的时候,用她的指甲狠狠刺进我的肉里,也是这一刻,我并没有那么想让他救,反而自己松开了手,向下坠去…

耳旁股股风声。

最后一眼看到的情形,是薛煜琛抱着白雅问坐在崖边,满脸失而复得的神色,他搂着她,全神贯注,一心一意,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身下是片竹林,没有高大粗壮的树木,我的落地有些困难,踩着竹子的瞬间,因无法承载我的力量,竹枝折断,我重重摔到地上。

朦朦胧胧间,恍惚听到水声。我睁开眼,不远处果然有条小溪,潺潺的,蜿蜒着流淌。溪间有一只坠落的纸鸢,被卡在石头缝里。我认得这只燕子,我画了一整夜,不眠不休,画的两个小人,一个是我,一个是薛煜琛。

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痛。本以为是心痛,谁知竟还是头痛更甚一些。脑袋像是要爆裂开,我无法支撑着站起来。

竹木参天,摇下点点碎金。我听到轻疏的脚步声向我靠近,伴随着枯枝落叶被踩踏的脆响,一双手到我眼前,指骨纤长,皓若白玉,我情不自禁落下泪来,轻轻唤道:“锦哥哥。”那双手为我拭泪,闻言突突一震,淡淡‘嗯’了一声,将我拦腰抱入怀中。

借着林间斑驳的光影,我看到来人的下颚,心里是千般熟悉,万般依恋,他柔声劝慰道:“莫要再哭了。”

我点头,勾住他的颈项,强压下喉间酸涩。

沿路下山,再无人言语。

山脚下,稀落几处人家,炊烟袅袅,我昏昏沉沉之际,听到某人大方厥词,在嘲笑着谁的纸鸢十分之丑恶,粗俗,霎那清醒了三分。

我晓得说的…多半是我。

勉强撑开一条眼缝,便见到一顶轿子停在转弯处,轿中人被帘子遮着面目,只露出半边身姿,但脚上一双金丝蟠龙靴却很是贵气。并且手持一柄折扇,随意的敲击着膝盖。想来,是个意态风流的贵公子。

不多时,轿子前侯着的下人小跑步到我们跟前说:“我家主子让我把这个还给二位。”

我叹了口气,果然是我的燕子嘛!

多半是有人从小溪涧里给拾了去。

我诧异地问:“你家主子怎么就能断定这纸鸢是我的?”

那下人偷偷咧嘴笑,把头埋的低低的,以为我看不见。“我家主人说这么别致的纸鸢,世无其二。”说完撒腿狂奔,回到轿子跟前。

我顺着抱我之人的肩膀缓缓抬头,视线向上。他的下颚如玉雕,弧线清约简达,鼻梁英挺,纵越而下,还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含着笑意,似点点星光投入夜湖。不是小伙计却是哪个!我扭捏的问他:“我的纸鸢当真这样丑吗?”

他皱着眉头,正义凛然的说。“凡夫俗子岂懂得欣赏。”

我心甚慰也!一双手抱他的脖子抱的更紧了些,只是嘴上仍旧十分虚伪,假意道:“我好多了,可以下来自己走。”

他摇头:“不行,你身上受了伤,流了好多血。”

“啊!”我大惊失色,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觉得温柔这感觉,说奇妙也实在是奇妙的紧了。比如说薛煜琛平日里待人接物,可称得上谦谦君子,却是清雅有余,温柔不足。又或者董灵董师爷,众口一词的文弱书生,晓察言观色,又能言善道,却也不是我眼里的温柔。能让我心底有一种被羽毛轻轻拂过的柔软暖意,微痒,迄今为止,只得小伙计一个。

他正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浅笑不语,温柔无双。

然而回到江汀阁,这该死的温柔便立刻消失殆尽。他将我抱上楼,不由分说便要来扒我的衣裳,禽兽本色再次暴露无遗。

我捂住心口:“你干什么呀!”

他义正言辞:“你受了伤,快些让我瞧瞧。”

我站起来动动手,踢踢腿,转一圈脖子,扭一下腰。“当真没有,连骨折也没有。”

他将我掰过身去,指着我的屁股道:“你看你后面,好大一滩血。”

我愣了半晌,嗷的一声嚎叫钻进被窝。

他耐着性子哄道:“快些让我瞧瞧骨头可有伤着没有。流这么多血,怕是一道大口子,待会儿涂上金创药,可能会有些疼。不过,你一个大夫,怎能讳疾忌医。”

我:“……”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仍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终于忍不住仰天怒吼:“老子来葵水了啊!”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片刻后,他拳头虚掩着嘴唇,暗笑道:“你当真骨骼精奇。”

我知他不是夸奖,而是嘲讽。从那样的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摔出个好歹,反倒跌来了葵水…呜呜呜——!我钻进被窝,蒙住脸,打死也不出来。

他下楼去给我煮姜汤,于是我便趁这空档将衣裳给换了,却不想听到楼下一阵噼哩啪啦,翻天覆地的动静。支开窗棂向下望,原来是小伙计从未进过厨房,非但煮姜汤的意愿落空,还险些酿成大祸,将厨房给烧了。他站在院子里,盯着自己的手掌,犹自不愿相信,解释说:“赤砂掌火力过于刚猛,再来一次,必定好很多。”于是又一掌朝灶台挥去,火星滋啦滋啦,柴禾爆了又爆,什么都成了黑灰。好在还有两颗地瓜,刚刚好给烤熟了…

我扶了扶额,觉得未来的日子必定十分艰辛。鉴于食材全都毁于一旦,我俩当夜便只能窝在一起啃地瓜。

啃完地瓜,肚子疼得厉害,我整个人也像虾子一般弯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觉得朦胧。

他见状一指搭在我手腕内神门穴,真气顿时涌入体内,源源不绝。视线亦随之清晰。

我知真气可贵,遂抽回了手道:“来葵水和受伤不一样,这个没用。”

“那要如何?”他诚恳地望着我‘请教’。

我低头嗫嚅道:“只是肚子疼…而已。”

他没说什么,只手缓缓探入被窝,似有过短暂的犹疑,却仍在我腹部轻轻揉了起来,热度透过掌心传递,我浑身上下像被淋了一盆热水,脸也红透红透,半晌愣愣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单手支颐,半侧着身子躺在我旁边,声音如箫管陶埙般沉静醇厚:“锦哥哥是谁?”

我摇了摇头:“不认得。”

他靠近了贴住我额头,从发际到鼻线,一脉相承,唯独嘴唇空开些许距离,疑惑道:“脑子没烧坏,那为何一路哭着喊锦哥哥?”

“锦哥哥?”我大惑不解,“什么时候?你确定我喊的不是金哥哥,银哥哥?”

本阁主素来爱财,这番推测其实是很合理的。

“是锦哥哥,我听得很清楚。”

“真的不认识啊。”我摇头,“十岁以后我连毓琛都直呼其名,不曾再喊毓琛哥哥了。”

“是么…”有一瞬,他的眸色隐隐暗了下去,又立刻恢复正常,拍了拍我脸颊道:“那没什么,大约是我听错了。”

我当真觉得是他听错了,便死乞白赖的要他赔我一个故事。

他开口断断续续的说起,内容大致是关于一个小公子。

这名小公子颇有些古怪,他天分极高,十三岁就破了鬼谷子留于虚空洞里的残局,十五岁赢遍了国内的一流剑客,然而最最喜欢的却是种花。据说,有一种花,叫做血铜铃,世所罕见。不喜骄阳,畏惧寒凉,要以无根甘露浇灌,周身长满毛刺,遇血则败,十分难存活。小公子却生生种了满园。风一吹,满眼的红绯。可惜,家逢巨变,亲人一个接一个横死,鲜血流到花田里,花儿也跟着枯尽……

我昏昏欲睡,闭着眼睛问:“后来呢?”心里期待着小公子会有一个完好的结局。

“后来?”他轻轻一笑,“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我刚想怨他说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却觉得一双手温柔的覆在我额头,轻轻拭去盗汗,随后便是他浅浅的声音,伴着温热湿濡的呼吸,一起钻入耳膜。“后来,他要去找他心爱的姑娘。”

“他要去找她心爱的姑娘。”

我在这句话后进入梦乡。

白茫茫的一片。

天地初开般的混沌。

我在里面载沉载浮。低低的叹息于四周回荡,萦绕不去。我拨开白雾,看到一条樱花路,通往高耸的天际。有个身影高高在上,如磐石般稳固不动,挺拔的伫立,只有一双剔透的眸子,映衬了粉白的花间世界。

第二天醒来,窗前十分应景的停了一只鸽子,雪白无暇,小巧玲珑。咕咕咕叫唤个不停。

我将它接到手心,打开它脚上挂着的纸条,上面写道:今发现鸳鸯眼小猫一只,左眼为蓝,右眼为黄,颇有意趣,择日便送予你家中,聊以赔罪。

我在纸片的背面写了两个字:不用。

又扣回鸽子的脚上,送它飞走。

下楼去恐吓小伙计不准将我血染白裙的事宣扬出去,他正在钻研烹饪这门艺术,非但没有受到之前打击的影响,反而愈挫愈勇。当他塞了一只鸡翅膀在我嘴里时,我尝到了上面的麻辣香粉,稍稍对他有了一点儿信心,然而就是这丁点儿信心也在之后几天里荡然无存。因为他将他的革新精神发挥到极致,先是用麻辣小糖菜荼毒我江汀阁的人与禽,后又有咖喱番茄,吃的我肝肠寸断,最后丧彪在食用了他的茄汁牛蛙以后,拉肚子拉了三天,叫嚣声从‘汪汪’变成了‘呜呜’,我忍无可忍,终于对他下达封杀令,严禁他以后靠近厨房。

人无完人,我可以理解。

只是一旦想到他曾跟我提到的‘物尽其用’,我便寻思着要做些什么。毕竟一男一女,一柔一刚,应该要互补。于是经过本阁主再三思量,我决定将自己的厨艺与他的武艺结合起来。

比如,我揉好一团面粉,便将面粉和匕首一起丢给他,自己去调香料。小伙计得令,发挥他‘削铁如泥’的指功,经他之手的面片粗细均匀,薄厚相当。是夜,我们便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爆炒刀削面,香飘万里,引得三只百灵鸟飞到我屋顶上来馋涎欲滴。

他的铁砂掌,也是一门绝活。残羹冷炙到了他手里,不消转眼的功夫,便会腾腾冒出热气。往后,我大可不必为了热水发愁,甚至可以预见,在家里泡温泉的日子亦不远矣。

为此,我很满足,丧彪也很满足,至于小伙计…本阁主能令他从职业中获得成就感,谅他也不敢有怨言。

期间,还有一件大事,便是小伙计将董灵董师爷的工夫也一并给抢了。

他二人不对盘从第一次的交锋我便看出来,但却未曾料到小伙计可以多才多艺到兼顾我江汀阁的帐房先生,如此替我省下一笔开销,我自然乐见其成。

此外,他空闲下来,还一手捧着我的医术,一边捣鼓我的药材,来去几个回合,便将大部分材料都认了个遍,我只消从旁稍稍指点,待药贩子们再上门兜售药材时,任凭吹的如何天花乱坠,他也能辨明一个优劣真假,可谓精明非常,锱铢必较。

省心又省力的小伙计俨然已经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无所事事,便要去看一看薛煜琛。

薛家的宅子在甜水乡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煜琛的爷爷曾是衙门的仵作,于本地略有名望,而他爹又去的早,家族复兴的担子便落到薛煜琛身上。他年纪轻轻供职于大理寺,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又因家族几度沉浮,一早练就了宠辱不惊与豁达轻释的性子。甜水乡的族长因此对他很是夸赞。

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曰白雅问与我皆是高攀了他。

其实不然。

我大约是高攀他的,但白雅问与他断是门当户对。

与京中达官贵人相比,知县的女儿虽谈不上有多金贵,但胜在裙带关系,也就是常说的背景深厚。

甜水乡地处平州,富庶一方,又因远离京师,使得平州太守徐敬业形同一个土皇帝。在朝中,既不属于清流,又不是把玩朝政的佞臣,而是真真正正手握兵权的一员猛将。白知县跟在徐敬业屁股后头混,可比京师里那些尚书啊侍郎啊舒服太多了。我若是薛煜琛,在朝中随时可能因为派系斗争成为炮灰,不如跟着徐敬业吃香的喝辣的,好好守着那几十万大军。

然,我虽大度,早早已为薛煜琛准备了诸多抛弃我的借口,但当他果真如此想,如此做,并且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会伤心的。

那一日祭台倒塌,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为了保护白雅问受伤,一来要找他解释清楚,二来便是关心他的伤势。

只恐怕已是远远迟了。

我到薛府的时候,白雅问正与他坐在一处喝茶,谈笑风生。不知怎得,话题竟绕到了我头上…

“今日我来其实是想问问你的意思,看到底要如何处置她。”白雅问轻轻挥着团扇,十成十大家闺秀的风范。

同类推荐
  • 帝都之战

    帝都之战

    1.一个幻术帝国从渺小状态日益长大,周围的小行星带受到黑洞破坏,形成一个对帝国危害的星球,实力不堪上下,周围的五个行星纷纷受到牵连,成了一场宇宙间有史以来第二场帝国之站。2.卡诺斯之古特尔帝都运着重要冰晶,西斯忌帝王使西斯球体偏移,莫科人登陆古特尔帝都,不怀好意,抢夺冰晶时不幸被黑洞吸入,整个古特尔帝国面临危机。3.古特尔帝国即将被黑洞吞噬,在这之前,莫科人在这个星球上买下了炎寒龙之眼,几年后长大成龙,和古特人战斗,整个帝国变成一片火海。4.古特人找到失落在时空当中的索希娜圣剑,并用三滴圣人的真实解药找到泪水石,两圣合一,打败炎寒龙,圣剑的力量封锁住了黑洞,同时也被黑洞吸入,消失在宇宙之中。
  • 素殇

    素殇

    也许当时的喜欢,就是莫名的冲动!到了老才觉得刻骨铭心!是缘分,是劫数身中灵毒,但这爱伴随着越来越深,渐渐的,再也无法去除。
  • 甜甜偷心妖

    甜甜偷心妖

    哟呵,我是黑山老妖,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金子来,啊哈哈哈。诶!我去,这是哪儿??我不过就是说了句玩笑话,就让我穿越到这里种树,不要啊!!呜呜呜~
  • 颠覆异世界

    颠覆异世界

    天空一声巨响,xxx闪亮登场!她从天而降……
  • 凤惊天下:第一倾城狂妃

    凤惊天下:第一倾城狂妃

    遭人唾弃的将军府废材三小姐,被所谓的情敌引进落日森林。然而再睁眼,目光冷冽,摄人心魂。当三生莲重现,天赋显露,那是绝世天才;真颜现世,所谓绝代风华。众美男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更有上古神兽保驾护航,妖孽邪王宠溺入骨
热门推荐
  • 默念指染

    默念指染

    校园里的她和他莫名相遇,在英雄救美时,她对他产生好感,然而,他早已喜欢上了她……
  • 校花的超级英雄

    校花的超级英雄

    护花使者?不!不!不!我要做她的超级英雄!
  • 邪王靠边站:娘子,慢点跑

    邪王靠边站:娘子,慢点跑

    “啦啦啦啦,老娘我终于逃出来了”某女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哟喂,不就怀个孕呐,不准我吃这个就准我吃那个,让我一个吃货怎么活嘛,现在…我逃出来了,现在我要去大吃特吃了,哈哈!”某女的声音在山谷环绕。忽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娘子,想到哪里去啊,怀孕也这么不安分。”某男冷冷地说道。“额,嗯,那个,那个啥来着,我就是来看看风景,对了,对了,妈妈叫回家吃饭了!”某女说完,一瞬间就溜走了。“娘子慢点跑,为夫带你回家!”说罢,某男奋起直追。一把把某女抱了起来,“敢和我比,再长几年吧!”某男对某女说道,“不公平不公平,唔…”不等某女说完,某男一把堵上了某女的嘴唇………
  • 萌妻乖乖:腹黑老公惹不起

    萌妻乖乖:腹黑老公惹不起

    咔嚓!天上掉下个金馅饼!三个不同身份的男人挣着娶她。“欠我的,用你抵债!”头牌大哥如是说。“破了我的身,用一生还!”冷酷总裁这样说。“先来后到,聘礼以收,你的所有都是我的。”霸道老男人邪肆的说。偶买噶……小女人掐腰怒吼:“别他妈跟老娘玩角色扮演!!!”
  • 火澜

    火澜

    当一个现代杀手之王穿越到这个世界。是隐匿,还是崛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传奇被她改写。一条无上的强者之路被她踏破。修斗气,炼元丹,收兽宠,化神器,大闹皇宫,炸毁学院,打死院长,秒杀狗男女,震惊大陆。无止尽的契约能力,上古神兽,千年魔兽,纷纷前来抱大腿,惊傻世人。她说:在我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强弱之分,只要你能打败我,这世间所有都是你的,打不败我,就从这世间永远消失。她狂,她傲,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凌驾这世间一切之上。三国皇帝,魔界妖王,冥界之主,仙界至尊。到底谁才是陪着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他说:上天入地,我会陪着你,你活着,有我,你死,也一定有我。本文一对一,男强女强,强强联手,不喜勿入。
  • 僧羯磨

    僧羯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悠悠撩凡心

    悠悠撩凡心

    初见,不知是她惊鸿了他了无生趣的时光,亦或是他撩动了她的平静无痕的心海。惊鸿一瞥,便再也不能两两相忘。十载,凤冠霞帔,红衣红冠,任谁也没想到,最后落悠悠和廖凡心的孩童之约,最后居然真的会成为媒妁之言。
  • 春朝愈秋暮

    春朝愈秋暮

    刚入高中,校草兼学生会会长的学长居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明明是自己向校草闵时智表白,自己居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两人还真的莫名其妙在一起了,但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在大学再次遇到闵时智,却和另一个人牵扯不清......到底谁才能让她找回真正自己......
  • 如果流年不负韶华

    如果流年不负韶华

    夏挽遇到莫离曾经以为会永远在一起但是谁知道迷失在了那个夏天,在每一个无数孤寂的夜里抬起头偶然看到那些闪烁的星星还会想起曾经在我们身旁的那个他(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