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卓怎么会和徐启德扯上关系?”
白羽拿着冯世良留下的记录看着,不经意道:“金夫人是徐启德的亲妹妹。”
她气愤的说:“那金卓给徐启德钱养军队也无可厚非了?”
冯专侞低头道:“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于私无益,于公可是通敌判国的罪。”
“这两年还有没有?上次开战的时候。”
冯专侞道:“没有,也或者没被抓到把柄,真是狡猾。”
白羽冷笑一声:“上次这老头子还站在楼上看我们,谁知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看他并不老啊,是个帅大叔。”
白羽皱皱眉头道:“跟父亲一般大,当年倾心于母亲。不然,我两家不至于不容。”
她看着这些东西叹口气道:“这些都得慢慢来,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明年不用干别的了。”
“对了,明年过了十五我们就去尚国,早去早回。”
她随意道:“你安排吧!带上金洞庭。”
冯专侞急道:“带上臣吧!”
“你留下看家吧!去东尚,带着子良不太合适。”
华彩来报:“殿下,秦将军说叶家有事找。”
“知道了。”
宁凯旋问:“邵儿不是在家吗?”
白羽穿上披风说:“肯定是年节上的事,我回去看看。晚上晚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她靠在冯专侞肩膀上说:“我才不等你。”白羽指了指他们,一个字也没说,无奈走了。
两人又讨论了一阵,吃了晚饭她就开始犯困,便对冯专侞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坚定的说:“臣不想回去。”
“可是国姓侯他……”
“陛下,专侞就如此让您厌恶吗?”
她摇摇头道:“不是,寡人有心放你走。”
冯专侞拉着她的衣角说:“陛下要让臣去哪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她为难的说:“明年,明年寡人从东尚回来以后,若你……你不必急于确定那个名份,寡人还是在乎两个人的心意。”
“以貌动人是为色,日久生爱才是情。”
“你比寡人更明白。”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尽管如此,臣不是想陪着陛下。”
她笑道:“对了,后天就过节了,给你几天假,回家去吧!”
“家有丧事,家母无心年节,回去也是徒增伤悲。”
她双手托腮,郁闷的说:“那两位的假也没放成,把你们凑成块儿,不打架吗?”
“不怕明争,只怕暗斗。这几位都不是暗斗之人。”
她打趣道:“当然,就你心眼儿最多。”
冯专侞见她困了,便说:“陛下尽管休息吧!”
“你无聊就看会儿书。”她不客气,躺下就睡着了。
白羽处理完了家里的事急忙赶回来,见冯专侞正靠在床边看书,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你回来了,我便回去了。”冯专侞放下书,赶紧起来让地儿。
“专侞等等。”白羽轻声说:“当年之事,我和兄长与你有愧,若说报答,她不是物件,我也万不能以她之身相报。我可许你其他,官职,金钱。”
冯专侞看着睡的正香的宁凯旋说:“一切皆为命数。何况情这种事不是用来施舍,若真如此我也必不肯要。这本是两人之事,师兄不必介怀。”
白羽放下心道:“恩。外面很冷,你就在前殿歇了吧!省的再跑一趟。”
“是。”
冯专侞无心睡眠,烛火明亮,他看着墙上宁凯旋的画像发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恍惚间他觉得喘不动气,稍醒后才意识到有人捏着他的鼻子,他本能的将手拿开,睁眼一看是她。
“子良好睡啊!睡着寡人的床不说,还攥着寡人的手不撒开。”
“陛下就会逗臣,”冯专侞忙松开手坐起来,梅花图出现在她眼前,艳的像新开的一样。
她手指轻抚他的后背:“花开正盛。”冯专侞打了个颤,身体上有些变化,她却没发现,直到见他脸红了,才知道自己惹事了,便背过身去说:“快起来吧!吃了饭跟寡人去江子那里。”
“亲王不去吗?”
“他去你妹夫那里了。”
冯专侞站到她旁边说:“陛下稍待,臣去洗把脸。”
“赶紧的。”
一切都妥当两人就去了县公府,这里的热闹程度堪比王宫。江子接到通报忙来迎接:“公子大驾,为弟有失远迎。”
她笑着对冯专侞说:“江子是寡人义弟。”
他点点头,又拜道:“师兄,别来无恙。”
江子赶紧扶住他肩膀说:“君王面前无兄弟,当我拜你。”
她憋着坏说:“瞎客套什么呢!我媳妇儿在哪儿呢?”
江子没崩住笑了一会儿说:“里面呢!不知公子来,她尚未换洗,不敢露面。”
宁凯旋轻咳两声甩了甩袖子就往后走,见智灵挺着大肚子催促侍女给她上妆。
“别换了,我又不是男人。妆也不用上,这些东西对孩子无益。”
“见过陛下……”侍女们虽然没见过她,但心里却明白,未敢怠慢。
智灵刚要抬臂,她就说:“不用行礼。你们下去吧!”
侍女们诚惶诚恐,接了令齐刷刷的走了。宁凯旋过去扶着智灵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智灵低头道:“臣现在肯定丑的不成样子了。”
她愧疚的说:“没有,你一直都很美。若我真是个男子,必定会爱上你的。”
“陛下取笑。”
“没有,我一直为以前骗你的事情自责,以至于你来秋烈这么久都不敢见你。”
智灵笑着说:“若不是陛下,哪来臣与江子的姻缘,臣还要谢谢陛下带给臣这么好的夫君呢!”
她释怀的说:“你这么觉得我就安心了,你也别臣臣的了,你我这两个字更好。”
“我自幼失母,虽得母后抚养,但与皇兄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皇兄无情,幸得江子对我不离不弃,这是上天恩赐。来秋烈又得陛下百般照抚,实是感激不尽。”智灵想到自己的境遇不免悲从中来。
“你血统高贵,贤良淑德,他得了你是他赚了大便宜。你再哭,伤到我儿子怎么办?”
此言一出,智灵便笑了:“陛下还不忘开这玩笑,不过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计云凡说是男孩。”
智灵高兴的问:“当真?”
“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若不真,我撤了他的职。对了,这个镯子给你,这是呼其图打西边弄来的好料子,他们叫紫玉,我看是极品,只有这一对。”宁凯旋把紫罗兰的镯子戴到她手上,伸出自己戴镯子的胳膊比了比。
“谢谢陛下。”
宁凯旋见她有些疲倦,便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又见她要站起来就又说:“不用起来。”
她出去见冯专侞和江子正聊的起劲便凑过去听了听,她听不懂。
“陛下这么快就出来了?”
宁凯旋笑道:“时候不早了,再说了寡人在这里,他们都不自在。”
江子忙说:“公子哪里话?”
冯专侞命人拿过一件厚斗篷给她披上,又攥住她有些凉的手,捂热之后才吩咐外面的人说:“陛下起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