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宁凯旋无意问了句:“冯世良什么病?”
计云天也不经意的说:“五脏六腹都不行了,活不了多久。”
她一听重重的将茶杯摔在地上,顿时气血上涌,胃里的东西也都吐了出来。
白羽急坏了忙拍打着她的后背说:“时运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吧!你别糟践坏了自己。”
“她犯了多少王法,为他一己之私残害了多少百姓,就这么痛快的让他死了?”她觉得这一天很不顺气。
“可我们一时半会也没法将他绳之以法,这条线要断了。他的庶子冯专岐现在可还守着边疆呢!”
她一拍额头道:“要气死了!”
白羽忙安慰她说:“本就不是那么在乎他的死活,重要的是他那些党羽。”
计云天这才听明白,说:“听这些就头疼。”
“我没什么事,别号了。”
计云天拿开手说:“亲王,今晚不亦留宿。”
白羽不高兴的说:“你得寸近尺了。”
她直视着白羽充满愤怒的眼睛,双手一摊说:“我这两天谁都没碰。”
“计云天你倒底想干什么?今儿我跟你住药园子去。”
她笑着拉住他问:“你俩还真有事儿啊?”
计云天跳下榻去往外走,边走边回头说:“明儿有早朝,你们不怕误了事就……唉…我不管了!”
“你也走吧!”宁凯旋笑了笑看看表才七点。
“我才不走。”白羽将她抱到后面卧室“欲行不轨”。
她躲开说:“你行了啊!好不容易都把他们活儿派满了我自己清净几天。你又偏这个时候回来。”
白羽盘腿坐在床上说:“你就是不想见我。”
她抱住肩膀说:“讹人?”
白羽哼哼唧唧的说:“今晚不碰你可以,不过你得让杨文海继续操办大婚典礼。”
宁凯旋一听就把领口子到胸口的扣子全解开,一伸胳膊抱住他说:“来吧!反正婚是结不成了。”
白羽看着她闷闷的问:“为什么?”
“太子殿下,今儿的事儿您没看明白吗?严琳背后有人唆使啊!”
白羽皱皱眉问:“你是说,母亲?”
“不光她,还有谁能掐准我的弱点呢?”
白羽不屑的说:“魏雅?她是不想活了。”
她笑道:“我跟她之间的事,还需要我自己来。你不搞定你母亲,这婚我可不结。”
白羽眼神迷乱的说:“她就是明里管不了,才背地里用招,我怎么感觉不出母亲爱我呢?”
“她不是不爱你,而是她过了你的成长。”
白羽坏笑着往她胸口蹭:“那你,爱我吗?”
尽管有些痒她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猜猜?”
“嗯?”白羽想起了什么,忽然将她压倒:“好啊…原来是这意思…那我猜猜……”说便便吻了下去……
早朝并没耽误,只是她还有点困,但还影响不了她的发挥。下了朝,她将钱文杰留下,叫到了书房。“钱尚书,冯世良的病你听说了吧?坐吧!”
钱文杰坐到椅子边道:“臣听说了。”
“你……怎么看?”
“陛下,容臣说几句不该说的吧!”
她点点头道:“尽管说。”
“前些年的事,都有些迫不得已,如今陛下登位,臣以为还是以眼前百姓为重。尘年旧事,追究起来也再无他意。况且事已久远,鞭长莫及。前人犯的错,不需要陛下承担。”
她疑惑道:“前人?钱尚书话中有话。”
钱文杰道:“臣在大理寺多年,只知有理有据才可断案。这天下之人,或可恶或可憎,若无事发,便拿不得。”
她躬身道:“寡人知道了,多谢钱尚书指醒。”
钱文杰忙站起来说:“使不得,使不得,陛下这是要折煞臣了。”
计云天在外等了很久,迟迟不见钱文杰出来便进了书房说:“陛下,臣有事问钱尚书。”
“你们自便。”
计云天拉着钱文杰坐到一边说:“年前案子太多,又加匪患那些,忙不开了,我需要人手。”
“人倒是不少,不过没多少得力之人。子良不妨亲自挑几个。”
计云天求助的看向她,她忙说:“你要是看着华彩他们行就带走,别的我可一个都没有。”
“陛下,沈川借臣用用吧!”
她说:“你这不是胡闹嘛!户部没事了?蒋佩自己忙不过来。唉?对了,外面有个金洞庭,你愿意用就领走。”
“当真?”
她一听计云天愿意用忙喊:“金洞庭!”
金洞庭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兴高采烈的就过来了:“陛下叫臣。”
“对,今天开始你就先去大理寺挂号吧!中书舍人的事……先交给许瑞丹吧!”
金洞庭一百万个不乐意,但没办法,只好跟着走了。