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果然“戒备森严”,叶莫明里暗里派了一大批侍卫护送,这种保护倒让宁凯旋感到有些压抑。
“蝶儿,是不是不舒服?”白羽看出她这些天很不自在,但直觉又告诉他她心里还有事。
“还好。”宁凯旋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没事也不会这么着急赶路。”白羽本不想问什么,但又看不下去,她其实并不爱倾诉。
“再不快些回去,蒋佩怕要被司马飞鸿弄死了。”
白羽疑惑:“兄长怎会与他有什么不好说?”
“你自己看吧!”宁凯旋拿出一沓信交给他。
白羽翻看了半天方才说:“兄长是后悔了。”
宁凯旋不解:“后悔?后悔将位子让给我?”
“现在的秋烈已不是他所能把控了。”在这些事上白羽总是清醒的,从来不受情感所控制。
“当时,他就没有担忧吗?”
白羽扯扯嘴角:“兄长他……很骄傲。”
“说白了,就是利用我,利用我得罪他不想得罪的家族,待有人反了我,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宁凯旋忽然头疼起来,这事实让她不能接受,或者说,她一直不想承认。
“他还是爱你的。”白羽并不确定司马飞鸿给她的是不是爱,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她好受些。
“我跟他没什么。”宁凯旋趴到他怀里,她心烦,烦的要死。
白羽心下一喜,又转而平淡,事到如今,他在乎的也并非什么肌肤之亲。“蝶儿,你当真喜欢那王位吗?”
“我不为王,怎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你若只是个教书先生,怎么护的了舒家周全?”宁凯旋当初确实爱上了君临天下的感觉,但现在她有些讨厌这样的感觉。
“从前我只想不惜所有夺回尚国疆土,有你之后我只想不惜所有护你周全,包括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之人。”白羽此言不虚,他从没说过,却一直在做。
“谢谢你。”宁凯旋激动的搂住他的脖子虽只说了这三个字,怕只是最真心的表达了。她最厌烦的是男人为了所谓的尊严,不,是为了面子说什么征服,更讨厌所谓执均力敌的较量,感情不是战场。她不知道白羽是吃透了她还是爱她爱到卑贱,这都不重要,因为她知道自己变强了是因为身后有他。
“蝶儿,我们想想孩子叫什么名字吧?”坐马车本就疲累,白羽又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伤身,便将此话题岔开。
“不渝。”宁凯旋真的是很容易被这种话题带跑偏,此刻她早已一本正经的坐好了。
白羽十分诧异,寻思她还在叶子叹的状态里还没出来。遂沉思片刻才问:“蝶儿,从前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宁凯旋双手一摊说:“我没装啊!这也是我的真性情。”
“你是精灵?还是魔鬼?”白羽笑着摇摇头。
“我是魔鬼。”宁凯旋也笑了,却笑的像个精灵。
“从前母亲只说你是个强悍的女子。”白羽轻轻**她披散下来的头发。
“嗯?”她挑眉笑了笑。
“我说,那些被吓跑的只是没能坚持看到你的温柔而已。”
“早吓跑了的,不配得到我的温柔。”宁凯旋轻轻的吻了白羽的嘴唇。
“你这个坏家伙,你坏成这样我都能爱上你。”白羽用力搂着她的腰,想到她怀着孕立马松了松手臂。
“亲王今儿有点煽情啊!”她是真的不太爱表达感情,情话说多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一经生死,有些话当说时便说,莫待只剩一口气时……”白羽想起来也后怕,万一当时他死了,心里所有的话就都说不出来了,他又想到秦明之死,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不然让云天或者冯专侞收秦滢做义女吧!封郡主。”宁凯旋怎么会不知道白羽想什么。
“你怎么把宁跃摘出来了?”
“郎慕青当初不是……记挂他来着……”宁凯旋此时想起这个,心里有点小不爽。
白羽调侃的笑笑说:“不然我收吧!”
“那就是公主了。”宁凯旋不是不感念秦明的情,她能尽力对秦滢好,但她还是希望这个孩子能生活的更常态一些。
“冯家中落,冯专侞也从不关心这些。蒋佩又没多少根基,此次与兄长不慕,想必……想来计云天最合适。”其实白羽没想到她会如此重视,他也不是不念秦明的忠义,他认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这个决定,论国论家这都是很大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