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专侞站在岳福楼门口等着,他们回来忙牵马接下她。“可算回来了。”
“我不在,你不是更逍遥吗?”虽然穿的多但骑马就好比骑摩托,扑来的全是风,她冻的不行,见屋就想往里冲。
“公子每天都有人陪伴,唯我独守空房。”
“可冻死我了!”宁凯旋一头扎在榻上,窝进毯子里。
冯专侞说:“手炉。”
“在哪儿?”她没见东西在哪。
“这里。”冯专侞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里面,手很凉,冰的他打了个冷颤。
“罗大庆他们抓起来了?”
“抓了,不过得自己审,让他们吐,抽丝剥茧。不过这网可能盘根错结,牵连很多人。”
“能不能多到动摇秋烈的根基?”
冯专侞摇摇头道:“听之任之,才是动摇国之根本。正好借机,换一部分自己人。这些我不太懂,但师兄没阻拦,想必无大碍。”
“恩。”她不知道他说的师兄倒底是白羽还是司马飞鸿。
“公子的佛珠呢?”
“送给岑家老婆子了。”
冯专侞笑道:“听说岑家公子温文尔雅,公子这是留情了?”
她用力抓着他的胸说:“你少放屁!”
“轻点,轻点……”冯专侞疼的脸都憋红了。
“还胡说吗?”
“专侞知错了……知错了……”
“知道就行。”宁凯旋松开手,靠到他怀里。
她的侍卫对她的私事都守口如瓶,谁都问不出来,莫离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说“这些天我搂着陛下睡的”吧!那就等于找死,所以不管亲卫还是侍卫,这嘴都封的很严实,这一点白羽和宁跃都见识过,冯专侞只是不信想试试而已。
“我的身份暴露了。”
她不解:“怎么会暴露了呢?”
冯专侞道:“我是马汝传的身份暴露了。这事涉及到冯家和王庭。”
“长相相似而已,马汝传已经死了,他们愿意去哪通缉都行,我看看谁动的了你。”
冯专侞说:“人狗急跳墙了,什么事都能做。”
“那就让他死明白。”
两天过后,罗大庆一干人咬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人贩子,他们人手太少抓捕困难又加薜立林故意暗地不肯配合,进度缓慢。
“韩将军调的兵有信儿了吗?要拿就得先将薜立林拿下,不然得不到配合我们不认识谁是谁……”
宁凯旋问:“薜立林有多少罪状?”
江子说:“查过了,收贿受贿均有,强抢民女,监守自盗,王试就是卖进了他那里。”
“王试怎么样了?”
“薜立林好吃好喝伺候着呢!”卫殊换了男装出来,感觉一身轻松。
宁凯旋笑道:“江心,你和卫殊去审那老鸨子。”
“是。”
她又问:“江子,罗大庆审的怎么样了?”
江子答:“该吐的都吐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她沉思半天说:“冯专侞,看来我们该去看看他了。”
罗大庆被单独关押,薜立林几次三番想跟他说个话都没机会,他也正着急上火,只见冯专侞和宁凯旋来了,偏两人打扮的十分好,他不敢“轻敌”忙迎道:“两位大人这是?”
冯专侞道:“我有王命在身,如何能与你透露?”
“大人说的是。”薜立林见情况不好忙告辞,去给州府报信。
大牢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在是冬天还没有臭到熏天的地步。当然他们一进去喊冤的很多,但这还需要排查。
“公子,你站门外就好。”冯专侞见牢内实在是恶心。
莫离拿了把凳子坐下,示意宁凯旋坐他腿上。她也不客气的坐了,因为她看那凳子太脏了。
“罗大庆,本子良来送送你。”
“马汝传!你……”
“我是前吏部尚书之子,当今陛下的子良冯专侞!”
罗大庆激动的喊:“原来偷梁换柱的是秋烈王自己?”
冯专侞微笑着说:“小声点,传到外面,你一家老小可活不了。”
“你想怎么样?身为秋烈王的男人,你背地跟别的女人苟且,你就不怕我告发你?”他看到宁凯旋,仿佛看到了筹码。
“寡人临幸自己的子良有什么可告发的?”宁凯旋不看他,只是捏捏莫离的脸。
“你是秋烈王?”
“信也罢不信也罢,你好自为之吧!”冯专侞也受不了里边的脏,更受不了她和莫离亲密的样子。
他们出去后没多久,那边就传来消息说:罗大庆畏罪自杀了。
“肯定是要死的,只是提前了而已。”
“莫离,从牢里出来换过衣服了没?”她又犯了洁癖。
“换过了。”莫离心里委屈,怎么她竟连自己穿的什么都不曾留意。
“那就行。”
冯专侞打趣道:“公子是时候给他身儿属卫的衣裳了。”
“你把你的衣裳给他吧!”
“不……给……”冯专侞试探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