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淑,你的马儿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怎么好象总是不喜欢让人亲近,燥着呢!”冰雅蹙着眉,绕了圈看那匹纯白色的母马,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着了凉,还是吃错了什么?摇摇脑袋,转头对舒淑说道,“要不,你今天就骑我的吧?它很温顺的,保准不会欺负你。”说着、便把缰绳递给舒淑,又抢过舒淑手中的缰绳。
“不好吧?昨天好歹也熟悉一天了,今天换马怕会……不习惯呢?!而且你的马儿那么高。”舒淑好一阵意外、转瞬面带怯色地望着那高高的马背说。
“没事!兔子它会听话的,你只要放松地坐在它身上就可以了。我牵着你们走。”说着,冰雅走到自己的马儿跟前,悄悄地对它耳语了会,又抚摩了它几下。兔子昂起头,嘶鸣了一声,又低下头、用脑袋蹭了蹭冰雅的身子。
舒淑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万般无奈下,上了冰雅的马儿。也真奇了,那赤兔踏雪竟真听了冰雅的话,也难得看它那么安静、慢悠悠地驮着个主人以外的人走。在附近绕了两圈后,冰雅渐渐地松开缰绳,由着赤兔驮着舒淑在那溜达。自己则是渐渐地落在了马的后面。舒淑的视线随处游荡,觉着有些无趣。
忽然间,冰雅从马后面对着舒淑呼到,“抓紧了!”伴随着冰雅的呼唤,赤兔突然惊叫一声、飞奔起来。就在这时,舒淑的视线触及远处,眼中闪过一丝狡诘,渺渺处有个人影牵着马儿正向这边走来。舒淑紧张的抱紧马头,脸色开始恐惧起来,闭起眼睛、张开嘴呼唤到“我不会骑马啊!我不……救,救……救我!救我!”舒淑在赤兔马上颠簸着,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跌落下来。她拼命地抓着赤兔身上的毛,指甲也渐渐地深入到。赤兔有点受惊,朝周围横冲直撞开来。
站在一边的冰雅也开始紧张起来,一下子不知所措,只是在原地跺着脚叫唤着,“兔子慢点,舒淑……舒淑抓紧啊!”。片刻后反应过来,正要跃身上马,就见远处有另一匹黑色的马儿朝舒淑和赤兔冲了过去。
胤禩原本正牵着自己的乌椎踏雪,往舒淑的帐子走来。虽然前一天答应过冰雅说自己不来的,但在收到那串珠子的时候,就莫名地想要到冰雅,想要立刻把那串珠子亲手给她戴上。就当到营帐附近的时候,突然听到舒淑的惊叫声。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假思索地跃上马,飞速驰了过来。
“舒淑别怕,睁开眼。”胤禩急速地驱着马、慢慢地挨近舒淑和赤兔身边。舒淑慢慢睁开眼睛望向身侧声音的来处。胤禩伸出手,用极低沉地嗓音说道,“别怕,把手给我!”
舒淑照着胤禩的话,慢慢把手伸了过去。就在触及另一处的温暖时,被拉了过去,落在了胤禩的怀里。“没事了,没事了。”胤禩拍了拍怀里的人儿,却听到怀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缓缓地驱着马儿向舒淑的帐子处去。
冰雅目睹了这一切,早已从一开始的担心紧张,和后来的自责愧疚,转变成伤心难过。心也跟着扭结起来,莫名的,像是有人在把她的心当毛巾拧着,一遍又一遍,这一拧竟在心里淌了许多的水……冰雅愣在原地,却连抬起手来捶胸口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儿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