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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心静好

蒲莜峮哈着气,“雪越下越大了,开始拍摄雪景打戏吗?”

“是吧。”

蒲莜峮见一个个穿的薄的重的衣服在雪地里带着,也真是又冷又累啊。

她拿起剧本看了下,这个场景是二皇子派人去追杀太子一行人七天七夜,在这场戏中,女二为了男主死了,但其实女二喜欢的是二皇子,她知道二皇子其实内心很喜欢这个哥哥,不希望他杀了太子而后悔。

她陪在二皇子身边太久,太子等人挟持她离开,却救了太子,没有死在冰冷的皇宫,而是冰冷的雪地,死的时候她看向皇城的方向。

蒲莜峮感慨,也只有蔡蓉能演绎出这个角色的感人。

柳飘香虽然是蒙面,也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承受不住她体重的树枝一断,从树上掉下来还没拿着刀砍上去就被男主杀死的一场戏。

敢爱敢恨,前期太子和二皇子有一段民间之行,女二也在,之后动变,女二才跟了二皇子回京城。

看着他们,她不能保证自己进入这个圈子也不会迷失,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迷失自己,她明白的,所以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他们要多少钱?”

“每个人两百万?哦哦,最后是一百万,那他们也是狮子大开口啊。”

“一共三百万,这对你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

蒲莜峮说道,“我会尽力的,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连修罗身旁,“连导演,请你给我演戏的机会,但是,我不会演亲热戏。”

她不会为了钱而丢失自己的底线,也不是认为演亲热戏的都不是正当人,而是认为,一定有不亲热也能感人肺腑的表演和剧本。

她在赌,赌连修罗。

连修罗像没听到她的话,继续拿着对讲机看着摄影机。

“重来,表情不对!”

“都重复多少遍了!就不能换个表情吗!人物理解到位了吗?如果要让我解释出来才能演的赶紧滚回去!”连修罗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完全无视了蒲莜峮,再说就撞在枪口上了。

莫亚把她拉开,“现在别说话,等他气消。”

蒲莜峮想了想,那就之后再提吧,然而......等到了第一个路人角色的柳飘香看不过去了。

“导演,你也太不尊重人了吧!她肯定是有事才来问你的呀!”连修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闭嘴,话说在前面,不满走人,有对我不爽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请你们来,不是来耽误时间的。”

连修罗看了蒲莜峮一眼,“你想演戏就演戏,当时说的时候,不是很自信说不演吗?不是振振有词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顽强呢!原来,你的决心也不过如此。”

蒲莜峮,眉毛抽动了两下,她记得她当时说的是,不想进入演艺圈,但是之后好像也说过,需要看情况,不过,她的确没有资本来做决定。

她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会合适。

被骂的那个女明星抽噎着一直哭,身旁的助理一直在安慰她,这就是工作狂状态的连修罗,任何人,都毫不留情,演的不好,就会被骂的很惨,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有没有身份,对于这一点,蒲莜峮,还是很佩服的。

蒲莜峮心想,不该说出来的,或许连修罗还会想办法让我演戏呢,不过已经这样了,时间又无法倒退。

她身上有很多伤疤,皮肤黑,又不光滑,也不想露腿,投降后退一步,从来都不是为了她自己。

“再来。”

此刻大雪纷飞,如鹅毛般洁白,从灰蒙蒙的天空飘下。

蒲莜峮冻得全身冰冷,她习惯性的缩着脖子,却不愿意将手揣进口袋里。

“小莜,是应炔。”

蒲莜峮走过去,应炔给了她两百。

蒲莜峮心里撇嘴,就算她表演的差也不用扣这么多吧,不过一千也真是奢侈了。

“嫌少?”

蒲莜峮说把钱放包里,“没有差不多,你要真给我一千,说不定我还会客套一下说不用这么多。”

“怎么,你又想进这个圈子了?先说好,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轻松,承受的压力,不是毅力就足以支撑的。”

蒲莜峮莞尔一笑,“我会努力不忘初心。”

应炔一直都是沧桑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的年纪,还真是看不出。

比连修罗还不苟言笑。

“对了......”

“嗯?“

蒲莜峮摇头,“没什么,我先走了。”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即使说破,又想得到什么结果的答案呢,于谁而言,都已不重要了吧。

“小莜,你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

蒲莜峮无奈叹息,“我的家人出事了,需要很大的一笔钱。”

“很严重吗?“

“嗯。”

“我那里还存了一笔,你先拿去用吧。”

蒲莜峮想拒绝,她不想欠谁的。

“别拒绝,就算导演让你演戏了,但是一个新人,能拿到钱就是好的,更别说要更多了。”

这话有道理,蒲莜峮怅然,“那谢谢莫亚姐,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没事,我也不急着用。”

莫亚取出钱给她,蒲莜峮自然是不会用的,又存进了她自己的银行卡。

直到散场,连修罗也没和她说一句话,莫亚应该会提一下她的境况。

蒲莜峮垂着肩膀回家,今天格外的疲惫,“爸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才几天,我们看到的都是你的累,这样怎么放心离开。”

做父母的无不牵挂孩子。

蒲莜峮打了个哈欠,她从屋里拿出公司简介和招聘书。

“爸爸你看看,总可以放心吧,主要是你们在我这儿,我也抽不出时间陪你们。”

“你在延倾城,是想找机会拍戏吗。”

蒲莜峮早有心理准备,“顺其自然,或许我会拍,或许不会。”

“唉,你也这么大了,我不方便管太多,我也相信你知道分寸,但是这个圈子,太复杂,真是不放心啊,你还是尽快去这公司吧。”

“我会的。”

几天后,连修罗松口让她演无数个路人角色。

蒲莜峮穿着比较薄的衣服,拿着剑,第一次吊威亚让她的腰很疼,好几次都无法翻转,一月的温度仍然在下降,地上结冰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蒲莜峮在无数次屁股着地后才勉强能站稳,然后就是被雪给砸到,然而这幕场景不只是她一个人,一直重拍,她被雪砸了无数次,花了一个小时才好。

莫亚拿出暖暖的毯子给她盖上,蒲莜峮则是一直打喷嚏,这次是绝对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

凳子还没坐暖和,她就换上新的着装去扮演死尸躺在冰冷的地上。

然后就是蒙面刺客在空中横着转了几圈狠狠地落在地上死了。

她心里有不爽,很疼,但也没办法,一天下来她算是死了七八回了,总的结算,给她一百元,说实话,这是很高的了对于一个群众演员,她看到那些群众眼睛都在放光,柳飘香拿二十元在那里乐呵。

蒲莜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低着头随时快睡过去,立恒骑着自行车喊道,“快醒醒,当心车。”

蒲莜峮这才勉强睁开眼,“是你啊。”有气无力也不管他听没听到,继续往前走,不过稍微打起了点精神。

“上车我送你。”

蒲莜峮也没力气逞能了,“这么冷的天骑什么自行车啊,冷风全往领子里拱。”

“哈哈,这才能清醒嘛。”

蒲莜峮死劲的睁大眼睛,随意的道谢回到恢复空旷的房子,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阿嚏!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蒲莜峮打喷嚏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严重影响拍戏。

被连修罗勒令回家,工资照发她才离开。

她刚走连修罗就说,“现在这些孩子,体质太弱,这么点小病就倒下了。”

蒲莜峮揉着不通气的鼻头,坐上去往隔壁城市的车。

90那年她离开家,如今已经十一年,毕玉婷也在这个城市的监狱,在这个城市,她遇到了恩人,收养了三个妹妹。

承载着很多回忆的地方。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栏杆内穿着监狱服的女人,“毕阿姨,你又老了许多。”

“是啊,四年没见了,你长大了。”

“你放心,我已经拜托曹律师,你一定会按时出狱的。”

“小莜,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你是未浼的妈妈,我把她当自己的妹妹,帮您也是应该的。”

“不,孩子,你承受的太多了,我太自私,你帮我养大未浼,你找律师为我打官司,你帮我还钱,阿姨心里感激,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偿还你,下辈子一定为你做牛做马,以后你不要管我了。”

“阿姨?”蒲莜峮皱眉,“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未浼想想,你不能放弃希望啊。”

“我只会拖累你,我也不敢见那孩子。“

蒲莜峮说道,“阿姨,我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哭着醒来,是您说让我去你那里睡,是您陪着我。”

“这都是小事。”

“不,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是无价的,在我害怕的时候是您给了我温暖,阿姨,您一定要坚持,总有一天,你能亲眼见到未浼。”

毕玉婷低头看着笑得灿烂女孩的照片,泪流满面。

蒲莜峮感慨颇多,在这条熟悉的街道,慢慢行走,她在这家洗过碗,下着雪,坐在又脏又臭的后街拿着水管洗,手指就是这样冻伤的,她在这家做过饭菜,有次生病不小心把锅弄掉了,被大骂了一顿,油溅在身上很疼。

她的碎发遮住了额头上的疤痕,风吹起来引人侧目,她不在意了,这样的自己,怎么还能拍戏呢,一定会被骂的,她能做到完全漠然吗。

她发过报纸,风吹日晒,在这个城市跑着,有她太多留下的痕迹,她也曾梦想过,能挣大钱,当大明星,但她知道,快乐足以,即使再累,她也能幻想美好,快乐不一定要笑容,不一定要让他人知晓。

蒲莜峮看到有的店变了,有的还在,不知老家是否还一样。

她买了油条和豆浆,吃着喝着,不必在乎别人眼光,眉眼淡淡笑意,我心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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