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魏雅看着宁凯旋,她有些习惯性的胆怯。
宁凯旋笑笑说:“只要我男人没事,你就没事。坐吧!”
“姐姐,你装什么?你男人多了去了,你在乎的就是东尚这片江山吧?”
“谁说的?我是真在乎白羽啊!我爱他呀!”宁凯旋装出一脸真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魏雅越是不信,她冷笑着说:“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跟你说这个干嘛,真是,坐等吧!看看你男人赢还是我男人赢。”宁凯旋叹了口气,坐在榻中央擦剑。
“徐启德赢不了,你男人也不一定能活的了。”魏雅有些累,她胳膊抵在椅子上撑着头休息。
“看命吧!”宁凯旋不跟她犟,她是真怕白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更不敢夸口。
夜已深了,她并没听到什么刀兵的声音,也许是秋烈侍卫防卫做的好也或者是白羽制敌有术,没让徐启德攻过来,她焦躁不已。
“陛下,您先睡会吧!卑职偷偷去看看。”莫离见她熬红了眼,又不知道怎么劝。
宁凯旋悄声说:“韦护已经去了,你悄悄去找找真王。”
“是,那陛下先休息。”
“好。”宁凯旋笑着看莫离的背影,待他走了之后她拉下脸来嘟囔:“休息个屁……”
“姐姐,你就消停会吧!半夜三更的。”魏雅刚趴那睡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
“你心真大,你就不担心你男人?”宁凯旋可做不到。
“我只担心叶莫,别人我不管。”魏雅深深打了一个哈欠,裹了裹外衣。
宁凯旋扔给她一个毯子说:“你平常嚷嚷着我狠,是你狠才对。贼喊捉贼。”
“我不像你,对每个人都能动情,你和我,谁也不要说谁。”
“是你一直在说我。”宁凯旋困了,前所未有的困。
“陛下,卑职没找到亲王,想是正在厮杀。”没过多久韦护便回来了。
“这也许是好事……寡人怎么没听见多少刀兵的声音。”她抓住韦护的袖子,像个寻求答案的孩子。
韦护单膝跪地,微微仰望着她轻声说:“六十步开外,便是咱们秋烈的铜墙铁壁,只为不扰陛下清梦。”
宁凯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怪不得寡人觉得困了呢!”她背过身侧躺,一行清泪流下。
“陛下好睡,卑职守着……”韦护轻轻将毯子盖到她身上,自己则盘腿坐到她旁边。
魏雅看了很久,直到她感觉宁凯旋睡着了才说:“你看她时,眼神真暖。”
韦护抬了抬眼,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你身为一个侍卫,怎么能坐到主子身边,这也太不成体统了。”魏雅受了冷遇,不甘心。
韦护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嘘”的动作,顺势躺到宁凯旋身边,看着屋顶。
“你……”魏雅丢了脸,有些恼火,她抓了一个靠枕砸过去。
韦护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不明飞行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砸了回去,下手有些重,将她头上繁多的发饰砸的七零八乱,他压低声音:“再扰我陛下好睡,我就把你扔出去!外面有的是男人!”
魏雅刚要骂,更怕眼前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真把她扔出去,只好闭嘴,继续睡觉。
宁凯旋打了个激灵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一睁眼看见浑身是血的宁跃。她忙爬起来冲过去抓着他胳膊:“你怎么了?”
“公子,我没找到他。”宁跃脸色苍白,右臂汩汩流着血。
“莫离,快带善王去包扎。”她又回身握着宁跃的左手激动的说:“你没事就好。”
宁跃使了使劲微笑道:“别让这些脏了公子的手,让我进去洗干净。”她松开自己已经沾了血污的双手,强忍着泪水朝他点点头。
看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韦护忙吩咐侍从:“端些干净水来,为陛下净手。”
“不用了!”宁凯旋的眼神忽然变的凌厉起来,她抬了抬眼皮拿过自己的剑来:“剑不饮血,不当剑。王无杀戳,不成王。”
“陛下三思,那些肖小还不配让陛下亲自动手。”韦护急了,他们还在,哪敢让她亲自上阵。
“跟寡人去会会徐启德吧!”
韦护忙安排人左右护好,他知道很有可能叶莫赢不了。
果然,东尚王宫已成被包围状,叶莫和徐启德正对峙在皇极殿之外。
“秋烈王,你不该来。”叶莫知道东尚凶多吉少,而白羽又不见了影踪,他只想保全她,给东尚留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