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莜你和我一起吧,总有办法找到戏份的,厚着脸皮就行了,嘿嘿。”一有剧组大喊需要几个人的时候她就拉着蒲莜峮挤到最前面。
“你不行太胖了怎么当丫鬟,你来。”指着蒲莜峮,然后仔细看了看她额头上有疤,“你也算了。”
“别啊,那么点小疤痕,用粉擦擦就遮住了。”柳飘香眉飞眼笑。
那个男人想了想也同意了,“快点去。”
柳飘香推着她,“加油哦。”蒲莜峮被推着往前走了,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挥手的女孩,这样子的女孩,朴实憨厚,也最容易被世俗繁华所吸引而改变,只希望她能永远纯净。
蒲莜峮转过头去微笑,或许,她会有一丝丝的,将她当成朋友对待。
她却没有看到背后有一个用极度阴狠眼神的女人在盯着她,嘴角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场戏是蒲莜峮端茶给老夫人,之后一直跟在少爷之后的一场戏。
蒲莜峮这才注意到演少爷的是谢辛。
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有种高冷的感觉,很认真的在看剧本,周边有人和他说话,他会礼貌的点点头,看起来却很疏离。
“这么高傲,看他能走多久。”
“还不喜欢别人碰他,莫非和那谁一样是同?”
蒲莜峮听了两句就往别处走了,努力与不努力得到的结果是霄壤之别。
古代室内,没有暖气,穿着薄薄的布鞋也能感受到地板的冰凉,她会忍住不打喷嚏的。
小碎步微微弯腰低头端着茶走向老夫人,放在几上,然后后退想要走到少爷身后。
错开不久少爷起身走向大堂中间对老夫人说话,就在这时,脚下被绊了一下,她转过头看那个脸上得逞的眼神的人,身体侧倾摔倒在谢辛身上,还好她娇小,即使猝不及防,谢辛也能站稳脚步。
眉头一皱,“你没事吧。”
“喂,你怎么回事!”
蒲莜峮被骂了,她不知道导演警告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再做不好就走人。”
拍摄完谢辛经过那个群众女人的时候说了一句,“卑鄙的做法是会让人厌恶的。”
蒲莜峮也没想理直气壮的去质问她,无非就是厌恶嫉妒,无法光明正大的去争取,也就只能用这些法子了,以前已经经历过太多,所以才能养成无视的能力,只为了别人,只想着快乐,心地善良的离谱的人都是笨蛋。
察言观色,若即若离才能友好相处,她认为对自己而言没有特殊存在的人。
“小莜,需要我们帮忙吗,虽然我们也是新人,但是也能推荐你的。”夙夜航好意。
蒲莜峮思考了会儿,“机会难得,我想自己试试。”
好运可不能现在就用尽。
“对了小莜,我一直想问你件事。”高峰笑的很奸诈。
“什么?”
“之前我看到你一直盯着我们这个方向,莫非你喜欢我们哪一个?”
蒲莜峮眼角跳了跳,“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傻,很努力。”
“这倒是。”高峰傻傻的笑脸。
“没事我就先走了。”
身后高峰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错过了会后悔的。”
“咳咳,这家伙。”还挺敏锐的。
蒲莜峮气喘吁吁到了一个拐角,电话响了起来,“四个月之内就要把一百万给他们否则就要上诉?”
蒲莜峮扶额,“他们签了合同吗。”
“签了。”
“我同意。”
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了,毕玉婷的出狱时间是在六月,她就算是去公司上班,作为新人,即使在国外再出众,每个月的工资也才6000,这是个非常大的外贸公司,工资比起其他人是非常非常好的,据说苏娴黎每个月有两千八。
而那些清洁工每个月也有八百,蒲莜峮还想再奢望点。
比起以前每天的十元钱,到现在的百万,蒲莜峮抬头看着天空,没有色彩呢。
蒲莜峮脸上渐渐露出微笑,“我怎么忘了他了!”
“我也是前几天才回国举办画展,不过你会有事找我很稀奇,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现在需要一笔钱。”
“多少。”
“三百万。”
“你怎么要这么多钱,我现在只能拿出七十万,你很着急吗。”
“这也不是,四个月之内。”
柏腾看着她,“你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蒲莜峮噗嗤笑道,“哪儿有,我会这么傻得去惹麻烦吗。”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多拍卖几幅画就有钱了。”
蒲莜峮眯着眼睛,“你把那幅画拍卖了?”
“当然没有,那是无价之宝,美国那边也打算拍卖,你知道的,那边富人很多。”
蒲莜峮笑道,“我看到新闻了,英国美国很多国家都想拍卖这幅幻梦,几百万美元可是多少人梦中的财富啊。”
“你想卖吗,这幅画是你的梦,你有权利做主。”
蒲莜峮笑容一僵,她缓缓垂眸。
“你为什么要回国工作。”
“我的家人在这儿。”
“你不是会恋家的人。”
常年在国外,她过得很艰辛,好不容易支撑下去在大公司工作,为什么要回国呢。
蒲莜峮说道,“没啊,我也随时可以去国外,我这次是作为公司的合作大使回国工作的。”
柏腾看起来有些呆,“想不明白。”
“算了吧,你能想通就怪了,走吧,去画室,我给你讲梦。”
她和柏腾也算是误打误撞认识的,她送外卖到柏腾家,然后看到了他画的画,冷色调很孤单,她无意提了一句,之后柏腾说,她的笑有感染力。
柏腾年纪小,常年在家里画画,不谙世事却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总是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傻傻的呆呆的,蒲莜峮将他当成弟弟,也是寄托,她想要将自己的梦,上天恩赐的梦说出来,画出来展现出来,每晚的梦境,她遗忘的速度很快,余留的是怅然。
所以看到柏腾的时候,她很开心,之后也如她预料,他画出来了,那么动人心弦。
“心事重重的你我不画。”蒲莜峮说道,“你画的又不是我。”
“梦是你的内心,梦是你的渴望,你就是梦,所以画的就是你。”执着的小孩子别扭了放下笔看着她。
蒲莜峮愣了一下,“那你看到我的内心是怎样的?“
“很漂亮,像红叶白雪一样。”他看向窗户,大雪纷飞。
“你爸妈工作就这么忙吗,回国都只有你一个人。”
“他们全国各地考察,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地质学家的父母,柏腾也是个富二代啊,只不过没有温暖的家庭家人,他缺少人情世故,不懂与人交往。
“你来画。”
“我画不好的,让我临描摹还行。”
“盯——”
蒲莜峮看看天色,看来今天是没有收获了,“你今天又没吃饭吧。”打开冰箱果然全是罐头泡面,“真亏你每天这样吃还能长到一米七八呢。”
“蒲,你想演戏吗。”
“为什么这么问。”
“有人找我去拍戏,我只会画画。”
“你想去吗。”
“不知道,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如果演戏能挣很多钱的话我也不拒绝。”
“我不需要钱,蒲,你说你有三个妹妹,但都只是你收养的,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寄托,太久了,我的心也冷漠了,幼时的梦想笑容也都变化了,所以希望在她们身上看到。”
“不懂,难以理解。”
蒲莜峮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头上轻轻的揉了揉,“不懂也没关系,有些事情不必太清楚。”
“蒲,这样的你就可以了。”
蒲莜峮知道他喜欢一个人待着,曾经有想过带他去和那三个妹妹一起住,仔细想想,她不在,也不知道会相处成什么样,毕竟她的教育是尽量远离男性,不要认为轻易就能看清自己的心。
“蒲,你又走神了。”
“你在我身后是怎么知道的!”蒲莜峮音量提高,这简直是有特异功能吧。
“你不回家吗。”
“给你做完饭就走,话说你没有做饭菜的天赋,要不请个临时工给你做饭?”
“麻烦,吵。”
“还真是孩子啊。”
没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他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真是的,有暖气也不能在这儿睡啊。”从房间里把被子拿来盖在他身上,做好饭菜盖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