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壮汉将铁盘端到阿九与樱姬跟前时,二者立即隐身,逃票过关。
收好钱后,台上的唐班主道,“现在先表演鲛人讴歌。”说完,给边上另外一个手持铁棍的络腮胡大汉一个眼色,那大汉对着那单独一水缸的雄鲛当头一棍,那雄鲛惨呼一声,背上立即出现一条血红的棍痕,而另外那个水缸的小鲛人惊恐乱叫,在水缸中乱窜。有持鞭大汉上前在水缸上抽了两鞭,小鲛人吓得躲入雌鲛怀中,低声呜咽。
“唱吧。”那唐班主冲着那雄鲛冷喝,又用唇语告诫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雄鲛怒瞪他一眼,极不情愿地开口吟唱,没人听懂他唱的什么,却只觉无比悲伤,哀怨婉转,听得在场之人肝肠寸断,甚至有人暗暗垂起了眼泪。
待那雄鲛讴完歌,台下竟有人起哄要那雌鲛也唱一曲,那唐班主连忙道,“各位有所不知,这鲛人与咱们人类刚好相反,雄的唱歌比雌的好听,这雌鲛唱歌比咱们大老爷们哭还难听,所以各位老爷不听也罢、”
纵然唐班主如此说,可台下的那些人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有人扬言要退钱,唐班主只好妥协,令那雌鲛也唱一曲,然而那雌鲛却神情麻木,棍棒用力敲击着那水缸,小鲛人惊恐乱叫,雌鲛却无动于衷。
那唐班主见此,招呼了两大汉,在两大汉耳畔说了几句话,然后两大汉上前一把抓住那雌鲛怀中的小鲛人,雌鲛这才有所反应,然而已来不及,小鲛人被那两大汉抓了去,雌鲛哀呼一声,那声音无比粗噶,在场众人纷纷嘘唏。
“唱一曲开心的,给在场的各位爷乐乐。”唐班主喝令。
雌鲛却充耳不闻,怔怔望住被抓了去的小鲛人。
唐班主怒上心头,大喝一声,“拿钳子来。”
很快有人送上钳子,那唐班主将铁钳子在那雌鲛眼前晃一晃,“唱还是不唱。”
雌鲛茫然,不知所措。
唐班主见此,恶狠狠道,“你若唱不出来,那就让你的孩子替你唱。”说罢一手抓住钳子,一手抓住被大汉抱着的小鲛人的鱼尾巴,钳子钳住一片鳞片,用力一扯,鳞片被扯下,顿时血涌如柱,小鲛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另一个大汉捧来银盆,小鲛人落下的眼泪瞬间化成大大小小鲛珠,噼里啪啦滚入银盆,水缸中的雌雄鲛人纷纷落泪成珠,台下的观众被那晶莹剔透的鲛珠吸引住。唐班主喜不自胜,扬声道,“三鲛泣珠,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鲛人的凄厉惨叫不绝于耳,台上台下众人看得津津有味,阿九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好没人性。”若不是樱姬拉着她,她早已冲上台去,将那唐班主一干人等暴打一顿了。
唐班主听闻骂声,循声望来,见是两位妙龄美少女,粉衣的妙龄女拉住白衣褐发美少女,那少女正怒目瞪着自己,满面愤怒,一手挥拳,他怔了怔,立即堆笑,“姑娘为何这般愤怒,可是表演得不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