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任春风吹拂柳絮,阳光照耀大地。世间万物都有着它的声音,可这里却是除了这些声音外很少再有其他。
街道上,小河边,因为之前的打斗场景而站满了人。可现在好多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吃了鸭蛋一般。只有很少的地方有人在窃窃私语,现场的气氛又变的诡异了起来。
“八格雅,哦啊,哦哦哦。”一座宽敞的屋檐下,东瀛大汉双眼球突出,密布着血丝,牙齿间不断哆嗦的吼叫着。这是现场为数不多的声音,同时也是最响亮的声音。细细想来,刚刚在屋子上他的声音也是霸气绝伦。这前前后后,他一直都是现场最响亮的人。
“这夷狗受伤了”这时,见到东瀛刀客的遭遇,有位满脸雀斑的小厮拉起袖子,摸了摸鼻子向前走去。
“妈蛋,之前看他在上面装逼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老天有眼,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有人表达出了自己的感受
“对对对,他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弟兄们,上啊”
随着那小厮的振臂一呼,接着便有人纷纷响应了起来。刚刚那东瀛刀客猖狂的时候,现场有多寂静,那么现在就有多么热闹。这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出气筒,又有几个人想错过呢。
大家争先恐后向着那座屋檐下汇聚,东瀛刀客瞬间变成了这股人流的中心。一时间,臭鸡蛋,烂菜叶,甚至还有吐沫如雨点般砸下。黑袍大汉的惨叫声如杀猪一般,屋子有两丈之高,他的腿已经被摔残了。如今这些人就怕他被摔死,要不然他们找谁去扔这些东西。平日里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垃圾,现在难得一次有用处。随着大家的同仇敌忾,那道惨叫的声音渐渐变得细弱,直到最后消散。
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下,碧玉妆成,万条垂下。风吹来,一团柳絮化作千百道,点点滴滴。许昌龄目光黯淡,背负双手站在一棵柳树下。短短的时间里,他就站在这里目睹了这一切的全过程。
“呼”许昌龄耸了耸肩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类似于这样的事件,他一直都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虽然曾经也希望能够见到那种令人心碎的现象,可如今真正的见到才觉得倒不如不见。这其中,没有趁现在去出口气的又有几个人呢。
“缘姐,走吧,我们去买肉”许昌龄心中百味陈杂的转过头,拉起江缘的小手向街道边后走去。那东瀛刀客的声音没了,那他也就死了。那些人的垃圾长时间砸下去,或许也能够把他砸死。但他死的很快,死前没有发出惨叫声。
这种人,即便刚刚很猖狂,现在他也觉得倒也没那么讨厌了。他没有死在这些人的臭鸡蛋之下,而是自尽了。
“你放开”江缘一阵脸红的撒开了手,她拢了拢秀发有些好奇道“刚刚真不是你”
“我也希望是我啊”许昌龄苦笑道。刚刚他将石子夹在了手指间,的确有出手的意思,只是这一前一后的全过程,就是修通《九阳经》的他也没有看清楚。他刚刚只发觉屋角不起眼之处前后落下了两颗石子。那东瀛大汗武功虽不能说高,但能做到如此精确的人,实在不简单。
只能说那人实力雄厚,指力运发的十分周到。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他早就知道秦淮河周围鱼龙混杂,可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高手在此。
“算了,你这种人最近有点怪怪的”江缘小嘴微微一撇无奈道。她只知道许昌龄的行为有些不寻常,却没发现自己的话语比平时也多了许多。
”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吓人”江缘忽然想起这件怪事问道,昨天晚上她来到之时,发现许昌龄浑身布满了血迹与污垢,身子上却是一点伤口也没有。他躺在那里,呼吸平缓,除了面色看上去少差了点,简直与睡着了的人无异。
这血如果要不是他的,那么他的脸色怎么会变差。可要是他的又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又为什么倒下去。而且不用大夫治疗第二天便醒来了,看这身体的样子好像比昨天更加健壮。难道说留学会让人变得更强吗,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怪异的事,总之越想越不明白。
“昨晚,我也不知道。只感觉刹那间浑身一松,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许昌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道。如今《九阳经》初成,两团主气息在他身体里温五行,通百脉,竟是自行运转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毕竟夜来风之后,这可是多少人口中的邪书。但不管是好是坏,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哦”江缘眸光转了转,淡淡应了一声。好歹也是嫁过的人,有些道理不用人教她自己都明白。
“刚刚你说那位公子的剑只要再前进一点便结束了,你还知道什么啊”江缘跟在许昌龄旁边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那位公子施展的剑法叫密雨剑,以快出名,只可惜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匹配。若是换作正宗的剑手来,估计两个回合不到那东瀛刀客便身首异处了”许昌龄说道。他们这些人的确很少看见这样的打斗场景,一旦看到好奇是很正常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它讲述一番帮他开开眼也无妨。
“那真正的高手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江缘不敢置信地问道,在他看来能轻松站在屋檐上那就已经够厉害了。刚刚那白衣青年的剑法快如流水。虽然最后有一点遗憾,但不管如何两个人的的打斗很精彩,没想到这样的场景还不是高手。
“我也不知道”许昌龄无奈道,好多事情他都是听或者看来的,他所真正接触到的也并不多。
“密雨剑虽强,但比起伊川府的子母剑,还有那滴血剑,恐怕就要逊了一筹”许昌龄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