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找我来做什么?”倪婉玗昨晚哭了一夜,此时双眼还是红的。
卫殊忙解释:“婉玗,昨晚我没为秋烈王侍寝。”
“骗我有意思吗?”倪婉玗根本不信。
“真的,我没骗你,昨晚秋烈王没有回去。”卫殊有些急躁,但门外有侍卫他也不能大声说。
“这种谎话你也编的出来?纵使你再貌美如花,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倪婉玗话说的虽狠,但她仍没狠下心挪步。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卫殊想上前拉她的胳膊,伸出手却又拿了回去。
“除非秋烈王亲口跟我说!”倪婉玗是耿直的人,她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那高台上受过君王礼的才算秋烈王的男人,我算什么?我就是个男宠,一个物件……一个身不由己的人怎么能为你守身如玉呢?”卫殊哭了,不仅为爱,更为自己的命运。
“是啊!是我太傻了!”倪婉玗意识到她在不在他身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两人终究不能在一起。
“陛下有旨,中属卫卫殊于陛下大朝之时未有旨便私自离去,实乃不敬,罚禁闭两天。”两人还没“哭”出个是非,尹讳便来“使坏”了。
“尹女官,昨天……”卫殊想辩解几句。
尹讳忙打断:“陛下对中属卫昨晚的表现非常满意,但您要走也要等陛下下了朝不是?”
这话一出,卫殊已经辩无可辩,倪婉玗冷冷一笑道:“奴婢告辞了。”
“如此,臣也退下了。”尹讳憋笑憋的很难受。
“尹女官留步,陛下昨晚没回去,我也不曾侍寝啊!怎就……”他还想解释一下。
“这些不是臣该听的,有些杀头的罪属卫自己犯了也罢,反正带累的不是……”尹讳在卫国时听卫楚说起过这卫殊很自负,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他爱上的人必是有些能耐的。
尹讳走了,但又来了个不宿之客,彻辰。
“你是谁?”
“我是彻辰。”
卫殊看着眼前这个高个子长相有些邪魅的人,感觉有点面熟,但他确定不认识。
“我是你姑姑的儿子。”
“哪个姑姑?”卫殊有好几个姑姑,却不认得他。
“阔勒尔那位。”彻辰此时有点心凉,都说他母亲是牺牲品,他不信,现在看来他们说对了,他的母亲已经被人忘记了。
“常听父亲提及,不过姑姑出嫁之时还没有我,恕卫殊见表兄而不能识,失礼失礼。”卫国的亲情都被礼教束缚,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谁也没跟他说过什么,他不重视这样的亲情,只是听说这个彻辰是阔勒尔的王子,刻意拉拢。
“听说你关禁闭,我是不能来的,先走了。”彻辰并不是来认亲的,他只是来看看昨天她跟谁在一起了。
宁凯旋感觉又要牙疼,计云天立马就到了。
“能把这牙拔了吗?”她已经被这生的晚去的早的智齿折磨的不行了。
“我不会拔牙。”计云天慌了,他不是不会,他是下不了手。
“那怎么办?要疼死人的。”宁凯旋捂着半边腮帮子,怕疼起来要命。
“陛下这些天生活乱了套,必然容易走火气。我保证,今天吃几颗药丸,明天便好了。”计云天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给她拔。
“好吧,好吧,那以后你勤给我看着,势头不对我就吃药。”以前宁跃给她看过,说她这牙长的非常牢,要拔得费很大的功夫。这里又不能打麻药针,唯一的办法就是喝个“汤”喝晕,想想也不是太好。
“对,对。”计云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问:“陛下,今儿天好,出去走走?”
她无奈道:“走不了,公文攒太多了,这几天哪儿都没去。你今儿怎么没去大理寺?”
“我是累坏了,人手虽多,可用的人却少。”
“那就休息两天吧!”她只能埋头干活,她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富贵。
尹讳进来报:“陛下,卫中属卫又来了。”
“不见。”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哪还顾的上跟卫殊玩儿。
计云天问:“他整天来吗?”
尹讳答:“回子良,自从解了禁闭,每天都来。”
“就说陛下忙。”
“是。”
“改天你说教他几句,太烦人了。”她扔下毛笔趴到桌上。
“说教的事冯专侞在行。”这种事计云天确实不行。
“他?还是算了,别三句两句的把人给我说自杀喽。”
“这事儿不用管,他自己想明白便行了。”计云天坐到她身后给她按头。
“今年科试,你亲自挑几个能用的人。”她闭上双眼,很享受这样的放松。
“若挑不出来,陛下可别怨我。躺下休息一会儿。”计云天的理论是休息就得休息够,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充沛的精力。
“我大秋烈人才济济,怎可能被你嘲笑无人可用?”
计云天道:“那不一定,得看谁对我的口味……”
“吹口气儿,让寡人闻闻你是什么口味。”
“陛下尝尝?”计云天赶紧把嘴凑上去,还没亲上,就听到一声“计云天你要不要脸?”
“他怎么在这……”计云天见白羽从后面过来,很扫兴。
“他一直在后面睡觉啊!”宁凯旋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