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他挺无聊,他所认为有趣的事情不多,犹其是哄着宁不渝这样的“小孩子”玩更无聊。
“兄长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宁不渝感觉敏锐,他知道两人有“代沟”。
卫无他耷拉着脑袋说:“骑射,练剑,你呢?”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秋烈王不让你参政吗?”卫无他从小没少被教育。
“母亲说我喜欢便学,不喜欢就算了,我还是喜欢的。”
“你不为你父亲不值吗?他本是尚国未来的皇帝,如今却屈身为王臣。”卫无他一直不明白。
宁不渝严肃的说:“这本是父亲与母亲两人之事,与两国无关。父亲爱母亲,愿倾其所有,只为母亲无忧。父亲说,他只跟着自己的心走。”
“失礼,失礼,无他多嘴了。”卫无他虽然不懂这种感情,但他知道自己冒失了。
“兄长不喜欢白家?”
卫无他微笑道:“并非不喜,只是平日总泡在书籍与权谋之中,终于有机会出来,我还是想出去走走的。”
宁不渝拍拍脑门说:“说起这个……父亲叮嘱过,让兄长去拜一拜智灵姑姑。”
“是要去的,听说姑父擅奇术,我真是想一睹为快。”卫无他双掌一击,表示十分有兴趣。
“那便走吧!”
智灵得徐太后抚养,与卫楚一起长大,虽然后来有些事对他不满,但也从未与大义有碍。所以她的不悦也不会波及到下一代。她见到卫无他,越看越爱,仿佛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问这问那,恨不得把卫国所有事都问个明白。
“姑姑何不亲自回去一趟?”卫无他看出智灵是想家了。
“你姑父与你弟弟都在这里,秋烈便是姑姑的家了,哪里用得上这个'回'字?”说完,红了眼眶。
“即不用回,那便用看。”
“回头……公主便与兄长说一说,去看看徐太后便是,毕竟快二十年没见过了。”江子不喜欢卫无他,但他心疼智灵的思乡之苦。
“姑父说的是,秋烈王待姑姑如亲妹,怎会不允?”
“你们都想错了,即便是现在不禀报陛下我也能回去,只是我不想而已,卫国养育了我,但我也已经爱上了秋烈的山河。”智灵说的是实话,她偶尔想起会心生思念,但她已经把这里当家了。
“公主,秦滢郡主来了。”
“快让她进来。”智灵轻拭眼眶中的泪。
“拜见公主。”秦滢已长成落落大方的大姑娘,这些孩子大部分时间是智灵管。
卫无他看了秦滢几眼便回过头来说:“姑姑有客,侄儿便先走了。”
智灵忙说:“她哪是什么客?这是计子良的义女,秦明将军遗孤,从小由我教养,如我亲生女儿一般。”
“无他眼拙,姑姑莫怪。”卫无他又面无表情的坐下了。
“无防无防。”智灵又回过头问秦滢:“今儿没功课吗?”
秦滢道:“有的,已做完了。刚要去给义父请安,路上遇到善王,她让我带话说尚国的开平公主过两天就要到了,因蒋子良新丧,陛下正处在悲痛之中,无心顾及此事,还请公主帮着安排。”
“话带到了,回头本宫派人回过善王就是。对了,滢儿,你若遇见曹姑娘,便请她来一趟。”
秦滢羞涩笑笑说:“今儿还见过她,倒是说下午过来呢!只是以旌又不在。”
智灵叹口气道:“快别跟我提这魔王,你姑父素来娴静,本宫自小也是安稳的,谁知养了这么一个儿子,当真是没一天安份,偏陛下又喜欢他,纵得他无法无天了。”
卫无他轻笑:“侄儿倒是见过以旌,也不似姑姑说的这样。”
“那便是没露出本相,早前说要给他寻一门亲事,让他收收心,秋烈王听后又说他年纪小,不许。我一时竟没了办法。”
卫无他又笑道:“姑姑何须如此忧心,想必秋烈王是有打算的。”
智灵笑着摇摇头:“陛下就是纵他玩儿罢了。”
这时有侍卫来报:“公主,尹讳大人来了。”
“这个烦人精,秦滢,你先带无他出去逛逛吧!”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