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无聊的过了几日。
“王爷说了,太皇太后最最喜爱的就是能写得一手好字的姑娘,只要王妃能为太皇太后抄上一本《华严经》,那您之前在宫里做的那些事,太皇太后也一定不会再计较了。”玉团儿无奈的把东倒西歪的轻轻扶正。
“什么什么?”轻轻吃惊的大叫起来:“还要抄整整一本的《华严经》?那你们还不如杀了我!”
“呸呸呸,又说胡话了!”玉团儿虽然板着脸,但是眼底眉梢都带着对轻轻的宠溺笑意,“什么杀不杀的,这种话说出来可不是要折煞奴婢们了么?”玉团儿捂着轻轻乱动的小嘴,说道:“切莫再说这种话了。”
轻轻无辜的望着玉团儿点点头,唉声叹气道:“可是我真的写不出来啊……”
“王爷说了…”
“哎,开口闭口都是王爷说了,我说团儿,”轻轻不服气的抬起头看着玉团儿,“你能不能也听听我说?”
轻轻这副小孩子撒娇模样逗笑了玉团儿,她掩嘴轻笑道:“王妃说的有理,玉团儿自然是听的,不过现在…”玉团儿为轻轻磨好墨汁,把毛笔塞到轻轻手中说:“王爷说只要今天王妃能写出他的名字,就让您出去玩。”
“真的吗?!”轻轻一听到出去玩就来了精神,她满脸惊喜的看着玉团儿,却又转瞬间秧了下来,“每天都这么说,可是写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达到他的标准!”轻轻气闷的指着书桌下被扔得乱七八糟的墨纸团儿哀叹道:“就连你这关都过不了!”
“王妃再写,这次一定可以写好。”玉团儿也是甚有耐心,不急不躁的安慰着轻轻,哄着求着她再写两个字。
“诶,”轻轻好像突然有了什么好点子似的,开心得站起身来,一脸祈求的模样牵着玉团儿的手说:“要不这样吧,你写的字这样好看,你帮我写他的名字,拿给他看,一定会过关的!”
“那可不行!”玉团儿好似大吃了一惊的模样,“这欺瞒王爷的事情奴婢是万万不敢做的,再说,奴婢与王妃的字相去甚远,王爷一看就能看穿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那,那”轻轻焦急的踱着步,突然又灵光一闪,说道:“那你用左手写,你左手写字也一定也比我好看!”
也亏得轻轻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玉团儿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她也不再逼轻轻了,而是像躲瘟神一般,躲到房间的角落去了。
“那……”轻轻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不搭理她的玉团儿,小模样说有多惹人疼就有多惹人疼。在这副模样的轻轻面前说“不”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只要玉团儿转头就想到广寒秋那森寒的脸孔和他的铁血手段,玉团儿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既然广寒秋那么硬,那就只能委屈委屈软软的轻轻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间,囡囡端着一壶热茶从门外走进来。
轻轻眼看在玉团儿那没了希望,就一把拉住还不明就里的囡囡,满脸看到大救星的表情,哀求道:“囡囡你这么漂亮,温柔又可爱,写字也一定好看,不如你写几个字给我瞧瞧?”轻轻也不说是要囡囡帮她写字去欺瞒广寒秋,只说是要求求囡囡的字。
“可是奴婢并不会写字啊……”囡囡眨巴着大眼睛,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明白的看着轻轻。囡囡之前是太尉府里的小丫头,并没有像玉团儿一样系统的学过这些,自然是不会的。
“没关系没关系,不会最好!”轻轻贼笑着说。囡囡不会写字应该也能比自己写的好,而且她不会写字,写出来的定然也不会太好看,这样反倒是能让广寒秋看不出端倪来。
“喏,你也不用怕,就照着这个写。”轻轻也不容囡囡拒绝的,一下子就把她按坐在椅子上,把上次广寒秋亲自写的那三个字拿出来,让囡囡照着写。
既然王妃吩咐了,囡囡自然也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囡囡并不认识那纸上的三个字,所以内心也没什么防备。
“哎呀,我的姑奶奶王妃娘娘,”玉团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央求的说道:“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了,您这要写的三个字是旁的字也就罢了,可这三个可是王爷的名讳呀!王爷只许了您写,要是旁人来写,那就是犯了王爷的忌讳,这大不敬之罪杀头那都算是轻的!”
艾玛,一听要杀头,囡囡吓得猛然丢开笔,一下子站起身来,再不敢靠近书桌。差点就被自家小姐害死了。
什么大不敬的罪轻轻也是听不懂的。但是杀头她还是知道的,听玉团儿一说竟然这么严重,也就不好再逼迫两个丫头了,毕竟轻轻也不是什么草菅人命之徒。
见轻轻又乖巧下来,但却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玉团儿也于心不忍,只得劝说道:“王妃您也别烦恼,昨日不是已经派人送去了一份吗,团儿看那份就很好,一定没问题的。”
玉团儿不愧是摄政王府的老人,对广寒秋的心思是估摸得相当准确的。不及一会儿,风入松就捧着一卷纸帛走了进来,这纸帛不正是轻轻昨日写的那份吗!
风入松消小心翼翼的把纸帛交到囡囡手里,说道:“王爷说娘娘这次很有进步,准院内休息一日。”
风入松笑得恭敬,看到轻轻突然开心得一蹦三丈高,也不禁的宠溺起来。难怪王爷会对这位主儿如此特别,轻轻确实有一种让别人一见就喜爱,一见就想疼着宠着的魔力。
而这种魔力之所以在现代的轻轻身上没有展现出来,一是因为现代的某些女人实在太会伪装,倒把自然洒脱的轻轻给称得不修边幅起来,二是因为现代的轻轻长期被压制,总是显得有些拘谨,这份爽朗与天真却被掩盖了。
“王爷特别强调,是在院内休息。”风入松又补充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