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成溪一大早就被派到了太子宫,却见整个宫里没几个人,她便问飞烟:“姑姑,这宫里如何这样冷清?”
飞烟道:“太子殿下不常回来,如今该在秋烈王陛下那里吧!”
“这传闻便是真的了。”
飞烟笑笑说:“这主子家的事情知道便行了,多不得嘴。”
凤成溪点点头,又问:“那平日我们做些什么?”
为淑过来说:“基本上没什么事做。这太子宫加上你总共三个侍女。”
凤成溪叹口气道:“只有我们三个了。”
“这大小姐又来了。”为淑看着款款走来的白谨十分头疼。
“太子殿下还没回来?”
飞烟忙道:“没有,秋烈王昨儿晚上喝醉了,殿下一直在那照看。”
白谨失落的问:“那太子殿下昨日就没去过别地儿?”
为淑忙道:“曾去过皇上与亲王那里,大小姐要找殿下,去那君来殿一找一个准。”
白谨忙道:“不了,我是来看皇上的,经过这里,顺道问问,我先走了。”
白谨走后飞烟责备为淑说:“你怎么能这样同她说话?”
为淑不满的说:“太子殿下不是不喜欢她,是跟本看不见她,每天都来惹人烦,还顺道儿?这太子宫可远多了!”
飞烟道:“你少说两句吧!”
宁凯旋醒来就九点了,白羽还是玩老套路:看书。
“你把寡人怎么了?”她见自己又是一丝不挂躺在白羽怀里。
白羽嘬她嘴唇一口道:“你醒了。”
“怎么感觉这么乏力,叫云天来号个脉。”
白羽道:“春天乏力,我也总是犯困。”
宁凯旋想起了什么,拧着他的胸问:“昨儿晚上你为什么说你叫子期,小心眼儿是不是?”
白羽疼的深吸一口气说:“疼,放开,放开。”
“说不说?”
白羽妥协道:“说,说。”她这才放开手,眼见他胸前出现了血红色的印子。
“从前竹林会友时我便是化名白子期,我竟不知是我小气还是你小气?”
她心里一紧,当真是错怪了他,她揉揉白羽胸前那块血印子说:“是我小气。”
白羽实在不想提醒她她心里还有的那个人,便转了话题道:“起来练会儿剑如何?”
“好,叫华彩拿我的短衫来,穿你们东尚的衣服太累。”果然,活动一会儿身上轻快很多,宁凯旋并不算懒,她就是需要人引导。
“奴婢袁思见过秋烈王陛下,太子殿下。”
白羽见白尘身边的侍女来,皱皱眉问:“何事?”
“皇上请两位一起去用午膳。”
“去吗?”白羽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
“去。”
白羽转头道:“你去回了母亲,说一会过去。”
“是。”
两人去紫辰殿的时间正好踩在了饭点上,正经坐那的就是叶莫和白尘,南平和白谨站一旁伺候,未敢入坐。
叶莫边让边说:“亏得让人早去叫,不然你们就吃了早饭了。”
宁凯旋忍不住笑了,她没想到叶莫还懂幽默。
白羽问白尘:“母亲可好些了?”
白尘道:“好多了,比怀你那会儿轻省。”
叶莫笑道:“云天倒是每天来请脉,是个好孩子。”
白尘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凯旋,魏雅说要请的秋烈国医是不是他?”
“不是他。”她的名字,白尘在两人被魏雅关着的时候喊过,如今这一声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叶莫气道:“你怎么管她的闲事?嫌她害的你不够?”
白尘道:“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成翔虽不成才,但……是我亲侄儿……”
宁凯旋冷冷道:“魏雅跟你半点关系没有。”她知道白尘不是想为卫成翔治病。
“这从何说起呀?”
她故作委屈的看向白羽说:“这饭还能吃不?”
白羽忙道:“吃,吃。母亲,你说你好端端提他干什么?”
白尘心里有了个底,便不再追问,忙说:“就是一家人吃饭说说话。”这“一家人”三字一出,众人表现各不相同,宁凯旋无感,白羽高兴,叶莫松了口气,白谨揪了心。
饭吃到一半,叶莫端起茶杯喂白尘喝水,旁若无人,她悄声问白羽:“遗传的?”
“什么?”白羽正往她嘴里塞吃的,更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白谨看了都快哭了,她恨不得快冲出去,不看他们那个样子。
袁思过来报:“皇上,李重将军送来的折子。”
“给亲王。”
叶莫接过看了看,有些意外,但还是正常说话:“秋烈国姓侯对秋烈王遇刺之事愤怒至极,向尚国讨要说法。”
白尘道:“刺王杀驾这本是诛九族的罪,就是将尚国翻过来,也要把那些人找出来。”
白羽不解的问:“你让他这样做的?”
宁凯旋摇摇头道:“没有啊!你还不知道他?向来就要理,我都摆不过他。”
叶莫挑挑眉毛说:“你放心,不管哪国君王在尚国遇刺都必须彻查,又何况这姻亲之国。”
宁凯旋一看就是个坑,也没多计较,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