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抛下我?”宁凯旋没去君来殿,但俞子期还是找到了她。
“你予我宠溺,我赠以山河。”宁凯旋接到树上掉下的一片枫叶,放在手心。
俞子期将虎符塞回大头娃拍到她手里说:“我与山河都是你的!”
“你放心,我不走。”她就是想散散心。
“公子,白亲王已下令封锁了皇宫大门。”韩文青和宁跃当然能带人杀出去,但他知道白羽并不是要杀人。
“去君来殿吧!”宁凯旋是真的没想悄悄走。
“陛下回来了!”窦木康早就在殿门口迎着她。
她点点头:“恩。见善王了吗?”
“善王说去排查守卫,以防不测。”
“你也进来吧!”她想问问这阵子发生的事,她也绝对相信窦木康的忠诚。
“寡人的画呢?”她见摆设没变,却见墙上挂着一幅“烂”画。
“陛下,让亲王拿去卖了。”
“卖了?卖给谁了?”宁凯旋从来不知道白羽还有这气魄。
“白若谦。”
“真会坑人。”宁凯旋知道自己的画还可以,但也不是什么极品。
“蝴蝶与花是生活,绕竹?有意思。”俞子期看着被换掉的画笑了。
“我很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可以去跟你姨娘说说话。”心头的大石落了地,她松弛的不行,就想好好睡个觉。
“如果我哪天不主动了,你会不会以为我不爱你了。”俞子期并不想走。
“会!”宁凯旋的心被扎了一下,她不明白,如果爱为什么要不主动呢?
“所以,我不想去。一辈子很短,我宁愿做你的傀儡。”
俞子期第一次说这种话,已让她无招之力,她沉默了。
“陛下,亲王回来了,让进来吗……”莫离气势有点弱。
“你们拦下他了?”宁凯旋觉得不可能,这好歹是东尚的地盘。
“陛下,卑职哪敢,这是亲王的意思。”莫离确实不敢。
“我出去逛逛。”俞子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可以走。
“恩。”
俞子期走到殿门口,欠欠身敬了一句:“兄长。”
“北疆王无须多礼。”
“臣告退。”见白羽那副“欠扁”的样子,俞子期心里很不爽,他不爱跟人争,但跑这事他也是做非常利落。
“蝶儿,我错了……”白羽见到她二话不说一撩衣摆跪在她腿边。
“这可使不得,莫离,快把太子殿下扶起来!”宁凯旋没想到道歉的场面竟然是这样的。
“殿下,起来吧!”莫离也不真心扶他,就是做个样子。
“出去!”白羽即刻冷了脸。
“你是不是有病?”宁凯旋对着莫离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蝶儿,我知道你一直是为我,我错了……”白羽抱住她腿不撒手。
“差不多了啊!再演就过了。”
“蝶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乱吃醋……”白羽下定决心,将脸皮一厚到底。
“差不多了,起来吧!”宁凯旋面对这样“诚恳”的道歉竟不知怎样回应。
“蝶儿,你不知道,几个月来,我是多么想你。”白羽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坐在她身边。
“想我?那怎么不回去?都是骗人的。”她伸手拧他大腿,疼的他直咬牙。“疼就说嘛!心里有什么就说!别一本正经装不在乎。”
白羽被戳中心事,忽得释然,他将她拉入怀中说:“不是我不能容人,只是确实见不得你与别人的恩爱超过你我夫妻的情份,并不在肌肤之亲。”
“我爱你,与他人无关。”对她来说一旦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便是痛苦的,这几个月她表面过的非常潇洒,心里却总时不时抽抽几回。
“蝶儿,我……”白羽有些哽咽,他终于等到了一个答案,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激动,只能将她抱的更紧。
“殿……殿下,不好了,徐军又不知从哪冒出来……包围了皇宫……”尚国一侍卫长慌忙来报。
“慌什么?宵小之辈,待我带人将他杀退……”白羽镇定的拍拍她的后背,站起来便要走。
“穿上盔甲!”宁凯旋拉住他的手,心里没来由的慌张。
“轻装更易,等我。”白羽拍拍她的手背,接了侍卫递过来的剑大步走出去,大门关上她只听见飘来一句“君来殿四下三十步外布防,就算皇宫灭了,也要护陛下周全……”
宁凯旋感觉大事不妙,事情绝非他说的那么简单,她喊道:“江愿,拿剑来!”
“公子,还是等吧!我们出去,于事无补……”江愿没来,进来的人是宁跃。
她抓着宁跃的胳膊问:“很严重吗?”
“公子,徐启德这次下了血本。今日若尚宫不守,便全完了。”
“那你还不让我出去!”应叫喊几乎是歇斯底里。
宁跃忙死死抱住她说:“公子,应是东尚的事,秋烈和卫国都不能插手。”
“你让我眼睁睁看他去送死吗?我只能在这里坐等放过,我能心安理得吗?”她挣扎着,但无法挣脱。
宁跃想在她情绪稍稍缓和之后再劝她,但见她已无法平静,他只好说:“陛下不能去,臣带人去!若胜了,相安无事,若败了,治我一人不从君命之罪,可换秋烈相安。”
“你……”她并没有那个意思,正在她想说什么之时,宁跃已经提了剑出去了,她忽然冷静了一大半,片刻之后,她恢复了理智。
“江愿。”
“卑职在。”
“去尚皇那把魏雅要来。”她想赌一把,就赌徐启德对魏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