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将俞城发生的事情跟叶莫说了个大概,叶莫也是头疼不已,他无奈道:“尚国连年不安,纵了这些霸兵横行,我也想改制,说起来容易,却不知从何下手。”
白羽道:“秋烈文兴,强兵也算容易。尚国武盛,想兴文就难了,但这是非做不可之事。”
“若不改制,继续下去,尚国官员同那些蛮夷有何区别,民不能安。”叶莫摇摇头。
白羽扔下手里的奏章表示没什么可看的,他灵机一动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能开个口子,就好说了。”
叶莫问:“这个口子是什么?”
白羽不觉笑道:“我那口子。”
“你说秋烈王?她曾在尚国遇刺,我们必要追查到底的。”叶莫拍手叫好。
“至于查出什么查到谁,或者犯过什么事,该拿的拿该换的换!”
叶莫打趣道:“太子殿下也豁的出去?不怕回去罚跪?”
白羽笑道:“父亲,这也是表示尚国对秋烈王的重视,免的让那小人以为无声无息就了啦!”
叶莫点点头道:“也是。”
“父亲,我先走了。她想出去逛逛,我得去陪着。”
叶莫皱皱眉:“才待了多久就要走?就不指望你能为父分忧!”白羽不听这些,说走就走了。
尚都并不比秋都繁华,她也只是为了出来散散心,白羽倒是兴致很高指着前方人多的地方说:“咱们去看看?”
“好。”
两人走近,只见有一个擂台样的台子两边都挂着条幅,上面写着:以诗会友。
敲了一阵锣以后有个四五十岁教书先生模样的人站上去说:“今日诗文赛,每组须一男一女,或夫妻或情侣或兄妹姐弟皆可。前三名都将得对牌一对,可去金吾楼欣赏歌舞三天不用付钱。头名还可得上好鸳鸯玉佩一对。一刻钟后开始,请各位抓紧。”
白羽跃跃欲试,不过还是得先请示她:“玩玩儿吗?”
“如果拿不了头名,你可不能哭!”她没什么大不了,自己的没货,但脑子里却装满了别人的“才华”,更何况她戴着面纱,丢不了脸。
或许是金吾楼诱惑太大,参加的人很多,无耐只得加试,先比了一轮,挑了八组再比,他们没费多少脑筋就过去了。
加试的题目是给出了一副画,画上一个神情忧郁的妇女左手拿着一只盒子,石手在一棵植物上摘着什么东西。
“好诗还要好字来配,这轮不单看文采也看书法,请众位继续。”
白羽一听忙将她让到笔墨前面说:“你来吧!”
“都一样吧!”她认为白羽的书法很好。
“我并不擅作诗,你来吧!”
“什么题目?”她根本没看画。
白羽看看画说:“相思吧!”
“哦,有了。”说完大笔一挥了一小会儿,完了。
然后又是一阵的等,最后那“教书先生”又上台说:“拔得头筹者是这首红豆。恭喜公子和姑娘了。”说完将那一对鸳鸯玉佩和对牌递给白羽。
两人走下台准备要走,却听旁边一高高瘦瘦长相英气的男子说:“别灰心,下次我们一定要赢得鸳鸯佩。”
“没关系,我们确实输的心服口服。”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黄衣面容清秀的女子。
她从白羽手里抢过玉佩塞到女子手里说:“只羡鸳鸯不羡仙,送给你们了。”她知道他们是第二名,她又搞抄袭,胜之不武。
男子忙说:“使不得。”
她见那女孩实在是喜欢,便提了提腰上挂的蝴蝶玉佩说:“我们已经有了,况且我二人也不是冲着玉佩来的,这两块是更适合你们,不要推辞了。”
“如此便谢谢二位了,这样吧!若不嫌弃,今晚在下请两位去金吾楼喝酒如何?”
“好主意。”
“在下白若谦,敢问兄台与姑娘如何称呼?”
白羽挑挑眉若有所思道:“我与你同姓,叫我子期便是。”
她斜他一眼还是客气的和他们说:“宁凯旋。”
那女子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说:“凯旋姑娘,我叫凤成溪。”
尚都的夜晚温柔的像一个母亲,金吾楼的夜晚却像个调皮的孩童。
酒菜上桌,凤成溪说:“凯旋姐姐若不摘了面纱,怕喝不了酒了。”
宁凯旋拿下面纱说:“我忘了。”
“姐姐不仅好文采,相貌也是如此出众,公子好福气。”
她笑道:“谬赞了,我倒喜欢你这样,脱俗出尘。”
一直沉默的白若谦忽然问:“两位成亲多久了?”
“还未成亲,她不点头,我束手无策。”白羽笑着看着她拍拍她的手。
宁凯旋正色道:“你们也知道,白家是大家,规矩多。”
“姐姐说的是,白氏是贵族。”
白若谦又问:“两位可也是在家世上遇到难题?”
白羽道:“并不是,门第再相配不过也是过别人想要的。你们可是遇到难题了?”
凤成溪叹口气道:“我是庶出。”
白若谦忙哄道:“怎么又说这些,我这辈子可非你不娶!”
“世上最无用的便是男人的承诺,你先娶了再说。”这是宁凯旋的原话,被白羽巧妙的套用了。几人都笑了。
酒还没喝几口,便见江愿打的暗哨,她知道有人来了,但又不知怎么托辞。这时门口有些混乱,来人却令人尴尬,是在白尘那里见过的南平公主。
白若谦忙站起来说:“今日不巧了,还请两位回避,改日若谦再赔罪。”他两人巴不得,找了个花间藏了起来。
南平带人直奔他们而来,凤成溪被吓了一跳,白若谦则在一边安慰。
“白若谦拜见公主。”南平已站到他们面前,他也无处可躲。
“本宫今日是来找她的!”南平一指凤成溪便有两个侍卫直接站在她后面。
“不知公主……”凤成溪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南平笑着说:“好事,太子殿下回来,身边人手不够,皇上说凤家三小姐是稳妥之人,特令你去太子宫当差,伺候殿下。”
白若谦忙道:“那也不用现在就去吧!”
“少将军,竟太子殿下之事便是天大的事?带走!”南平满脸愉悦的带人走了,白若谦却什么也说不得。
宁凯旋正拧着白羽的胳膊转圈,疼的他呲牙咧嘴,还不敢动,只能满脸委屈的看着她说:“夫人,饶了我吧!”
“哼!”她松开手不搭理他。
“不是我要的人,明明是南平自做主张骗了母亲。”白羽撩起袖子一看胳膊被捏的那块已经紫了。
宁凯旋自了他一眼道:“这是你替你母亲挨的!”
“嗯?吃醋?”白羽坏笑着凑在她脸前。
她双手一摊说:“是啊!”
“我才不信。咱们去看看白若谦吧!”白羽见人都走了,他们也可以出去了。
白若谦自顾自的喝着酒,见他们过来便说:“子期兄,与我喝几杯吧!”
白羽刚要说好,却被宁凯旋抢先说:“他不喝酒,我跟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