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申睿走到祁际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跟屁虫叫你不听话。”把手伸向祁际想拉他起来,祁际崇拜感动的看向宋申睿将手放入他的手里,宋申睿一用力祁际想借着这股劲站起来。
“啊!”祁际脚部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刚才的推搡打斗中歪了脚,那会坐在地上精神高度紧张还不觉得,这会见到宋申睿安下心来有所依靠放松了心神再加上脚部用力站起来就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宋申睿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奈的看了眼祁际,眼里是满满的嫌弃,弯下腰把祁际打横抱了起来。
“啊!”祁际被宋申睿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大喊出声。
“你能不能闭嘴别不停的啊啊啊,你沉死了!”宋申睿的忍耐已经快到临界值,本来一个美好香艳的夜晚活生生被这个跟屁虫搅和了。
“可是,我是个男的你这么抱着我好奇怪~”祁际红着脸轻轻说出心里的话,在看到宋申睿即将爆发的表情后立马用手捂住嘴不再言语。
宋申睿嘴角抽了抽,硬是忍住想要把他丢到地上的冲动,转身向外走去。
祁际在宋申睿的怀里悄悄转头向后面看去,想看看刚才保护自己帮自己出头的中国男人。却看到那个外国佬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拿了一个破掉尖锐有玻璃口的酒瓶朝宋申睿的背后捅来。
“小心!”祁际惊恐的大声喊出声!
由于宋申睿怀里抱着祁际躲闪不利眼看美国佬就扑了上来。
“砰!”一声,宋申睿抱着祁际转过身来,却见苟延残喘的美国佬重重摔在地上,他手上的酒瓶摔碎在地上都是玻璃碎片。
ARNO在美国这么久,华人留学生见了不少却第一次见这么硬气强势的中国男子,眼里都是赞赏,看见美国佬手拿酒瓶想要加害于他便迅速冲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宋申睿看到的就是ARON打架后衣服头发具是凌乱,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后来呀,学校里就多了一个奇怪的组合宋申睿、ARNO和祁际,ARNO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只是高他们一级再加上ARNO是在美国长大的华人所以之前和他们从未见过,ARNO就是学校里传说中的人物,宋申睿早就有所耳闻但由于大家圈子所限一直从未见过真人。ARNO有着极其出色的长相,在这个对华人极度歧视的国度最顶尖的学校里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学习法律的亚洲面孔。
宋申睿和ARNO引为知己互相欣赏成日形影不离,祁际更是每日里跟在他们身后旁边同进同出,酒吧那次事情之后宋申睿对祁际也和颜悦色许多虽然言语上常有不耐但从内心里宋申睿是认了这个朋友的。
ARNO就像大哥哥一样保护着他们,引导他们,每每宋申睿嫌弃祁际的时候,ARNO都会站出来给祁际撑腰他总说:“祁际就像书里所写江南女子般温和谦柔可爱,我们作为兄长应该多保护他。”这个时候宋申睿心里都忍不住的在翻白眼他明明就是男人好吗?更何况他哪能跟我们江南的女儿相比,我们江南的女儿若成他那模样性格岂不是个个都嫁不出去哪里还能天下有名。
ARNO带着宋申睿睿和祁际见识了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事物,教会他们外国人的处事认知。ARNO在当地年轻人里很有地位大家对他很是推崇,因着他的缘故,慢慢大家也就接受认可了宋申睿和祁际这********新成员的加入。
ARNO经常开车带他们翻过山脉跨越不同的洲市玩,有时候夜深了他们就停在公路边儿上三个人席地而坐一起喝着啤酒畅谈未来,在空旷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只有月光只有星辰只有属于彼此的挚友知己,那时候啊!青春年少,意气风华!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开始消失的,宋申睿根本想不明白,那天他还在睡觉昨日里睡的晚,祁际一大早就冲到他家硬是把他闹醒拉他去看画展,宋申睿起床气很重拿了枕头丢他脸上,翻了身继续睡。
祁际就靠坐在他床边地上嘴里嘀嘀咕咕不停的说了很多话,都说了什么宋申睿后来无数次恨自己当时睡的朦胧没有听清。
宋申睿被他吵的实在是不行了便投降起床陪他去看画展。
再清醒的时候宋申睿已是一个人被绑在废弃工厂的柱子上,他应该是被药迷晕的因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适除了头有些晕沉,天还是亮的,宋申睿环顾了一圈这里只有自己一人,最后的意识是和祁际在画馆里看画展,而祁际并没有在这里,他很担心祁际,这个笨蛋那么笨,自己都被绑到这里了,宋申睿脑海里都是祁际的脸,这个跟屁虫胆子那么小,他还安全吗?
过了许久,太阳都快要落山工厂里有点昏暗的时候,从远处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应该就两三个人,步伐声并不凌乱。
当他看到第一个进来的人是ARNO的时候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ARNO肯定会来救他们的。但在他看到ARNO背后进来的两个人时宋申睿呆若木鸡,左边是祁际他还穿着早上的衣衫但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祁际很奇怪与平日里的并不一样,他手里居然拿枪指着ARNO,右边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身黑衣满脸横肉看着就很凶神恶煞手里也拿着枪指着ARNO。
反观ARNO倒是十分平静,步履从容的被他们用枪指着走了进来。与宋申睿互递了眼神,宋申睿点头表示自己还好。
宋申睿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是陷阱,祁际骗了他们这是祁际设的局。宋申睿心里满是怒火无法遏制,这个跟屁虫居然背叛了他,不!这哪里是背叛根本就是欺骗,他利用他们对他的信任与友情!
祁际一改往日的柔弱,面上不再满是笑容,还是那样的身高但莫名觉得此时的他比往日高大更像一个真正的北边男人,只可惜宋申睿更喜欢过去那个天天跟在他身后的祁际哪怕他像个女孩子麻烦他也认了,而不是眼前这个冰冷、陌生的男人。
祁际慢悠悠走到宋申睿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边角绣着凌厉的宋字的手帕为他轻轻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渍。
宋申睿侧过脸避开祁际的手,不愿让他碰自己,却认出他手上拿的手帕是那日在酒吧里擦完手丢在美国佬脸上的手帕,宋申睿绝对不会认错,宋申睿的东西都有标记,那个绣着宋字的手帕他只带了一块来美国,那日扔掉后就再不会有。
祁际看宋申睿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白帕子,了然的笑了笑。
“不用看了,这就是你的手帕。”祁际看他不愿让自己给他擦脸也不勉强收回了手。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宋申睿不可置信的看向祁际。
“是的,如你所想。”祁际点头大方承认。
“呵呵!枉我自作多情还真以为你欲真心与我为友!既然如此你说吧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是要什么?你说你要多少钱?我们宋家有的是,我给你,你莫要牵连无辜伤了ARNO。”宋申睿双眼发红满是伤心与怒气。
“呵!宋公子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你真以为你是天之骄子谁都围着你转呀!这里可不是中国不是你们南边的天下,这里是美国。原来我们三个里面最傻的是你呀,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态。你那大哥倒是比你冷静聪明从坐上车的那一刻就全明白了。看来ARNO不好对付果然是名不虚传之前折了那么多人在他身上,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不过倒不枉我费尽心思为他布下的局。”祁际想起刚才在画展馆迷晕了宋申睿,开着宋申睿的车去找ARNO告诉他宋申睿在车上晕了,ARNO放松防备心情急下冲上车,贴身保护他的人才没有跟上。当ARNO抬起宋申睿的头发现此人并非宋申睿时车已经开了出去,假装宋申睿的男子也立刻睁开眼睛用枪顶住ARNO。ARNO居然一点都没惊慌,只是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看向前面正在开车的祁际淡淡的说了句:“三弟好心计。”
宋申睿完全不明白祁际在说什么。
“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兄弟情深情比金坚呀!你可真是幼稚,宋家未来的掌门人怎么会被养成如此容易相信别人,警惕心太过薄弱。”祁际惋惜的摇了摇头。
“你闭嘴!你背信弃义,设局骗我,枉我和ARNO对你这么好。”宋申睿大声斥责祁际。
“呦平常那么风流不羁架子十足的公子哥儿这会气急败坏的时候也没有风度嘛。我是设计你了怎么样!你以为你那个大哥就没算计你?我告诉你,我的目标不是你,你们宋家虽然富可敌国但看在我眼里却什么都不是。我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的好大哥ARNO!”祁际用枪指向ARNO。
ARNO听到祁际说到这里面上才有了波动,抬眼看向祁际:“你布局如此久,费尽心机借申睿与我结识与我称兄道弟博得我的信任,事已至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放了申睿。”
“啧啧,你们兄弟还真是情深呀,可我偏偏不喜欢你们这种戏码,我就喜欢把美好的东西毁灭撕裂了看!”祁际用枪口抬起宋申睿的下巴。
“你混蛋!”宋申睿骂出声来。
ARNO试图冲上前来,只听“砰”的一声刚才用枪指着ARNO的黑衣男人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ARNO跪在地上捂住中枪流血的伤口。
“祁际你不是人!你怎么敢对ARNO下手,他对你那么好为你打架保护你凡事护着你,那是大哥呀!你卑鄙!”宋申睿听见枪声,看到ARNO受伤在地,涌出鲜血的伤口再想起今日的祁际整个人都疯狂了,在柱子上不断挣扎怒骂,绳子勒在他的身上衣服几处都因扭动而磨烂了。
祁际面带笑容的看着宋申睿发狂,待宋申睿安静下来:“你骂完了?我是卑鄙无耻利用了你,我是对不住你,那只能怨你自己涉世未深识人不清,日后宋公子可要记得别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好!这世上没谁是好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你被人拱如星辰不过是你姓宋你背后站着的是宋家,你若摘去这个姓氏,只怕你活的还不如美国街上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