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冰雅所期望的那样,胤禩并未忘了她。自打冰雅被丢进养蜂道,胤禩便未闲着,一直暗地里调查此事。他从负责搜查的那队内廷侍卫口中探听到,绛雪轩当日被搜到的是只**、一张写着宜尔哈生辰的纸和一张符咒。而冰雅当着太子的面亲口承认那些东西是她的,也就说不上是谁蓄意栽赃。若说不是人栽赃的,又会是谁去太子那儿告的密?
胤禩在心底估摸着,那只被搜出来的**,多半当是冰雅为自己所绣。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张生辰和那张符咒又是哪来的,她没事弄那些东西做甚么。胤禩见不到冰雅,没法子亲自求证,便去到绛雪轩询问冰雅贴身的宫女。
“可曾见过格格近来绣过**?”胤禩坐在绛雪轩正间。
香墨跪着垂首。思索片刻后,回道,“主子这几个月都有在绣**,本是绣了很多的,手都……绣得起了泡。可,那日太子带来的侍卫搜过后,就全不翼而飞了。”
“那符咒呢?你可知道格格打哪来的符咒?”胤禩俯身前顷,急切地问道。
“符咒?”香墨默不做声。就在胤禩等得不耐烦,正欲起身时,她恭谨地回道:“符咒曾在主子的书斋里见过一些,主子也读这类的书,平日里偶尔会照着画几张。”
胤禩又追问宜尔哈生辰的事儿。香墨只道不知,也从未听格格提起过。
线索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理不出这头,便去摸索那端儿。胤禩去到宜尔哈处,宜尔哈依旧昏迷着,未见起色。询问宜尔哈身边的小太监,方知她出事那晚,最后见的一个人是舒淑。
胤禩因问道,她们谈了些什么。
小太监惊恐道,自己不知。
胤禩想起宫里的规矩,这太监即便真听到也得说没听到。不然就成了,太监偷听主子的话儿,这罪名可就大了。他也不想为难什么人,因放弃追问。冰雅是被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探访;可舒淑却被只是被囚禁在毓庆宫之人。胤禩当下决定去,毓庆宫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