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盯着手中的毛笔,奇怪古人是怎么用毛写字的,然后她又转过头认真的和广寒秋打着商量,说道:“呐呐呐,要不这样,本姑娘今日亏本大甩卖,你让我出去一个时辰,我亲你一下,两个时辰两下,三个…”
这也算是做出了重大牺牲,但是广寒秋似乎毫不领情,甚至脸色又黑了几分。
“你要我写,我也不知道写什么,这怎么写嘛!”轻轻气恼的把笔往桌上一摔。
“就写本王的名字。”广寒秋的声音没有半丝起伏。
啥?写名字?
轻轻握住广寒秋又塞过来的笔,愕然的来头,望着广寒秋。
我的乖乖,要知道“广寒秋”这三个字的繁体字是很难写的!打头一个广字,笔画就多得数不清!
广寒秋看她半天不能落笔,表情开始变得怪异,危险的问:“你该不是不会写吧?”
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广寒秋顿时火冒三丈。
“不会写很奇怪吗?”轻轻不服气的顶嘴道:“你不知道广是国姓是要避讳的吗!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写呢!”
轻轻根本不知道广寒秋现在是有多艰难才能按耐住心头的怒火。
然而目前这种危险的气氛一下子让轻轻回过神来,她立马识趣的抓起笔,咬牙道:“好!我写!不过你可不要后悔!”
他慷慨激昂的提起笔,刷刷刷几下,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记凹一个帅气的造型,把笔往后一摔,示意广寒秋过来瞅瞅。
广寒秋见她猛然发功,也觉新奇,当即就上前观赏。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吓一跳,当即就把广寒秋震在了那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说罢还得意洋洋的翘了翘腿。
“你身为十三王妃,不求你能有什么大能耐,竟然把字写得连猪狗都不如,你难道一点都不惭愧?!”广寒秋的勃然大吼,震的轻轻一个哆嗦。
广寒秋一个上前,一把就把轻轻从位置上拽起来。
“那日的打你还没尝够?”
“不不不…”轻轻赶紧求饶的摆摆手,那日以后她的屁股可是疼了好多天!
“大不了你教我写嘛!这次我一定好好学…”轻轻讨好的瞅着广寒秋,大眼巴巴的模样,弄得广寒秋也别无他法。
广寒秋虽然还黑着一张俊颜,但是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过来!”
轻轻像一只癞皮狗一样吐着舌头坐到广寒秋身边。
广寒秋从身后环绕过她,这个动作好似把轻轻抱了个满怀。
他的右手握着她拿笔的右手,在纸上一顿一顿的写下“广寒秋”三个字。
其实轻轻并不能很好的专注。
他的脑袋就在自己的脸侧,从他鼻端呼出得热热气息,就这么重重的洒在她的脸上,她有些紧张的深呼一口气,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强悍,霸道,孤傲,却又是如此温柔。
她有些羞赧的偏了偏头,他的两片薄唇就堪堪的从她脸颊扫过,偏偏他还毫无所觉的说着话。说着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在想什么?”广寒秋放下毛笔,只见轻轻已满脸通红。
四目相对,距离是如此的接近,空气变得温暖,气氛变得暧昧,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刻,就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很清楚。
扑通扑通,如同小鹿在乱撞,心脏几乎要破体而出。
她就坐在他的怀里,他们紧贴得如此亲密。
广寒秋垂下的右手,甚至不经意从她不盈一握的腰间滑落,隔着薄纱单衣,他都能感觉出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掌下的触感,美好得一塌糊涂。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柳腰,她竟然也忘情的轻哼出声。
就在这一声轻哼之中,他的意识迅速崩溃,他的手掌开始不受控制起来,一寸一寸滑过她柔美的背部。
轻轻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的手掌并不细腻,反而是很粗糙的,带着常年握刀驾马的老茧。却也正是这一种粗糙,晕染出他一身强悍的男儿气息,如烙铁灼伤她的美背。
优美的薄唇被粗暴的占有了。
几乎将轻轻吻到窒息的力度,广寒秋尽情的享用着轻轻的唇舌。
太甜美了。
酥麻与酸痒泛滥于口腔之中,挑战着男人的胯下神经。
大掌也配合着唇舌的运动,滑过冰雪肌肤,几乎就要覆盖上她的柔软时,震撼的触感让轻轻一下子醒悟过来,她倒抽一口凉气,用力的一把推开他,倒在了地上。
只是一瞬间,广寒秋也清醒过来,眼底疯狂燃烧的火焰也渐渐被理智平息。
他有些懊恼的闭上眼,努力整理自己紊乱的呼吸。
他从来没有克制过自己的欲望,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他的原则。
一切云淡风轻,好像两人从来没有动过情,他是摄政王,她是十三王妃,是他的弟媳。
“字写得太差,加罚闭门思过至尾七日。”说罢,广寒秋也不去看轻轻,甩甩袖子就昂首阔步的走了。
“说话不算数!!!”轻轻的怒吼声完全没有被他听到耳朵里。
“可恶,”轻轻不甘的捶打着无辜的地面,“说好了写字就让我出去玩!”
倒不是广寒秋说话不算话,只是轻轻的字写得太差。虽然广寒秋也不指望轻轻能去考个女状元,但是这认字写字是对皇室女子的最低要求,如果就连这点都做不好,遑论学什么规矩礼仪,只怕在十三的尾七之日,叫太皇太后见了她,不免又生出些嫌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