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谦确实长的不错,犹其在烛光下,其容貌姿态可说丰神俊朗。
“何事找寡人?”宁凯旋盯着书看,但眼前是什么她跟本不知道,或者说,这书房她也不怎么熟,还没俞子期来的勤快。
“卑职斗胆,想请陛下示下。”白若谦也在看着烛光下的她,好似光芒万丈。
她努力想了想才记起来,回来的路上遇见过他,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亲王的意思,便是寡人的意思。”
“卑职,还望陛下亲示。”白若谦还是不死心。
宁凯旋倒是不急躁,慢悠悠的说:“云天,将叶亲王送的剑拿来给他。”
白若谦接过剑有点慌乱,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自裁。
她笑着说:“赠君以慧剑,盼君斩相思。”
计云天看不下去了,他恼怒的说:“当初你如何与凤成溪发的誓?陛下用尽心思成全了你,你却如此摇摆,究竟是陛下看错了人?你便如此对待你爱的人?若不爱她,你当初又何苦骗她?”
“卑职……并未骗她……”白若谦是想表达他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但他已经说不明白了。
“寡人知你是一时迷了心,你回去反思一月,若你觉得自己真的不爱她了,把这药丸给她吃了,这事就算过了。”宁凯旋将计云天给她配的防署药给了白若谦。
计云天都看懵了,愣是没敢问。
“这是?”
宁凯旋道:“堕胎药,难道你不知道她已怀了身孕?”
白若谦听后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他眼神复杂,却也平静,本了一会儿说:“谢陛下提点,卑职告退。”
人走后计云天才又开口道:“他若真给凤成溪吃了这药……这大胖小子可就生下来了……”
“他不会给她吃的,他爱的还是凤成溪。”
计云天笑笑:“这便好。”
“你都知道凤成溪怀的是男孩!我这个是男是女?”她觉得他不太地道。
计云天轻抚她的肩膀说:“白亲王都知道,陛下竟不知。”
宁凯旋戳戳他的肋骨说:“你给我滚开!”
计云天痒的不行忙抓住她的手,抱着她说:“陛下该休息了,今日起更加马虎不得了。”
“你怎么不问我孩子是谁的?”趴在他胸口她感觉很安全。
“陛下的,便是我的。”他轻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入寝室中,困意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计云天见时间还早,便看起书来,当然这书是宁凯旋从手机上抄下来的小说,并不是那些经史子集。
白羽喝了些醒酒药又冲了个凉水澡,出去不见宁凯旋的身影便寻到这里来,见她睡下了,便吩咐:“这会儿不是刚才了,你安份点。”
计云天轻轻擦掉她额头上的汗说:“恩,等你儿子出生我便收他为徒。”
白羽轻挑眉眼笑道:“你做他父亲便是。”
计云天也笑道:“诚如你,我并不在意世人如何看我。”
白羽坐到床尾斜靠着问:“你父亲可又是让你回去?”
“说过几句,他也知我不去,便罢了。”
“说来你也是噶拉尔的王子……”白羽捏捏宁凯旋的脚,没任何反应。
计云天斜他一眼说:“我只是她的男人。”
“大言不惭!”
“要做她的男人比当王子还难,比如……阔勒尔那位。”计云天这次是真笑了。
“用她的话说是崇拜者,仰慕而已,不全是男女之爱。”
“何以见得?”计云天不太明白。
白羽又捏了捏她的脚说:“你爱她,是否因她是秋烈王,又或者因她才华横溢……”
“从前不知,如今更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你在夸我。”计云天洋洋得意。
“夸我自己。”白羽从不示弱。
“无防,我没你那等小气。”
白羽也没在继续这话题,转而道:“我们后天便要启程,她又有孕在身,一路劳顿,是否会对她有损?”
“只要车架稳当便无碍,我日夜守着就是。”
白羽笑笑,又道:“让你父亲将江心与莫韦带去噶拉尔,江心也算公主家臣,别人说不得什么。莫韦籍籍无名,更不是尚国派去与阔勒尔对抗之人。”计云天点点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